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到,人倒!慘嚎!
在嬌豔驚人的陳怡青又驚又喜的目光中,譚草根毫不停留地穿出了光芒中那一層厚厚的灰塵。
外麵的錢山,聽見錢中的慘嚎聲,知道錢中隻頃刻就被人打到了,他更是魂飛天外,連回頭一看的勇氣都沒有,拔腿就跑,連吃奶的力氣都使了出來。
就在錢中慘叫聲傳出來的同時,錢山忽聽身後一陣破空的風聲,接著一個巨大的人型陰影,被後麵的燈光映射而出,到了前方。
“啊!”錢山驚駭失聲。
下一秒,卻見一個青年人跟自己跑了一個並排。
錢山轉眼望去,隻見那青年慢慢露出一個溫和笑容。
這個溫和笑容,落在錢山眼裏,卻比來自地獄的牛頭馬麵一般的森森笑容還可怕。
果然,那個青年笑完了,側身飛起一腳。
“砰”,錢山受了一腳後,整個身軀被踢得直接倒退,一直退到了石室門口,軟塌塌地落在地上。
最前麵的趙虎聽見追兵速度太快,錢山也在一瞬間就被打倒。
接著,一個人影閃電一般飛過他頭頂,落在他麵前三米處。提著分水刺,笑眯眯地指著趙虎。
趙虎見了對方鬼魅一般的速度,卻又有一張極年輕的麵孔。身為內家高手久曆江湖的他知道,現今江湖絕對沒有這種速度的人,想起一個傳說,不由露出極為忌憚的神色,雙手抱拳致意:“朋友莫非是傳說中出來塵世曆練的古武高人?今夜若有得罪之處,萬望朋友海涵。來日鬆山派必有重謝。”
“鬆山派?”譚草根似笑非笑。
趙虎看譚草根表情,以為對方聽說過鬆山派,心裏覺得這下有戲了,趕緊解釋道:“去年夏天,在黃山蓮花峰邊上的九老穀,我跟著我們鬆山派掌門雷高雷掌門,曾經碰到一個名叫陳一守的古武高人,當時言談甚歡,後來陳一首前輩來我們鬆山派做過一段時間的客人。不知這位朋友可認識同為古武中的陳一守前輩?”
作為一個修真人士,譚草根對江湖秘聞很感興趣,聽了趙虎的話,當即放下指著趙虎的分水刺,遲疑道:“我們古武的人,出來後總會換名字。你說的陳一守,長什麼樣?”
趙虎見搬出同為古武的那位奇人以後,麵前的年輕男子果然有停手之意,連忙道:“那位陳前輩長臉,三七分頭,總是一襲白衣,飄飄出塵,雖然隻有一米七多一點,卻顯得身材欣長,喜歡帶金絲眼鏡。”
譚草根腦海一下浮起一連輸給自己六盤圍棋的陳總的樣子,脫口而出:“陳總?”
“對,對,對,我有一次聽見陳前輩接聽電話,那邊就是稱呼的陳總。應該是跟你認識的是同一個人。”仔細觀察譚草根麵色的趙虎一喜,連連點頭。
這時,譚草根聽到了陳怡青輕輕走過來的腳步聲。對於這個某種關係很深卻又還不怎麼熟的女人,譚草根不想讓一生總是躲在暗處的她,看到麵前這一幕誤會什麼,於是一下板起臉:“如果真是他,今夜你就自求多福吧。”
“啊?”趙虎麵上愕然,體內暗運勁道。
“那是我的仇人,我出來就是找他算賬的。”滿含殺氣譚草根說完,就是一腳飛起。
眼見忽然冒出一個陳一守的仇人,先前話說的太滿,趙虎連分辨自己跟陳總並不熟的機會都沒有,譚草根的一腳就到了。
由於早就運勁在手,趙虎一抬手,一個纏綿的雲手才起勢,譚草根向著自己胸口的一腳踢倒。
果然是傳說著的古武。
趙虎隻覺譚草根這一腳除了速度快,更是力道既巨大又巧妙。一腳下來,趙虎十多年的太極架子就倒了,砰的一下,被踢倒在石頭山壁上,軟了下去。
因為譚草根這一腳用勁很足,趙虎倒下去時,發出一聲痛苦悶哼的同時,渾身骨頭哢哢地響,顯然胸骨斷了不止一根。
譚草根提著趙虎軟泥一般的身體,向著傳來輕盈腳步聲的方向走去。
兩步過後,一臉小心的陳怡青出現了。
看到被譚草根提在手裏的仇人趙虎,她一個箭步衝上來,一腳踢在趙虎的下巴上,同時一聲尖呼:“畜生!畜生!”
全身被廢的趙虎知道自己反正落不了好,任憑陳怡青又罵又踢,隻是不做聲。
等陳怡青踢了四五腳後,稍稍發泄之後,譚草根扶起過於激動全身快脫力的陳怡青的肩膀,溫聲道:“這個人就交給你了,你有什麼手段都給他上一次。”
陳怡青流著熱淚,點頭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