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先我一點?做夢!”陳怡青不屑地道。
“做夢?”矮瘦老頭冷笑起來,“不怕告訴你實話,海棠她去年已經觸摸到了移轉靈樞的門檻,而且有了你發現的這個龍抬頭的好地方,我想她一兩年之內,絕對進入移轉靈樞之境,變成江湖上的一流高手。她陪了你那麼多年,一無所獲,有了今晚你的這個回報,我想她的心裏會平衡的,這樣,對她以後修行有利。”
“平衡?哼哼!”陳怡青冷笑一聲,轉口追問起另外一個人來:“趙虎這個畜生,怎麼樣了?”
譚草根發現,陳怡青恨恨地提到趙虎這個名字的時候,那牙縫裏迸出來的那股仇和恨,猶如一柄鋒利的刀劍,簡直可以刺破蒼穹。看來,陳怡青對這個趙虎的恨意,猶在這個老頭之上。
“看在你給我家海棠,提供了這麼好的地方的份上,我就滿足你臨死之前的好奇心。”君老頭說到這裏,口氣開始酸酸了:“趙虎這小子,可是三年前就真正突破了移轉靈樞的境界。嘿嘿,將來重建紫荊穀,就是他的事了。”
陳怡青冷笑著,譏諷道:“一幫叛徒!也敢大言不慚,談什麼重建紫荊穀,難道非要把祖師爺活活從陰間氣出來清理門戶?”
君老頭嘿嘿冷笑一聲,針鋒相對:“那可不見得。紫荊穀最早,可不單是你陳家的天下,你家老祖也不過是三位祖師爺之一,隻不過你家後來出了幾個天才而已。”
“你們修煉的東西,都是我家老祖改進的。”陳怡青憤怒地道。
“你家老祖不改進,就有別人改進。別人說不定改的更好。就算都不改進,說不定古色古香的傳承,更適合我們現代人。”君老頭嘴裏振振有詞。
“現在的社會,你們這樣無恥的東西,確實應該活的滋潤。”陳怡青繼續譏諷道。
君老頭是一個老奸巨猾的東西,一上來見陳怡青發現自己後,既不瘋狂進攻也不奪路逃竄,而她身畔那個青年男子也神色鎮定,情形確實顯得有一點詭秘。
等君老頭小心翼翼地說了幾句話之後,試探那個男子沒有神識,純粹傻大膽之流的。虛驚一場的他失笑之後,再發現這裏是龍抬頭的地勢,就徹底放心了。
這種龍抬頭的地勢,極其罕見,非有移轉靈樞之功力,根本動不了這裏的地氣絲毫。這種地方爭鬥,純粹就是拚雙方的功力,不用擔心對方占有地理之利,先在這裏動什麼手腳。
不過,君老頭一直很懷疑陳怡青虛張聲勢幹什麼,不弄清楚這一點,君老頭根本不會妄動。忽然,君老頭腦海裏一個場麵一轉,瘋狂的音樂節拍聲中,一個嬌豔女子跟一個年輕男子不停歇地跳舞……
“原來她今晚耽於尋歡,跳舞過頭,損耗了精氣神。”君老頭心裏一下子恍然大悟了。
讓一個年紀跟他女兒差不多的女人,在自己麵前裝模作樣了這麼久,讓她在自己對麵恢複了這麼久時間……
一想到這個念頭,君老頭頓時覺得自己老臉發燒了。他從自己的唐裝裏一摸,一根分水刺持在右手上,有一股大步走向陳怡青殺死對方的衝動。
陳怡青見君老頭衝過來,臉上冷笑更盛了。
君老頭見此,心下狐疑,目光不由再次打量譚草根。
莫非陳家丫頭的這個年輕姘頭,是一個武術高手?
譚草根見這兩人都似乎相互忌憚的樣子,而顯然陳怡青做了一些什麼,看樣子隻有那老頭過來一段距離才會生效。
不過,這兩人互為仇敵,無論一方做什麼,都很難動搖另一方的判斷和心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