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出一點意外，多托雷的反應比想象中還大。
程言心軟得厲害，“讚讚，你對我的心意我都知道，我和你是一樣的。”
抬手替多托雷撫順頰邊的發絲，兩人正是濃情蜜意之時，急促的腳步聲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靠近。
程言聽出了這動靜的來源。
“是小九……我忘了我還讓小九給我摘蘋果呢。”
幸好他回來了，不然豈不是又要讓小家夥傷心一次？
不等小九跑進來，程言率先出門迎接，正好撞上即將奪門而入的小九。
“小九！我在這兒。”
甩開小短腿跑步的小九極速刹車，懷裏捧著四五個紅潤碩大的蘋果，臉上掛著期待的笑，邀功似的把蘋果遞給程言。
至冬氣候寒冷，路上幾乎隻有不懼嚴寒的鬆柏聳立著，也不知小九是從哪裏摘到了這麼好的蘋果。
心疼又心酸，程言蹲下身搓揉著小家夥冰涼的手，朝著白嫩的臉頰左邊親一口右邊親一口。
“真棒，小九是世界上最棒的孩子。”
小九肉眼可見地更加激動起來，雙眸亮晶晶的，看著程言就像看著自己的天神。
程言起身，把小九抱在懷裏，“讚讚，我和小九出去逛一圈。”
許久沒有陪小九了，程言覺得自己虧欠他不少。
小九聽清程言的話後，高興得幾乎要飄起來，雙腳都興奮地在空中晃了兩晃。
小九和主人！兩個人出去玩！
“我和你們一起。”
多托雷拿起一旁的大氅，走到程言身邊，給他披上。
“走吧。”
程言彎彎眼睛，心情頗為不錯。
小九心情一下子晴轉多雲，圓溜溜的眼珠子用力瞪著多托雷。
冷冰冰，可惡，打擾小九和主人。
多托雷對小九已經熟悉到不看他就能猜出他的反應。
“你要習慣，你不聽話，還愛亂跑，你主人一個人怎麼能看住你。”
不聽話……亂跑。
小九沒有！
感受著程言投過來的視線，小九都要急哭了。
冷冰冰，壞蛋，主人剛剛才陪小九，冷冰冰還說小九壞話。
程言注意到小九的表情，伸手捏了捏他的臉。
“沒關係，小九想做什麼都沒關係，隻要不害人，不打砸搶燒，永遠都是我的好小九。”
心情大起大落，眼底的淚花還未消，便咧著嘴又笑起來。
多托雷目光嫌棄，摟著程言的肩膀往外走。
“他已經大了，你這樣會寵壞他。”
程言摸摸小九的頭，“明明還是個小孩子嘛。”
在外麵逛了一圈，給小九買了許多玩具，說是玩具，其實大多是機械零件，小九看到就走不動道。
回來時程言手裏還拿著一瓶晶瑩剔透說是用冰釀成的酒。
程言自認沒文化，可為數不多的知識儲備還是告訴他釀酒需要有合適的環境和發酵物，冰發酵成的酒……不會是一瓶水吧？
扛不住內心的好奇，程言還是把這瓶酒買回來了，整個過程就被多托雷看著，甚至買酒的錢都是多托雷掏的，可他一句話都沒問。
夜裏三個人躺在一張床上，清醒時的小九在二人中間歡快得不行，睡著一分鍾就被多托雷挪到了裏麵。
把程言摟進懷裏，多托雷才安定下來。
程言仰頭用嘴唇碰了碰他的眉眼。
“讚讚，明天早上我要出門一趟。”
“嗯，什麼時候回來。”
“大概晚上吧？不確定，你晚上直接睡，不要等我。”
“嗯。”
多托雷摟緊了些，“知道了，先休息。”
沒有追問，程言放下了提起的心。
多托雷不追問其實讓他心裏更過意不去了些。
想著明天的安排，程言決定盡快找到溫迪，晚上擠出時間還在至冬陪讚讚。
意料之內，肉眼可見的，日後的自己，怕是每天都要過上這樣東奔西跑的日子。
程言閉目輕歎，真是幸福的煩惱，不過隻要這幾人不鬧矛盾，自己怎麼樣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