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年,他一直沒有放棄尋找許柔的蹤跡。
不知道是誰提供的消息。
他聽說了許柔被強奸的遭遇,還生下了有錢人的孩子。
他受夠了被債主天天追著要債的日子,就把主意打到了許柔生下的那個有錢人家的孩子身上。
自此,許意的噩夢就開始了。
她和媽媽幸福的日子被打破。
名義上的舅舅隔三差五就去她媽媽的攤位上鬧事。
同學也在背後對她指指點點,罵她是野種。
許威在一次被債主追殺到蹤跡,被打了個半死。
他再也顧不得其他,迷暈了許意就回了易江市。
他有幾分小聰明,並沒有直接捅到明麵。
而是私下裏以許意的身份敲詐勒索段正。
他以為這樣就能夠放長線吊大魚,把段正當提款機。
可段正是什麼人?
他拿到了第一筆錢,欣喜若狂,還沒來得及走進賭場,段正就把他的行蹤泄露給他的債主。
那些債主一時失手,把他打了個半死,再加上他這些年被酒氣掏空了身子,沒錢去醫院,熬了沒幾天就死了。
段正發現了許意的行蹤。
為了保全他段氏總裁的清名,他連見都沒見,就把人丟去了緬北貧民窟。
隻因為父女一場,他也不忍心殺了她。
但是他窮盡一生才達到這麼高的成就。
他的人生就在此定格,他決不允許有任何汙點!
他幾乎沒有絲毫猶豫,就派人把許意秘密遣送回國。
那時,許意年僅20歲。
許意許意,許柔許願她萬事如意的願望終究落空了。
他毀了這對母女的一生。
再然後,邵明鬆救了許意。
如同當初拯救她於清夜那般。
她們都成了邵明鬆手中對付段家最鋒利無比的利刃。
隻是,她仍有一件事情想不明白。
貌似邵明鬆很厭惡段家人。
無論是她、還是許意。
都是他費盡心思弄來的工具人。
她們唯一的共同點就是同樣厭惡段家人。
可、這之間有什麼必然關係嗎?
而且……他對段文彥的恨意已經到達某種癡狂的程度。
他的恨到底從何而來?
他到底是恨段正,還是恨段文彥?
薑書睿始終弄不明白。
她視線落在段文彥身上,一臉八卦。
段文彥抿了抿唇,也隻是搖了搖頭。
“我不知道,我和他關係並不好,我對他也並不了解。”
他這話倒是不假。
薑書睿是親眼見證他們父子兩人獨處時的氛圍的。
仿佛他們不是父子,而是天生的仇敵。
她原本也沒打算能從段文彥這裏聽到什麼東西。
但當著段文彥的麵前,她仍是一臉大失所望:“哦,那好吧,我還以為你多少應該知道點內部消息,不過沒關係,其他人都不重要,隻要你平平安安,一切順利就好。”
她頓了頓,邊起身拎包邊道:“我吃飽了,走吧。”
看似不經意間真情流露,實則全憑演技。
為了能扮演好愛人的角色,她可是把曾經薑書睿的回憶咀嚼了千萬遍。
也回憶中,遭受了他千萬遍的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