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樁樁一件件跟索赫蕾說了自己的計劃,程言一手拿著紙一手拿著筆從頭到尾再次梳理一遍。
索赫蕾手指狠狠摳著掌心,眼裏的哀傷幾乎要藏不住。
“已經……很完美了。”索赫蕾深深呼出一口氣,伸手握住程言手腕,心底那個折磨她許久的陰暗念頭堅定起來。
“真的?那就好,現在隻差蛋糕了,走,你跟我一起去看,這蛋糕我準備了好久,先給你嚐嚐。”
嚐試了好幾十次才試出的完美配方,吃下去一定讓讚讚從頭甜到腳。
到時候讚讚一定會更愛我!要抱著他親一整晚!
心頭蕩漾著,程言拉著索赫蕾離開“秘密基地”,不忘好好地把入口掩藏起來。
健康之家。
盧比亞麵無表情看著床上昏迷的人,抬手,毫不猶豫剖開他的肚子。
鮮血汩汩流出,盧比亞戴著手套的手沾上那血,隨即懸在旁邊的桌子上空,滴滴深紅落在下麵厚厚的文件上,飄逸雋秀的字體被覆蓋,隱隱還能看出“讚迪克”三個字。
盧比亞看著那名字,頭一次心內劃過一抹不屑。
實在是太優柔寡斷了,枉費教令院第一天才的名號。
弄來幾個垂死之人廢了盧比亞不少功夫,可他等不下去,他要讓讚迪克在最得意美好的時刻跌進穀底,否則,恐怕還真要看著這本該沒有底線的人被程言影響的走上正道。
盧比亞不允許,受萬人敬仰的天才比被所有人忌憚的偏執天才可惡的多。
名利雙收,還被人那麼喜歡著,憑什麼。
丟下手裏的刀,盧比亞把周圍一切儀器用具擺成經常使用的模樣,隨即,脫下身上的防護服,一塵不染地走出去。
外麵的陽光正刺眼,盧比亞眯著眼睛望著刹訶伐羅學院的方向。
“準備好了嗎?大天才。”
……
刹訶伐羅學院,一間寬敞安靜的實驗室內。
讚迪克看著手下躺著的一隻渾身帶刺的野獸,和自己手上被紮出的那正在冒血的傷口,很不愉快地眯起眼睛。
忽略掉傷口的刺痛,毫不猶豫下刀,割斷那不停掙紮的野獸的喉管。
一張完整的皮很快被完整地扒下來,手術刀落在那鼓鼓的肚腹上,正要下刀,手上的血卻順著刀流下來。
“嘖。”讚迪克不爽地放下刀,起身脫下手套洗手,尖刺鋒利,手套連著手都被刺出窟窿,遇水更加澀得刺痛。
都怪程言。
讚迪克悶悶不樂地想,按照正常進度,他現在應該已經搞到那幾個活不長的人了,可某人敏銳的跟什麼似的,在他想用活人做實驗的念頭剛升起時就能發現。
隨即就是抱著他撒潑打滾,他都沒開始做呢,程言就一副他要被拖去坐牢自己隻能孤獨終老的樣子。
本來是淡淡的埋怨情緒,腦海中出現程言生氣的表情,讚迪克卻有些忍不住笑意。
讓別人操心有時還是挺有趣的,尤其是程言那一副擔心自己擔心得不行卻不知如何開口的樣子,讚迪克很受用。
“哎,索赫蕾去哪了?不是說要跟我們一起做實驗嗎?”
一道女聲響起,發聲的少女用胳膊肘搗了搗身邊的人。
佐菲抬眼看了看右邊亮著燈的房間,深吸一口氣開口,刻意要讓屋裏的人聽到似的。
“她去找程言了,好像要去幫他什麼忙。”
“哦~果然還是程言重要一點。”揶揄的話響起,佐菲聽著,臉上的表情不是很自然。
她不知道為什麼索赫蕾故意讓自己經過這裏,按照時間,讚迪克同學現在肯定在旁邊的屋子裏,程言跟讚迪克同學的關係……
晃晃腦袋,佐菲趕走自己腦袋裏的想法。
明日是讚迪克同學的生日,程言弄出來的陣仗她也是知道的,索赫蕾應當……是受程言囑托也不一定。
但最近好友的狀態真的讓佐菲很擔心,整天魂不守舍,課都空了好幾節,這可從來不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