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他胸前那塊咖啡汙漬是那麼的突兀。
他也察覺到了,垂眸掃了眼浸濕的衣襟,隨後又落到了薑書睿身上。
好巧不巧的,那塊棕褐色汙漬正正好弄髒了她左胸處,迅速彌漫開來。
而那塊被浸濕的布料也顯現出她內裏的形狀,尷尬又曖昧。
而段文彥胸前向下幾寸的位置也是一塊差不多的汙漬。
不用猜,都能看出二人身體緊密相貼過,才留下相同的痕跡。
隻一眼,段文彥移開了目光,他輕咳幾聲,掩飾尷尬。
舒婉已經被嚇傻了。
她前腳才答應了要和薑月和平共處,後腳又被撞見破咖啡。
要是段文彥較起真來,她就慘了。
她嬌滴滴撲進了段文彥懷裏,委委屈屈:“文彥哥哥,我不是故意的,這是我特地為你泡的咖啡,是薑月她走路不看路,撞到了我身上,把我親手製作的咖啡都撞灑了。”
薑書睿眼含淚光,惡狠狠剜了他們這對狗男女一眼,轉身回了辦公室。
她並沒有計較,也沒有解釋,好像默認了舒婉的說法。
可她知道,段文彥親眼看到了潑咖啡的全過程。
她故意沒有爭辯,故意忍辱負重,是為了表現出她對段文彥徹底失望了。
至於段文彥會是什麼反應,就不再她的計劃範圍內了。
總之,她踩著高跟鞋離開時,聽到了身後段文彥憤怒的聲音。
“舒婉,她對你一忍再忍,你為什麼就容不下她?難道非要逼死她你才甘心嗎?”
舒婉也被她暴怒的聲音嚇到了,瞬間紅了眼眶:“什麼叫我逼死她?難道在你眼裏,我就是這麼惡毒的女人嗎?明明是她故意激怒我,做戲給你看……”
人往往隻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東西。
舒婉百口莫辯。
當年,舒婉也是這樣折磨她的,
無數次故意當著段文彥的麵演戲,扇巴掌,潑熱水什麼的都是常態化。
而段文彥那個沒腦子的東西,每次都對舒婉堅信不疑,把她貶低到一無是處。
如今,風水輪流轉。
也該有舒婉嚐嚐她親手種下的惡果了。
至於後麵的,薑書睿也聽不到了,也懶得聽,肯定是這對狗男女互相攀咬的戲碼。
她已經回到了辦公室。
她抽出濕紙巾簡單擦拭了幾下咖啡漬,發現並沒什麼用處,索性直接擦幹水分晾著。
她無視了門外遲遲未歸的兩人,一股腦投入到工作當中。
雖然她現在升職加薪,背地裏又有賭場斂財,完全不愁吃喝。
可她不光表麵上還要維持勤奮刻苦的人設,更重要的是,她還要工作的更加賣力,隻有讓段文彥徹底認可她,信任她,她才有可能接觸到核心機密的文件。
才能進一步把握住他的命脈,隨時覆滅整個段氏。
她和邵明鬆處心積慮謀劃這一切,可不單單隻是為了殺了段文彥。
那樣就太便宜她了!
她要做的,是毀掉所有他在乎的東西,讓他也感受身在煉獄的痛苦!
她眼底閃爍著嗜血的殺意。
辦公室房門推開,段文彥走了進來,舒婉緊隨其後。
兩人一前一後進了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