製毒師？
程言瞪圓眼睛，抬手往多托雷胸口捶一下。
“這是師父做的飯菜！可好吃了。”
邊用力強調好吃邊夾起一塊送到多托雷唇邊。
“不信你嚐嚐，真的很好吃。”
多托雷偏頭躲避，“我才不。”看上去吃了立刻會中毒的樣子。
“嚐嚐嘛。”
程言沒收回手，又往多托雷嘴邊伸了伸，多托雷咬牙，眉心皺得死緊，張嘴啟唇，把那塊不明物囫圇吞進嘴裏。
“怎麼樣？是不是還不錯？”
臉色頃刻由白轉青，多托雷抬手捂住嘴，克製自己不吐出來。
艱難從牙縫中擠出聲音。
“你吃這種東西，是怎麼長這麼大的。”
看來是他來得太晚，讓程言過了這麼多苦日子。
“師父做給我的食物可能沒有賣相，可我很喜歡吃。”
程言盯著盤子裏所剩無幾的食物，又往嘴裏塞一塊。
“是師父給了我一切，沒有師父，我到這裏時恐怕就已經死了，師父是第一個無條件對我好的人，這些食物裏有愛，師父對我的愛，所以無論是什麼，我都會全部吃掉。”
多托雷赤色的眸劃過一絲心疼，看著程言出神的模樣，抬手想攬住他的肩。
不料程言突然轉身，多托雷伸著手，看上去像是在投懷送抱一般。
程言順勢擁住他，“讚讚心疼我呀。”
多托雷不開口，隻把他摟的更緊。
程言輕笑，“我從來沒有像現在這麼幸福過，我有師父，有你們，我可以麵對所有困難，所以讚讚不要擔心，我可是打不死的小強。”
多托雷捏緊程言的手，“跟我說說，你從前的事。”
程言眸光閃動，透出猶豫。
“讚讚，我不想騙你，但如果全部實話實說，你恐怕會生氣。”
多托雷額角跳動，“……略過那些我不想聽的部分。”
程言趴在他的胸口，深吸一口氣，慢慢翻找自己的記憶。
“我剛來這裏時，認識了一個小女孩，小女孩見我孤身一人，帶我回了她的村子，那村子是被一個魔神控製的，每年都要獻祭女孩子給那個魔神，我去到那裏時，剛好輪到小女孩的姐姐。”
“……我沒能救下她姐姐，為了讓她和她姐姐見一麵，還連累了那個女孩，自己也受了重傷，那時候，我遇到了師父。”
程言喉口發澀，“師父教我機關術，開解我心裏的自責，還求帝君大人教我身手，不然，我恐怕早就死在那個村子裏，見不到讚讚。”
多托雷按住程言，讓他貼自己更緊。
“……沒事了。”以後，我會成為你的依靠，隻要有我在，任何事你都不需要擔心。
程言把眼淚蹭在多托雷衣襟上，輕哼一聲。
“哼，我早就沒事了，師父帶我回來我才能享福，我將來也一定要讓師父享到福，所以讚讚，你以後要常常陪我來璃月。”
多托雷輕輕點頭，伸手擦了擦程言微紅的眼角。
窗外傳來呼喚二人的動靜，程言探頭看去。
“來人了，咱們該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