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那合同當初可差點被造謠姐給毀了,她這種人真是……”
眾人麵麵相覷,一切盡在不言中。
而舒婉也因為此時得到了:“造謠姐”的新稱號。
薑書睿聽的津津有味。
她是不太愛嚼舌根。
但是敵人的壞話,她還是很愛聽的。
流言蜚語對她的攻擊力為零,因為她不在乎。
可對於舒婉來說,這些可都是最致命的利刃。
一想到舒婉會因為這些看法氣到食不下咽,她就更開心了。
她勾了勾唇角,眼底淨是快意。
一轉彎,她就撞到了當事人。
舒婉端著咖啡,看起來像是剛出茶水室。
可她那一臉惱羞成怒,可不像是才剛走出茶水室的。
應該是把議論聲都聽了進去。
“你很得意吧?”舒婉咬牙切齒,雙目圓睜。
薑書睿也不跟她客氣,笑吟吟點頭:“自然,難道你不覺得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嗎?我覺得他們的分析很對,畢竟,舒小姐確實占在不該占的位置太久了。”
她姿態高傲,一臉鄙夷,是對段夫人之位的勢在必得。
哪怕她根本不屑於什麼段夫人的位置。
可她姿態做足了,自然就有人信了。
舒婉惱羞成怒,眼珠子轉了轉,像是想到了什麼。
“嗬,別以為激將法對我有用,我就是未來段夫人,文彥哥哥隻獨寵我,你看,我隻過掉幾滴眼淚,他就不管你了,你永遠都不可能爭過我!”
她死死盯著薑書睿,眼底滿是怨毒與得意。
隻是,她的眼神像是透過薑書睿,看向別人。
薑書睿心知肚明。她這話是說給她聽的,也該說給曾經的薑書睿聽的。
曾經的薑書睿確實爭不過她,輸得徹底。
可今時不同往日,鹿死誰手還不一定!
“是嗎?”薑書睿不置可否,語氣輕蔑:“騙騙別人就算了,可別把自己也騙了,你已經失寵了,段文彥不愛你了,他隻是拿你當個可有可無的玩物而已,你以為,就憑現在的你,真能嫁進段家嗎?綁架犯的女兒。”
她玩味一笑,滿臉嘲諷。
舒婉雙眸布滿了血絲,足以證明她此刻怒意攀到了頂峰。
聽到這話,還是忍不住心頭一顫。
隨即爆發出怒吼:“賤人!你住口!我不是!我不是!”
咖啡杯伴隨著她激動反駁的動作甩了出去。
砸在薑書睿那胸口處,棕褐色汙漬迅速暈染開來。
她驚呼一聲,下意識倒退,卻忘記了高跟鞋的存在,仰頭向後倒去。
在舒婉興奮夾雜著驚恐的目光中,她緩緩落入了一個熟悉到不能更熟悉的懷抱。
她緊抓著男人的衣襟,離開了他的懷抱時仍驚魂未定。
縱使她分開的再快,咖啡汙漬還是不可避免的沾染在了男人白襯衫之上,格外突兀。
畢竟,段文彥此人極其考究,衣冠楚楚,任何情況下永遠一絲不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