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怕吵到段老夫人就算是怒不可遏,她也極力壓抑著音調。
嗓音都因為憤怒而變了腔調。
段文彥手足無措,想要攙扶著她因為激動而微微顫抖抖身體。
此刻的她,是那麼的無依無靠。
好像風一吹就散了。
他眼底是毫不遮掩的心疼。
薑書睿揮開了他的手,一臉冷漠:“別碰我,你也是幫凶。”
她說完就走,不給段文彥任何反擊的餘地。
眼尾餘光掃到他因無措而微微睜大的眸子,目不斜視撞開了他的身體。
段文彥伸手去扯,好不容易扯住的衣袂順著他指縫間溜走。
他想解釋,卻又啞然。
隻因為他後知後覺的發現,薑月說的正是事實。
他幾乎沒辦法反駁。
薑書睿如願以償離開了頤園,把輕飄飄的行李箱塞進了後備箱。
她甩上車門,一踩油門,把頤園遠遠拋在了身後。
她在賭。
賭她在段文彥心裏的地位。
她並不在意是住在傭人成群的頤園還是普通小區。
於她而言,隻要能夠報仇,在哪都相差無幾。
如果離開頤園,能夠喚醒段文彥對她的感情,能在他心裏超過舒婉,這一切都值得。
畢竟,她努力了這麼久,也隻是撬動了舒婉的位置。
離徹底把她扯下高位,取而代之,還有很遠的距離。
車窗落下,微風拂過她的發梢,泛起絲絲涼意。
她那因恨意而沸騰的心髒也迎來了短暫的寧靜。
她搬到了提前租好的公寓內。
這裏距離段氏近,地段好。
看著空蕩卻幹淨的房間,她很滿意。
她再也不是那個房間必須布置成公主房的薑家千金了。
有間能夠遮風擋雨的屋子就足夠了。
她把小行李箱塞進房間,隨便換了件凸顯身材的包臀裙,大波浪披散在肩頭。
正紅色口紅擦過唇瓣,留下了豔麗的痕跡。
鏡中女人,一下子就變得光彩照人。
在和段文彥簡單交手過後,她還是準備回到公司。
否則,怎麼對得起她辛苦營造出的努力小白花的人設?
當然,最重要的是,她挺期待舒婉被人戳著脊梁骨罵白癡的。
她抱著看好戲的心態,又回到段氏。
所過之處,皆是此起彼伏的議論聲。
與以往不同是,議論聲從唾棄變成了誇讚,其中也不乏拉踩舒婉的。
“薑月還是一如既往的漂亮,這哪裏是花瓶?這明明就是我的夢中情人。”
“你們都聽說了沒有?薑月勝訴了,好像真的是舒婉造謠她,我們都被當槍使了。”
“是勝訴了,唉,她還否認和段總有不正當關係,我磕的cp最終還是be,竟然還是以這種方式be的,好不甘心嗚嗚嗚……”
“我還是更希望段總和薑月在一起,長得漂亮就不說了,人還那麼刻苦節省,這不比某造謠姐好太多了?造謠姐幹啥啥不會,作妖第一名,真不到段總怎麼看上她的。”
“我願稱薑月為段氏勞模,感覺她這段時間簽下的合同比一個部門還多,不像舒婉,好好的合同都能被她搞砸,你們還記得跟霍氏合作的那合同嗎?還是薑月力挽狂瀾拯救回來,聽說現在利潤翻了一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