她眼底是一閃而過的怨毒。
段文彥沉默了。
他也無法回答這個問題，正如他也無法確定她和薑月之間誰更重要。
見他沉默，舒婉眼底凶光更盛，她嗚咽出聲：“文彥哥哥，不要拋棄我好不好？我知道薑月她比我漂亮，比我優秀，可我真的離不開你，這個世界上不會再有人比我更愛你。”
在聽到後半句是，段文彥指尖一頓，摩挲了下手指。
確實如她所言。
舒婉更愛他。
而薑月呢，她對他又是什麼感覺呢？
她好像從來沒有說過愛他……
那她愛誰？愛她的前男友？還是那個小白臉？
沒來由的，他一陣煩悶，推開了懷中苦惱著的舒婉。
在女人委屈的目光中，他目光閃爍：“有事，出去一趟。”
說罷，不等舒婉挽留，他起身疾步離開。
舒婉盯著他的背影，眼底是深如溝壑的怨毒與恨意。
她實在是受夠了住在了小破小區裏，沒有傭人伺候的日子了。
她勢必要嫁進段家，享受這榮華富貴。
誰敢阻撓她，她就要了誰的命？
殊不知，她那番話原本是想惹得段文彥憐愛於她。
沒想到，弄巧成拙，反倒讓段文彥迫不及待想要見到薑書睿。
男人出了舒婉的視線，立刻撥通了薑書睿的電話。
“釘鈴鈴……”
電話鈴聲響了很久，始終無人接聽。
段文彥眉心緊蹙。
難不成是真生氣了？
薑月從來都不會不接他的電話。
他攥緊了手機。
感覺有什麼東西悄無聲息從指尖間溜走了。
一時間，他發現，其實他一點也不了解薑書睿。
正如他此刻，連薑書睿有可能會出現在哪都不知道。
心煩意亂間，他回了頤園。
車鑰匙丟給了傭人，他自顧自的回了前廳。
還沒來得及走近，他就聽到了那道熟悉的聲音，忍不住心下一喜。
“奶奶，你就不要攔我了，我還是走吧，我感覺段總他，他已經不需要了。”
薑書睿拎著行李箱，一臉沮喪。
段老夫人橫攔在她身前，一臉擔憂：“這，這怎麼會呢？你和文彥是不是有什麼沒說清的誤會呢？我了解文彥，他看向你時，眼底是有情意在的。”
段老夫人一臉舍不得她走的架勢，還指揮著幾名傭人去攔。
足以看出，她對薑月的喜愛不是做假。
薑書睿眼底譏誚，麵上卻是頹廢：“老太太，你就別攔我了，我知道你舍不得我，以後我會經常來看你的，可今天，於情於理，我都必須離開。”
她一臉堅定，強行從幾名阻攔的傭人手裏護下自己的行李箱。
她來時，孑然一身，就帶了幾件衣服。
走時，自然也就收拾了幾件衣服。
段文彥一走進客廳，就聽到她斬釘截鐵的要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