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林西西的話,秦正明神色凝重,略微思考了一下就開始下達指令。
“立即去清江醫院借電話,從師裏找兩個心細手輕的兵,把設備室的當年收繳的那批防毒麵具取兩個出來戴嚴實,再穿上連體防護衣。
半小時內到清江醫院後兩百七十米外的舊樓報到。”
“是,這就去辦。”後麵跟著上樓的衛兵立即去執行秦正明的命令去了。
十五分鍾後,兩名穿著連體防護衣,頭上戴著一個鐵殼子的人走了過來。
鐵殼子眼睛部位嵌著兩片圓圓的玻璃,嘴巴部位是一個圓圓的滿孔喇叭似的東西,盔下有一條像現代洗衣機下水管一樣的管子,連接到背後的氧氣罐上。
兩人每人手上都提著一個密封了的塑料袋,裏麵裝著一個袖珍的小刷子和一個小撮箕。
兩人小心翼翼地打開房門進去了。
為了安全,秦正明和林西西都撤到了離房間幾米遠的另外一間房中。
林西西的輪椅已經推不動了,是衛兵抬著過去的。
坐定之後,秦正明才皺著眉問林西西:“到底怎麼回事?仔細說說。”
林西西也不管秦正明信不信,反正事實擺在麵前,證據一會兒就到了。
“是齊盛世帶著郝甜來的,我的郝甜之間的事有些複雜,一時說不清。
但她假惺惺的以為我好實際想把衛老昏迷的事扣在我頭上,還以勸我認罪害我,衝我扔藥粉是事實。
等證據到了驗出結果之後,你們也像關著我一樣好好把郝甜審一審就清楚了。”
說到這裏,林西西意味深長地看著秦正明:“我突然想起來,季安平方有義還有所有手術過程中接觸過衛老的人都被管製了,為什麼郝甜還能隨意走動,你批的?”
秦正明沉默了。
光是這一條,就是不符合規定的。
這女同誌真是時刻不忘拖小齊下水。不過小齊這次辦事真的有點讓他失望了,完全沒有揮出以前的五分水準。
“我向你保證,這次一定會徹查清楚,絕不偏袒包庇任何人。”秦正明鄭重道。
林西西笑了一下,點了點頭,“我信任你才直接找到你頭上,有些事,拖得太久了,該是真相大白的時候了。
我這人心眼挺小的,得罪過我的人都會記心裏,不管他是誰的人。
當然,如果道歉誠懇誠意又足夠,我也不是不可以考慮抬抬手。”
說完之後,她沒管秦正明表情如何心裏怎麼想,又開口問:“齊盛世家庭條件如何?當了幾年兵?津貼跟程止戈不相上下吧?”
秦正明頭有點發脹,伸出手指按了按太陽穴。
看著林西西一副打破砂鍋問到底的表情,他歎了口氣,回答道:“他家是省城的,家底還行,當了七年兵,津貼比程止戈一月低十塊,因為戍邊的戰士太辛苦,危險也高,所以有個特殊的補貼。”
林西西想了想,道:“那他這次辦事辦成這樣,要是查實,隊裏會怎麼處罰?不會清退吧?”
以後的津貼也給盯上了。
小齊栽得深。
”按規定,會記大過處分,當然,如果你非得說因為他的原因差點沒命,提起訴訟。
他會因為侵害公民生命權上軍事法庭,後果會比清退嚴重得多。”秦正明道。
“國家培養一個兵不容易,他吧,就是眼瞎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