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他甘願付出一切。
主動為他抵擋段正沒來由的怒火。
他還記得。
那時的她,也像是今天的薑月一樣擋在她身前。
隻不過,她也被段正衝罵一通。
不像今天的薑月,輕輕鬆鬆化解了他的危機。
兩道背影何其相似。
她們似乎重合到了一切。
他垂眸,目光落在薑書睿身上,眼神迷離。
好像,她們真的一模一樣,像是完全相同的兩個人。
那她,到底是薑書睿?還是薑月?
段文彥蹙了蹙眉。
他記憶和現實交彙出現在他的腦海和眼前,他分不清現實與幻想。
可,她真的不是薑書睿嗎?
明明她們哪裏都一樣。
長得一樣,性格也一樣。
尤其是,一樣對他好?
她們應該是一個人!
段文彥甩了甩腦袋,一臉茫然。
不不不,薑書睿已經死了。
她…死了?
她怎麼可能會死?
他明明交代過那些人,不許讓她死的。
薑書睿不可能會死!
她就是薑書睿!
她是薑書睿?那薑月是誰?
她們到底是誰?
為什麼會有一個和薑書睿一模一樣的女人?
她……到底是誰?
段文彥目眥欲裂,腦海裏有關於薑書睿的畫麵四分五裂。
他目光緩緩下移,落在薑書睿那張美豔絕倫的臉上。
淚水浸濕了她的麵容。
段文彥觸電般的收回視線。
他在那張臉上看到了薑書睿的影子。
一切都是他的幻覺。
“一切都是幻覺,一切都是幻覺。”他喃喃自語。
薑書睿微不可察勾唇,被淚浸濕的眼眶滿是得逞的快意。
她怎麼會讓段文彥好過?
他憑什麼好過!
段文彥雙手抱住腦袋,似乎正在經曆某種的巨大的痛苦。
薑書睿眼底溢出幾分得逞的冷笑,她像是看不到段文彥正在經曆的痛苦,自顧自的說道:“阿彥,你為什麼不回答我的問題,難道在你心裏真這麼覺得嗎?你也覺得我不如她好?難道我做這麼多,還是比不上她在你心裏的位置嗎?果然,活人永遠比不過死人的。”
她自嘲一笑。
是啊。
就連她自己都比不上死去的她。
還有誰能比得上呢?
不知道是哪個字眼刺激到了段文彥。
他猛地直起身,眼圈發紅。
“不,她沒死,她不可能會死的,我不許她死,她就絕對不能死!”段文彥雙目猩紅,咬牙切齒盯著薑書睿那張臉。
仿佛是想透過她,告訴這張臉曾經的主人。
薑書睿嗤之以鼻。
差點沒忍住翻白眼的衝動。
他不讓死,她就不死了?
她是不是還要感謝段文彥給她留了條命?
隻因為段文彥不讓她死。
每當她被那些野獸折磨到生不如死時,就被人像拖死狗一樣拖出來,丟進籠子裏自我療養。
等她好不容易傷勢剛剛見好,又被重新丟進鬥獸場。
如此往複,她身上的傷疤一層疊著一層結痂留疤。
為了祛除這些並不符合薑月身份的傷疤。
她在醫院裏住了六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