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張憲海?”
跪在地上的張憲海盯著發黑的石磚地,不時的從嘴裏麵發出笑聲,回憶著那些肮髒的記憶,兩隻手不斷的摳著黑石磚的縫隙,嘴裏還有幾滴口水滴落下來。
一道聲音將張憲海從回想之中拉了出來,張憲海緩緩地抬起頭,仔細斟酌著站在麵前的男人。
阿蠻一隻手輕輕的放在張憲海的額頭上,像摸小狗一樣靜靜地撫摸著。
“你是……”張憲海呆滯的目光瞅著阿蠻的臉,往回吸了吸掛在嘴邊的口水,收起了變態猥瑣的笑容。
“無禮、無義、無廉、無恥。”阿蠻淡淡的說道,身形開始發生變化,本來一米八的身高開始暴漲,身上每一處的肌肉也開始突增。
變大的身體將整潔的衣服撐破,露出滿滿的胸肌與腹肌,最終長到了三米多才停止了生長。
空氣中開始凝聚陰氣,一把長柄斧緊緊的握在了阿蠻的手裏麵,阿蠻的臉部也開始變化,幾秒鍾的時間,整個頭部變成了牛的形狀,兩個鋒利的牛角上不斷地冒出黑色霧氣。
阿蠻的鼻子上掛著一個圓環,鼻孔呼出一口黑氣,凶神惡煞的盯著跪在地上的張憲海。
一股強大的壓製力將張憲海的膝蓋深深的陷進了黑石磚裏,黑石磚受到很強的擠壓破碎,細小的碎片紮進了張憲海的膝蓋裏麵。
陰物本該感覺不到疼痛感的,但張憲海因為心理問題莫名的感受到了劇烈疼痛。
“罪孽深重,不移交罪罰司,就地處決!”
阿蠻高高的舉起長柄斧,垂直落下,順著張憲海的天靈蓋劈了下去,張憲海還未反應過來,瞬間就散落成一陣黑氣消散進空氣之中。
“休讓這汙穢之氣髒了我陰曹地府。”
………………
“額……啊……”白鳴恍惚之中睜開了模糊的眼睛,一陣眩暈過後,白鳴這才能清晰的看清楚周圍的一切。
清晨的陽光透過窗戶打了進來,白鳴看著正在打點滴的左手,疑惑的看向窗外,聽著窗外的聲音,一股久違的舒適感襲滿全身,很久沒有睡過這麼舒服的覺了,好似三周前的事情沒有發生過一樣。
“你醒啦?”甜甜的聲音在白鳴耳邊響了起來,白鳴心中一驚,連忙回過頭,看著頭發淩亂,臉上沒有畫任何妝容的羅曉安從一旁的桌子上爬了起來。
“羅曉安……你怎麼在這裏,還有我是怎麼會在醫院裏麵……”白鳴看著羅曉安理了理亂糟糟的頭發,詫異的問道。
“你有一周的時間沒有來學校了,有個叔叔來學校了,我之前跟我爸爸見過他,是警察局的,問了之後才知道你住院了要請假。”羅曉安搓了搓白嫩的雙手,在一旁的桌子上拿下粉紅色的保溫杯,麵帶微笑的遞給了白鳴,“你睡了兩天兩夜啊,幹什麼了這麼累。”
“嗯?啊?我?”白鳴用著打點滴的手指了指自己,看著羅曉安手中的粉紅色保溫杯,這應該是羅曉安的杯子自己怎麼敢用她的杯子喝水。
“喝吧,旁邊的便利店隻剩下這一種顏色的保溫杯了,新買的。”羅曉安笑了笑,拿著杯子往前湊了湊。
“哦哦。”白鳴放下了心,又失落又心安的接過了杯子,一股溫熱湧入了喉嚨。
白鳴猛喝了幾口,羅曉安拿出暖壺又給白鳴倒了一杯熱水,坐在旁邊傻傻的看著白鳴。
“這是咱們市的醫院嗎?我記得……”白鳴摸了摸自己的腦袋,還是感覺到有一股頭痛感。
“不是,是並州省醫院,什麼事跑來並州了。”羅曉安一邊說著一邊從包包裏麵掏出了一個橘子塞進了白鳴的手裏麵,然後繼續看著白鳴的臉龐。
羅曉安的眼神讓白鳴的臉頰有些發燙,白鳴尷尬的挪過了視線,低下頭剝起了手中的橘子,“王立偉也來了吧。”
“你怎麼知道!”羅曉安坐直了身體。
“一猜就是,你們都不上課了嗎,話說,今天周幾啊。”白鳴將一半橘子遞給了羅曉安,另一半全部扔進了嘴裏咀嚼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