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都是做父親的,同樣肩膀上也扛著重任。

這次誌高的死不是偶然,在那之前阿仁已經在機場被行刺過一回了。

你現在要打起精神來,你兒子的仇得你親手去報。”

劉圓緩緩轉過身子,強擠出一絲笑容,開口回道。

“多謝天家關心。

經過這一次我也想通了,我打算辭職離開京都,帶著誌高的骨灰回到鄉下。

京都的爾虞我詐我已經厭煩了。

至於報仇...”

劉圓轉頭看了一眼棺材內的劉誌高。

“嗬嗬...他們能夠刺殺您,而且還能在作戰中心以您的名義下達指令,足以證明對方的實力。

我現在隻不過是孤家寡人一個,而且年齡也大了,恐怕沒辦法再跟他們進行周旋和對抗了。”

司仁眉頭緊鎖,他感覺此刻劉圓的狀態很不對,有點走火入魔的前兆。

雖然表麵上說要歸隱,但實際上從他開口說話的那刻起,手掌便不由自主的攥緊,甚至因為太過於用力,拳頭有些輕輕抖動的痕跡。

一個無牽無掛的人發起瘋來,破壞力相當驚人。況且,劉圓還是京都常務,隻要他活著,手中的人脈便會存在。

“劉伯伯,我父親時常跟我提起您。

說您當年在西部地區作戰勇猛,而且還參加過對越自衛反擊,身上大大小小的傷有六七處。

你曾深陷敵軍包圍,僅憑警衛排的保護與對方周旋了三天三夜,最終殺出重圍。

當年的您是如此的英姿勃發,怎麼現如今變成了這樣?

那不可一世,視敵人如草芥的劉將軍哪裏去了?

為什麼我看到的劉將軍是一個行將朽木老人?”

不等劉圓反駁,司懷平率先開口嗬斥道。

“阿仁!你怎麼說話呢,快向劉伯伯道歉。”

劉圓自嘲一笑。

“不用道歉。

少主說的對。我現在可不就是一個行將朽木的老人嗎?

不僅如此,我此刻還無親無故,無依無靠。

嗬嗬嗬...”

劉圓的眼神變了,變得銳利起來,其中蘊藏暴戾與不甘。

“即便我留下來又有什麼用呢?

誌高已經死了!明白嗎?他死了。

人死不能複生,我即便有通天的能力、擁有滔天的權勢和無盡的家產也換不來誌高的命。”

司仁繼續道。

“可你要為誌高大哥報仇不是嗎?

難道你要讓他們死的這麼不明不白嗎。

你難道不想知道幕後的真凶嗎?”

劉圓惡狠狠的盯著司仁,壓低聲音開口道。

“司仁,慶幸你是華國的少主吧。

如果你不是華國的少主,我一定會親手殺了你。

一切都是因你而起,要不是你把我拘禁,誌高一家三口也不會出事。”

司懷平看著一臉殺氣的劉圓,眉頭深皺。

“劉圓,今念你喪子之痛,這事我不與你計較。

但你倘若敢打阿仁的主意,我定不饒你。”

一旁的王偉山心中暗樂。兩方人掐的越狠他越高興。

而李長明和宋常嶽卻沒那麼複雜的想法,他們一個人去拽劉圓,另一個人安撫天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