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裏沒意思的。”
“為什麼去索林?”
“我去學習的。”
“撒謊。”‘女’王定定地看著他。
“千真萬確。”洛德說。如果之前他是為了找出凶手,那在看了法默的方術後,他確實是有了一石二鳥的打算。但事有先後,如到凶犯,阿骨烈托一定會告訴他,好趁機和他‘交’易。到時別說一根指頭,一個手掌又何妨,拿下罪魁禍首,洗清冤屈。
“那裏很沒勁的。”少虎‘插’了一句,把一根木頭扔到了火堆裏。
‘女’王至此之後沒有理會兩人。洛德和少虎你看我,我看你,覺得自討沒趣,少虎吃飽了倒頭大睡。‘女’王則在車廂裏就寢。洛德雙手枕頭仰望星空,腦海中的影像與現實重疊,一條紅龍飛過天際。
八天後,他們到達了南方腹地聖京城,城牆並不是最高的建築體。那些黑瓦白璧的高塔,如巨樹般佇立著。但實際望過去就發覺,那些塔是聚集在一起的,就在那中心區,被高牆包圍的索林學院,一座城中城。索林之外是民土,索林之內是術士居住和修煉的重地,普通人根本進不得,也不敢靠近。術士一直是亞倫王朝引以為豪的一股勢力,戰場上往往可以扭轉乾坤的力量。
他們來到聖京,由少虎打探了一下,才知道廣京那邊比較****,具體什麼事情百姓是不知道的。洛德比較著急,但還有一個消息讓他更急迫。今天是索林的閉城日,如果進不去就得一個月後再來。但要進城並不是隨便說個借口就可以的。無非兩種情況,與師生有重要來往,並有受訪人親筆書信為證。另一種就是來報名的。原來上次開‘門’就是為了開始招納方術賢才,今天是最後一日,看‘門’的見火燒雲染了半邊天,正是關‘門’的時候,便拉了閘‘門’機關。在一陣急促的呼喊中,洛德飛撲了進去,極為狼狽。寬厚的石‘門’在身後重重地落下。
“喂喂,你誰啊!”看‘門’的提起落地的袍子奔了過來。
洛德爬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塵,臉上汗大如豆,大口大口的呼吸著。
“到底什麼人,我要不客氣了。”看‘門’人說,他長著豌豆臉,穿著灰‘色’的大袍,臉容看上去五十歲左右,頭發已經灰白。
“來報名的,我看到告示了。”
“你?”看‘門’人狐疑地上下打量他。
“還有我。”‘女’王從洛德背後站了出來。
看‘門’人身體一顫,往後倒退半步,咧開嘴問:“你……什麼時候進來的?”
‘女’王沒有回答他,而是抬頭望著一座座高聳入雲的白石塔。
“我是霍獨爾,索林學院的守‘門’人,我給你們三秒鍾回答我的問題,否則燒成碳。”看‘門’人惡狠狠地瞪著兩人。
洛德雙手高舉,喊道:“別,別,我真的來報名,報名啊!”
“這位術士大人,我們像要鬧事嗎?你有見過我們這麼純良的求學者嗎?”‘女’王平靜地問。
霍獨爾清了清喉嚨,說:“那就給你們行個方便,跟我來。”
洛德回身看了看,在找少虎。
“他慢了一步。”‘女’王說。
大‘門’邊有一座塔,隻比牆高出一點,正好能從頂部相接的短橋走到牆頭,是霍獨爾的看守處。
霍獨爾讓兩人坐下,給了兩張紙,上麵密密麻麻的寫了不少字。是報考須知,和一些瑣碎的規矩。洛德簽了個名。他剛笑時,紙頭燃燒起來,灰飛煙滅。他起身倒退數步,靠背椅都掀翻在地。
“小子。”霍獨爾臉孔皺成一團,“寫真名!敢在此放肆,就滾。”
“等等!”洛德舉起右手,“手滑了,寫錯,寫錯。”
霍獨爾目不轉睛地盯著他,不知何時又拿了張紙,重重地拍在桌上。
洛德馬上拿過,用‘毛’筆端端正正的把真名寫上,心想這世上同名人多的很,該不會惹麻煩,且權宜之計隻能寫真名。
霍獨爾收了他們的申請書,將兩張紙往空中一甩,紙竟消失了。洛德在房內尋找,可那紙頭就是不見了。
“去休息處。”霍獨爾說。
洛德走下樓梯,又停住,回頭問:“大人,我們去哪?”
“休息處。”
“你不帶我們去嗎?”洛德又問。
‘女’王推了他一把,說:“讓你去就去。”
“可我們不知道在哪啊!”洛德抗議著,走著旋轉樓梯到了入口處。身穿白袍的青年臉無表情地看著兩人,他似乎一直站在‘門’口。
“洛德和淩夢寒嗎?”他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