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隻是一腳,也是雷霆萬鈞的力道。
段文彥是極有風度的,哪怕他疼的倒吸了口冷氣,也沒有當場抱著腳蹦躂。
薑書睿卻得了機會,猛的從他右側抽身而出。
她身形極快,不等段文彥有所反應,她“啪”一下按開了燈。
早已習慣了黑暗的兩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燈光刺到了眼睛,忍不住眯了眯。
薑書睿很快就緩了過來,她橫眉立目,惡狠狠剜了他一眼。
“段文彥!你這是私闖民宅,誰允許你進來的?”
或許是燈光太過刺眼,也或許有了光線,段文彥的欲念就無所遁形。
他並沒有再發瘋。
因為喝了酒的緣故,他眼皮子耷拉著,眼球充血,多了幾分邪氣。
盡管如此,他也是好看的。
“你們到底去幹什麼?為什麼這麼晚才回來!”他不答反問。
這是他第三遍重複這個問題,應該是很在意的。
可她不想解釋,她就是要段文彥吃吃她的苦。
薑書睿困的上下眼皮打架,實在是不想再和酒鬼糾纏。
以段文彥的能力,她就是再搬一萬次家,他還是能找到。
何必再繼續浪費精力?
“跟你有關係嗎?要發瘋滾出去發瘋?別在這裏礙眼。”
她白了念念叨叨的男人一眼,轉身回房睡覺。
她一進屋,立刻反鎖了門。
“你開門!”
“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你為什麼要和沈知易牽扯不清?”
“為什麼要跟他那麼親密。”
“你們到底去哪裏了!”
“……”
任憑段文彥如何敲,她都置之不理。
不知道過了多久,門外聲音漸小。
她也沉沉墜入夢鄉。
—
翌日。
她一覺醒來,拉開門。
客廳裏被段文彥撞的東倒西歪的物品已經被複位。
她搬進來不到兩天,房間很多東西都沒來得及準備,空落落的。
現在一看,所有東西都被補齊。
就連餐桌上,都擺著琉璃花瓶,插著兩支牡丹。
走近了,還能聞到飯香。
她才搬進來,什麼都沒來得及買,連這房裏有沒有冰箱都不知道。
東西肯定都是段文彥買的。
她掃了眼房間,並沒有看到他的身影。
聽到動靜,段文彥從廚房裏走出,他手裏還端著剛煮好的熱牛奶。
“你醒了,吃飯吧。”
薑書睿無語凝噎,看著麵前賢妻良母般的段文彥,一時竟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她在段文彥身上吃了那麼多苦,受了無數罪。
當然不可能因為他做了頓飯,會心生感動。
相反的,她更加厭惡這男人了。
原來,他一直都知道怎麼對她好,也一直都會討人歡心。
甚至還會為了討好她,洗手作羹湯。
他會為薑月做盡所有。
可他卻從沒有給過薑書睿一個好臉色。
麵對她的永遠都是冷暴力和語言暴力。
曾經,她辛辛苦苦做的飯菜,最終都會進入舒婉肚子裏。
再由舒婉耀武揚威告訴她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