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長青走後沒多久,兩名看守防空洞的傷兵就被送到了醫務室。
四把槍指著郝甜,她苦巴巴地皺著臉,使勁解釋著:“我就是在製藥上有天分,這種傷,我真的沒辦法,我一不會取子彈,二不會縫合,止血的話,我以為自己會,但你看張軍那胸前,好像效果也不太理想啊。”
四名戰士麵麵相覷,為難地看著奄奄一息好不容易支撐到現在的兩名傷兵。
難道要他們眼看著戰友死在眼前麼。
“能用啥藥先用上,用點藥總比就這麼放著的強。”張軍道。
其他幾人想了想也是,就讓郝甜用點藥。
“別耍花樣。”張軍警告郝甜。
“那先給他們上點止痛血和止血藥。”清洗傷口上個藥郝甜還是知道流程的。
……
家屬樓前,十二名哨兵四人為一小組,互相掩護,呈品字形前進著。
獨自一人回到二號樓樓頂,居高臨下監視著下頭的郭麗第一時間就發現了他們。
她皺眉看著久久沒能拿下來的一號樓二樓,突然深吸了一口氣,轉身向後跑了幾米遠,飛速扭身加速助跑,一躍上了天台,縱身往對麵跳去。
風呼嘯著穿過兩棟樓間。
六米多的距離,郭麗硬生生越了過去。
落地之後,她向前撲了兩步才停穩了身形,穩住身形之後立即向樓下跑。
十來個人堆在一樓到二樓的拐角處。
壯壯趴在下二樓那跑樓梯上向下張望,他的腳邊,躺著一具屍體,額頭中彈,雙目大張。
壯壯聽到腳步聲,立即扭頭舉槍,看到是郭麗後立馬把槍口抬高了,子彈射向上方。
郭麗瞪了他一眼,臉黑得像炭似的,“怎麼還沒拿下來?!”
壯壯指了指拿著大刀悍不畏死的田芳,“那娘們太虎了,搶不到槍就拿刀砍,她躲的地方又有講究,子彈打不破,誰要是轉過去就會被她的刀砍。
剛剛還有個胖子拿了兩瓶不知道是啥的玩意兒扔了他們,那幾個關過防空洞的人瞬間就亂了套,被那娘們聽到聲了,扔了兩把菜刀出來,兄弟們又傷了兩個。
胖子被打成了馬蜂窩,消耗了好些子彈,兄弟們也沒剩下多少彈藥了。
他們準備集體衝,正在選敢死鬼當肉盾,這猜了幾次剪刀石頭布了,還有一個沒決出來。”
“一群廢物,盡浪費時間,那些哨兵都回來了還在猜石頭剪刀布!你塊頭這麼大,你去當肉盾正合適!”郭麗推了推壯壯。
壯壯全身一震,遲疑地站著。
“那娘們手裏已經沒槍,就一把刀,你皮糙肉厚的,砍你幾刀又能咋的,死不了人的!但是她砍一刀就要一刀的時間,後頭的兄弟一顆子彈就能解決她,你怕什麼?
要是不去,我現在就擰斷你脖子,讓你死得透透的。”郭麗道。
壯壯隻得硬著頭皮下去了。
郭麗也下去了,借著壯壯的身形遮掩一個縱躍就跳到了剩下那十來人背後,輕輕巧巧的落在一級台階上。
站在最後頭那歹徒驚愕地看著她,慢慢地豎起了大拇指。
郭麗拍了拍他的肩膀,附耳道:“塗二,塗三,用槍頂著我,往下走,拖住那些哨兵。”
塗二塗三就一人拿槍頂著郭麗,一人警戒著往下走,很快就下到了一樓樓門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