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借口離開，把空間留給了他們。
臨行前，她瞪了眼段文彥，示意他一定要好好解釋，把人留住。
薑書睿瞥見她這小動作，也並未拆穿。
等段老夫人被傭人攙扶著離開。
其他幾名傭人也是極有眼力見的，迅速消失在客廳內。
偌大的客廳內隻餘下二人。
薑書睿冷冷瞥了他一眼，拎著行李箱就走，沒有半分停留。
段文彥剛鬆懈的那口氣又提了起來。
他人高腿長，兩步就到了她身邊，一把奪過了她的行李箱。
“你要去哪？”他眼神飄忽不定，頗有些心虛的意味。
薑書睿眼皮子都懶得掀一下，冷冷道：“把東西給我，別讓我恨你。”
最後兩個字，帶著些咬牙切齒道意味。
段文彥動作一頓：“你在生氣？是因為我幫舒婉了嗎？”
他語氣難得帶了幾分小心翼翼。
話說出口，他才意識到自己問了個多蠢的問題。
薑書睿冷冷睨著他：“你說呢？”
“我，我可以解釋的，你可不可以不走？”
這話說完，他又做賊心虛補了句：“奶奶舍不得你，你走了，她老人家會覺得無聊。”
薑書睿暗自發笑，油然而生一股荒誕。
這就是她曾經摯愛的人，也是讓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人。
不久前，他險些折磨死了她。
這才沒多久，他化身為大情種，眼巴巴挽留她。
“嗬，段總，別拿段老夫人壓我，我和段老夫人是朋友，我不是她的保姆，你憑什麼要求我為了她而留下？”薑書睿每句話都像是帶了尖針，一一刺向男人。
又是久違的沉默。
段文彥麵露頹廢之色，似乎他也無計可施了。
他能麵不改色簽下上億的合同，卻獨獨拿她沒辦法。
“更何況，你知道我在乎的是什麼。”薑書睿冷不丁出聲。
男人猛的抬頭望向她，眼底是說不清道不明的感情。
薑書睿沒有給他喘口氣的機會，繼續指責他的所作所為。
“你知道的，可你不在乎，我跟你說過，清白對於我一個女人而言有多重要，我不要求你能幫我多少，隻求你能不要落井下石，可你卻選擇了幫助造謠我的人！”
薑書睿咬牙切齒，厲聲質問。
她目光如炬，直勾勾盯著段文彥，在等他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
原來，她在乎的是清白。
段文彥抿了抿唇，眼神黯然：“不是這樣的，清者自清，況且你已經做出了澄清，所有人都知道了真相，你也已經證明了你的清白。”
“清者自清，說的輕巧。”薑書睿慘淡一笑，搖搖頭：“簡直就是廢話！如果不是你偏幫舒婉，她就會受到法律應有的懲罰！難道不應該是她來澄清這一切嗎？明明汙蔑造謠我的人是她，怎麼後果全是由我這個受害者承擔？”
“你竟然還口口聲聲說已經澄清了，我自己澄清的，和你有半毛錢關係？我被戳脊梁骨罵小三的時候，你又在幹什麼？陪著造謠凶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