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陛下就心軟去看了昭美人,誰知昭美人竟一副虛弱的模樣躺在榻上,見皇上來了就跪下請罪,然後就暈過去了。”
“啊?”弗語和墨書同時發出疑惑的聲音。
墨畫擺擺手:“是真的暈過去了,白芷怕皇上誤會,趕緊幫自家美人解釋,禁足這半個月,禦膳房送來的菜色一天比一天差,最近幾天更是隻有油膩的肥肉和品相奇差的炒菜,她說昭美人已經好幾天沒怎麼吃飯了,今日白芷就想著自己是大宮女,親自去拿禦膳房應該不會那麼過分,誰知還是一樣的,她去要說法還被羞辱了一頓。”
墨畫講得口幹舌燥,停下來喝了口茶繼續:“後來陛下叫太醫過來給昭美人把脈,不僅把出來昭美人是餓暈的,還把出來昭美人已經有兩個月的身孕了,這下好了,禦膳房所有人都被皇上下令打了五個板子,那個已經被抬回自己房間的禦廚又被拖出來補了五板子,嘖嘖,活該。”
弗語覺得挺好的:“這下子低位嬪妃的日子應該會好過些了。”
墨書和墨畫也想起了長春宮沒無寵那一年一點油水都沒有的日子,心有戚戚。
墨畫咳了聲,繼續道:“皇上後來派高總管去和皇後娘娘說,若是今後再發現後宮中有這樣欺壓嬪妃的現象要嚴懲不貸,沒有奴才爬到主子頭上的道理,讓宮外知道了還以為諾大的皇宮養幾個妃子都養不起。”
墨書都吃驚了:“這不是當眾打皇後娘娘的臉嗎,就差沒指著皇後的鼻子說她管理後宮不善了。”
“對呀。”墨畫點頭,“聽說皇後宮裏又請太醫了,啊墨書你打斷我思路了,聽我說完。”
墨畫作勢要捂墨書的嘴,反被墨書掐了臉上的嬰兒肥。
墨畫嘟嘴揉著自己臉頰:“昭美人醒過來就被冊封為昭婕妤了,皇上還讓人把永壽宮主殿收拾出來了,讓昭美人選個好日子搬過去。淑妃當時就在皇上身邊,據可靠消息,那臉真是刷的一下就黑了,還被皇上說了一句‘愛妃作為一宮主位,還是要關心一下自己宮裏的情況,不然大家都不敬重自己宮裏的主位娘娘,那不是亂套了嗎’,皇上走了之後淑妃拉著個臉賞賜了昭婕妤一堆東西恭賀她遷宮之喜,我聽完笑了半天哈哈哈。”
“真是鮮花著錦,烈火烹油。”弗語喝了口溫白水,對這樣的寵愛敬謝不敏。
墨書把茶幾上泡著茶的小壺拿走,弗語撇撇嘴,收回了自己偷摸想倒茶的手。
小月子都坐完了,還不讓喝茶,真小氣。
“可不是嗎,不是九嬪卻能住永壽宮主殿,這可是如今皇上後宮裏獨一份的寵愛,這昭婕妤的灶冷了半個月,又熱起來了。”
墨書知道弗語不會真生氣,又給她倒了杯溫白水,接過話茬:“那昭婕妤這三個月的禁足解了沒?”
“要真解了我們墨畫姑娘現在可就不是這個語氣了。”弗語又開始調戲墨畫。
墨書配合的撲哧一笑:“娘娘這話可不對,咱們墨畫可都是為了娘娘才嫉惡如仇。”
“哼。”墨畫如今才不會被三言兩語動搖心神。
墨書一秒正經,繼續逗下去就真要把人惹急了。
“不過這也算是對昭美人的保護吧,等兩個多月後,胎也坐穩了。”
弗語撐著下巴應和:“是呀。”
見自家主子又開始日常發呆,墨書和墨畫將茶壺和茶杯收走,不打擾弗語冥想(發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