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就這樣平靜的過去,陳雨青沒有來招惹我,不知道是真怕了,還是膩了
天霧蒙蒙的,城市像被雨水洗滌了般,可世界的灰暗仍然存在,永遠也洗不幹淨
巷子裏麵發出了女生的淒慘聲,求饒聲,被一股陰暗的笑聲掩蓋著,這笑聲,我當然熟悉,因為我已經聽過成千上萬遍了
如果是你,你肯定會毫不猶豫的走過去,像裝作沒看見一樣,人都是這樣的,自私而又自愚
但我不同,我可以忍受黑暗,但別人就是不可以,因為世界是有光的,我本出身黑暗,我照亮不了自己,卻可以照亮他人
"周霜!"幾人一驚,沒料到我會來這
可愣了幾秒,又反應了過來"你不會是想來救人吧?瞧瞧,我們周大小姐要發善心嘍"陳雨欣拍拍手,嘲諷她
那女孩正蜷縮在牆角頭發散亂的披在身上衣衫破爛不堪,臉腫的老高嘴角滲著血她這死死的盯著我,絕望的眼神中充滿著一絲希望
那些人並沒有停止一個巴掌拍在她臉上,"小啞巴,不會指望有人來救你吧周霜連自己都顧不上,還在顧你死了這條心"陳雨青拍拍她的臉頰道
那女孩的眼睛由希望到絕望,整個瞳孔裏沒有一絲光,她低著頭一言不發
"阿鹿,對不起,我要食言了"
周霜擼起袖子,速度很快把一人撂倒在地隨之分人倒地,又是一腳把人踹到牆角一個耳光,一人跪倒在地
周霜打人很有一套章法,三分鍾左右幾人都一聲倒地,她背起了女孩一步一步送她去醫院
隨之身後傳來了一道熟悉而又疏離的聲音:"周霜,為什麼不反抗"是祈野
"一個承諾"周霜意味不明的回答道
"上車吧"周霜沒有拒絕,跟在祈野後麵上了車,車上也有一股他的清冽的冷鬆香,異常好聞。車內很安靜,兩個人都不發一言
半個小時後車到了a市醫院,祁野隨她們一起,安頓好受傷女生後祁野才低氣壓的說了句:"上車,我們聊聊吧"
"好"半響才隻存這一字
"手沒事吧"
"沒"
"全身上下就你嘴最硬"他嘟囔了句便拉過我的手自顧自的上藥好像是故意的多用了兩分力,不過對於我這種受傷受慣了的沒有絲毫痛楚
"兩個星期後,到實驗室找我換藥"
我沒回他,他是除了阿鹿以外 ,第二個關心我有沒有受傷的人
他沒在過問我為什麼不還擊的原因大抵也是知道我不會說吧
"出去散散心,嗯"極具壓迫感沒有給我拒絕的機會
"好"
街道上車水馬龍所有人都急匆匆的來去紛紛,仿佛一切都是那麼幸福可在如今這個社會上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所有人都會比大一級的人壓迫沒有人能夠解脫所有的美好都隻是表象社會的迂腐早已刻進人心
"聽音樂嗎"祁野遞來一隻耳機有幾分邀請的意味,我自然的接過耳機,這音樂有種莫名的熟悉感……沒記錯的話應該是我以前彈給阿鹿的曲子,怎麼出版了?
"怎麼了"祁野有幾分察覺出了我的異常
"沒"我搖搖手他也沒有刨根問底
我們就這樣在城市裏漫無目的的步行者,路過一個畫畫的攤子,祁野說要幫我畫畫,我沒拒絕我隨意的坐在凳子上
祁野看著少女的麵龐,是真的美,整個a市找不出來一個表麵上懦弱可骨子裏麵總有一種倔和驕傲長長的睫毛搭在上挑的眼角嘴巴微微上揚好像還有一股…不屑
他一筆一筆勾勒著神色很專注可有時也會被周霜的美貌震驚一兩秒
"畫好了"祁野將畫遞給了周霜,畫中的少女一種玩世不恭的笑眼裏滿是不屑,嘴角微微勾起多了幾分漫不經心,祁野覺得這才是真正的周霜
"謝了"周霜雙手接過了畫
到了一個紅綠燈岔路口兩人就分別了
周霜將畫隨意擺在了房間的一個角落,但在滿身黑暗係的房間裏,仍然是讓人一眼就能看到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