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月憑什麼用這種語氣和她說話?
她可是未來的段夫人!
如果不是薑月橫插一腳,她就已經是段夫人了!
她恨透了薑月,恨不能把她千刀萬剮了泄憤!
大庭廣眾下,她掩藏起了怒意,哭的梨花帶雨。
“我知道你喜歡文彥哥哥,可他是我的未婚夫!”
“你怎麼欺負我都可以,我隻希望你不要和我搶文彥哥哥,好嗎?”
她這麼一嗓子,所有人紛紛駐足觀望。
原本沒留意到這邊動靜的人也紛紛看了過來。
一時間,薑書睿成了眾矢之的。
能出現在這場宴席上的,無一不是和段氏有交集的。
幾乎人人都知道舒婉是逼死薑書睿上位的。
又無一人不知道薑月長得和過世的薑書睿一模一樣。
舒婉這麼一折騰,可謂是把瓜喂到了嘴邊,眾人啃的津津有味。
“這麼久了都沒嫁進豪門,半路又殺出個薑月,她這輩子還能嫁進薑家嗎?”
“這誰知道?我覺得薑月比較得寵,她長得也比這舒婉好了不止一星半點。”
“最主要的是薑月她像那位,說不定真能憑借這張臉嫁進段家。”
“……”
眾說紛紜。
薑書睿冷冷看著她:“舒小姐,我說過很多遍了,我對你的未婚夫不感興趣,你要是有被迫害妄想症,我建議你去醫院掛個精神科。”
她義正嚴辭說道。
好像她真對段文彥毫不感興趣。
舒婉緊咬唇瓣,正欲反擊。
一道冷冽男聲傳來:“怎麼回事?”
舒婉眼前一喜,猛的撲進男人懷裏。
再仰頭時,臉上掛著晶瑩的淚珠:“文彥哥哥,你看看她,她欺負我。”
她指了指臉上殘留的酒漬,又往男人眼前湊了湊,恰到好處露出了淚流過的痕跡。
段文彥垂眸掃了她一眼,眼瞼低垂。
誰也看不透他的情緒。
見狀,舒婉急了。
她不惜自潑紅酒,顏麵盡失,隻為了博得他對同情。
可他卻遲遲沒有反應。
她咬了咬唇:“文彥哥哥,是薑月,她潑我紅酒,還警告離你遠點,她說隻有你才配得上她,難道…難道我真的配不上文彥哥哥嗎…”
她像是受了極大的侮辱,邊說邊哭。
薑書睿嘴角抽了抽,無語凝噎。
如果她沒記錯的話,這應該是舒婉的原話。
段文彥眼底一黯,眸光深沉。
仔細看,隱隱有期待一閃而過。
或許連他自己都沒發現,不知不覺中,他變得沒那麼在乎舒婉。
他擰眉,冷聲囑咐:“走廊盡頭有個更衣室,你先去換身幹淨衣服,別著涼了。”
言下之意,就是準備輕拿輕放了。
舒婉一臉不可置信:“文彥哥哥……”
她聽不出段文彥言語間的敷衍,也看出他這是想偏袒薑月。
這是前所未有的冷遇。
她在段文彥這裏永遠享有特權,所以她才敢一而再再而三的胡作非為。
現在,遭受不公平對待的人竟然是她自己。
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這和她預想當中的完全不同。
正當舒婉愣怔之際,一道質問聲陡然打破了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