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是壓抑的很,但整間屋子也一塵不染,透露出一種道不明的詭異
周霜從抽屜裏拿出一瓶安眠藥,隨意的吃了兩顆,便倒在床上睡了
七點的A市,已經天光大亮了,九班傳來陣陣讀書聲,周霜的位置並不靠後,第三排,她隨意的拿著書看看
"作業"由於陳雨青,班裏同學對他態度不太友好,畢竟風吹一邊倒
周霜翻了翻書包,作業早被陳雨青他們丟了,此刻撞上陳雨青的臉,一臉的得意,還挑了挑眉
"忘寫了"
"真是不知上進,活該"班長罵罵咧咧走了,一年鄙夷
周霜,這種人,自己不上進,要和那種人和在一起,怪得了誰。他們自己站在頂端,伸手,是別人永遠摸不到的天空,照耀的,是別人永遠照不到的那縷陽光,他們自己滿身光茫,就以為別人與他們一樣,他們討厭生活在陰暗裏的人,可如若有選擇,誰不想要陽光呀?
中午下課鈴一響,我就知道該來的還是會來
陸懷瑾和另外一個女生,把我拖到了校園裏,一個僻靜的小巷
明天還會再來,可暴力從未停止
"周霜,這種日子不好受吧,姐也不是什麼壞人,這樣吧,隻要你給我跪下,姐就饒了你"陳語青就站在那裏,眼神裏全是嘲諷
陸懷謹,一臉看好戲的表情,仿佛賭定了,我會下跪,畢竟我一向軟弱
"不跪"少女,眼中滿是陰霾,她是緝毒警察的後代,他可以被打,可以被侮辱,可骨子裏總是有倔的,但她永遠不能自掉身價
"什麼?"陳雨青顯然沒料到我會這樣回答
"不跪"
話的語音還沒說完,一群人便圍了上來,有人正抽著巴掌,有人正踢著小腹,有人正抓著頭發,不知多少雙手在我身上遊走,我仿佛案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
可這次他們仿佛有發泄不了的恨,斷斷續續,沒完沒
我好像失去意識了,隻記得一個堅硬的身軀,抱住了我,他的身上,有一股若有若無的冷鬆香
再次醒來,已經是在病床上了,姑母和姑父,他們正哭得滿眼通紅,直掉眼淚,任誰來了都得說他們是好良心,可隻有我知道,都是假的,隱藏在羊皮下的,往往是隻更凶狠的狼, 這種狼,往往能在背後捅你一刀
"霜霜,你可算醒了,姑母可擔心死你了"姑母正圍了上來,對我噓寒問暖,眼淚還直直的掉著"這次可多是虧,別人救了你"
"是誰"
"就是你們的學校的一個學生,下次再當麵道謝"一向寡言的姑父開口了
再次回到學校,已經是半個月以後了,他,好像叫什麼祁野,高三七班的比我大一屆也得找人家當麵道個謝
陳語青被學校警告後,倒也消停了段時間沒再來找我麻煩
可紙包不住火火隻會越燒越大。等一段時間後陳雨青隻會把這種恨十倍奉還在我身上
放學後我就去找了祁野聽他們班的人說他正在實驗室呢實驗室學學校一個很傳奇的地方,裏麵出來大多都是高材生
我大抵是進不去的於是便在教室門口等祁野也不知過了多久才聽到前方的女生大喊一句"野哥來了"
一眼望去微風吹起少年人的碎發在陽光下閃閃發光,他很高目測應該有一米八八吧在一群人中是最顯眼的存在他的嘴角微微勾起帶著幾分少年人的漫不經心和無畏,但眼睛裏麵卻很有深意讓人捉摸不透
"之前的事,謝謝你"
"順便而已"少年人坦誠的說還朝我溫柔的笑了笑聳了聳肩,回了教室
你的順便, 卻可以拯救一個人你是唯一一個肯將你的光芒分給我的人
隻是不知是救贖還是更深的深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