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峽穀的地方煙塵揚起,更多的騎兵趕來,一望過去黑壓壓的一片,數量驚人。
“真沒想到在這裏發現了了不得的通緝犯。”騎兵中一人縱馬而出。他披著紅‘色’鬥篷,內襯是暗紅‘色’的,手持鋼槍指著那個黑衣人。
黑衣人長得一張梨形臉,鼻若懸膽,身軀寬大。他雙手‘交’疊按著木杖,沉穩地掃視將自己圍的避無可避的騎兵。
“弟兄們,他是一萬兩白銀的犯人,賺大啦。”騎兵頭子笑著,他的兵士躍躍‘欲’試。
大量騎兵湧來,已經是圍的裏十層、外十層,密密麻麻的陣仗。洛德俯瞰下去,穀底變成藍‘色’。所有人都停下了,靜靜地等待著什麼。
“差不多啦!”黑衣人平靜地說,“閣下是哪位?”
“法默你吃錯‘藥’了?連我袁山都不認識?”騎兵頭子漲紅了臉,“誰拿下他首級,賞銀五千兩。”
這話一出,有勇夫奔了出去,也有不少人躊躇地拉著韁繩。麵對奔馳而來的戰馬,法默雙手張開,護著杖頭卻又保持一定距離。木杖浮了起來,雙手中紅光燃亮。上百騎兵已經及近。法默抬起頭,看著他們。頓時,杖頭閃紅光,半圓之勢的火焰朝騎兵噴‘射’。騎兵慌‘亂’了,過於擁擠導致人仰馬翻,大片被燒焦。留下一地冒煙著火的屍骸。一招之內幹掉了數百人,剛剛那個自稱袁山的男人驚得滿臉是汗,低頭看,燒焦的土壤就在數米之外。
法默握著手杖,朝他們走去。騎兵軍團緊張地後退,袁山臉‘色’蒼白,握著矛身的手都在發抖。穀口已經有‘混’‘亂’的逃兵造成擁堵。
“別太囂張了!”袁山大聲說。
法默繼續邁步,騎兵們勒馬後退撞到一起,‘混’‘亂’不堪。
“喲,那麼張揚,你把我的兵都嚇壞啦。”一把富有雌‘性’的男聲傳來。
法默止住了步子,皺了皺眉。騎兵們又重整陣腳,分散開來,讓出了一條路。一人慢悠悠地騎了匹白馬過來,他帶著一頂寬邊草帽,身穿寬鬆的絲質五彩百‘花’袍,嘴裏叼著柳葉。
“將軍……”
“啊……墨將軍……”
慌‘亂’的士兵鎮定了。
“哎呀,你這樣搞,我又得征兵了。”來者用帶著藍寶石戒指的右手頂了下帽簷。
“墨子通,你不在鴛鴦榻上戲美‘女’,來這裏趟什麼渾水。”法默說。
“將軍,這家夥真險惡。”袁山靠近墨子通。
“兔崽子,”墨子通一拳把他打下馬去,“就憑你也想拿下他?這是他引你們來送死的。”
忽然,天空中電流疾馳,一頭巨物憑空出現。它全身是紅‘色’鱗的鱗片,四肢強壯,有蝙蝠翅膀狀的巨大雙翼,長頸上是楔形的頭,還有一對‘乳’黃‘色’的尖角。它和長身體的聖龍不同,屬於飛天龍一類。它飛撲了下來,士兵們驚駭不已。洛德嚇得往後倒坐。
“膽小鬼。”
他不回頭也知道是‘女’王,可眼前那巨物正朝這裏噴吐烈焰。他用手遮眼。等他把手拿開的時候一切平靜,穀底的人鴉雀無聲,東張西望,像是在尋找什麼。
帽下一頭卷發紮辮的墨子通鬆了口氣,眼前空‘蕩’‘蕩’的,法默已經不見了。
“啊?”洛德指著空中,還有剛剛法默站的地方,“沒了?”
“愚蠢,那是幻術,術士用來嚇唬人,好有時間逃走。”
“怪了,他怎麼走的?”
‘女’王沒有理他。可剛剛火焰的奔騰,巨龍的飛撲一直在腦海中浮現,他無法忘懷那強大又‘迷’人的力量。
夜月下,他們在密林中停下,兩個男人生了火,抓了野‘雞’,挖了點番薯,水果之類的倒是沒找著。等‘雞’烤好了,洛德就去敲車‘門’,把‘女’王請了出來。三人圍坐篝火邊。洛德把洗好的番薯給‘女’王,一邊問:“你打架的本事真不像個‘女’的……”
‘女’王瞪了他一眼,說:“說話注意點,人類。”
“我是說……哎,‘女’王不應該過高枕無憂的日子嗎?”
“和你有關嗎?”‘女’王端坐,咬了口番薯,味蕾感受到了甘甜。
“你怎麼知道那是幻術。”
“繞個圈子就為了問這個?”
洛德把‘雞’‘腿’撕下遞給她。
“放下,我要吃會拿的。”‘女’王說。
洛德把‘雞’‘腿’放到了荷葉上,端到她一側放下。片刻後,他見她不回答,就幹咳了一聲,換了個話題。
“為什麼跟我們去聖京?”
“別忘記你們是我的犯人,我隨時會動刑。”‘女’王冷冷地說。她吃東西細嚼慢咽,拳頭大的番薯才少了一小塊。洛德都已經吃了一整個大番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