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談心過後,鍾餘勝把我和季淩煙叫到了辦公室,他對我們兩個人批評了幾句後,然後又把白馨宛叫到辦公室,罵了幾句。具體的內容大概就是:白馨宛和老師說我家長找我有急事,然後讓白馨宛給我向老師請個假。但是白馨宛卻一直在狡辯,我剛想說,昨天晚上是有一個人把我們鎖在房間裏可能和白馨宛有關係時,話到嘴邊,手腕突然被抓住,是季淩煙。我知道他不想讓我說,我知道他在維護白馨宛,很識趣的沒說下去。
但是也自從那天過後,天氣一天比一天涼爽,而我這個在a縣住了14年的人,突然搬到北京來居住,很是不適應,不僅是因為冷,而且宿舍裏的這些女生一個禮拜都不洗一次澡,像我這樣的南方人根本接受不了。而我每天洗澡,真是被凍死。
季淩煙說,中秋節過完,基本上過半個月左右就會下雪,他還提醒我多穿衣服。這些天,上課一天比一天冷,凍的人能打顫,讓我很難能集中注意力。不過,林昭儀倒是很好,他知道我在南方住慣了,給我準備了很多保暖的衣服,每個禮拜還會派人來學校給我送好多好多的暖寶寶,還教了我很多在北方生活的習慣。讓我慢慢適應。但是以我這種體質,在南方穿件棉襖都會凍感冒的人,在北方穿幾件保暖的衣服根本不管用。
季淩煙也理解我在北方生活的苦楚,每節課上下課都會去給我打熱水喝,羅慧對我也很好,教我使用各種北方保暖的儀器,這些東西在南方還真是看不見的。
……
時間過得很快,十月的寒風從俄羅斯吹來,氣溫驟降,世間的一切生機都被一掃而空,萬物生機等待著來年春天蓄勢待發。
快要上晚自習前的十分鍾,下雪了,這是我來北京過的第一個冬天,也是我14年人生中看過的第一場雪。我在南方的時候,曾聽過很多朋友說過,沒看過雪的人生是不完美的。如今雪就在我的眼前,我的指尖可以清晰的觸碰到那沙沙冰冰的觸感。
我硬拉著羅慧陪我去看雪,盡管雪現在才剛下很小很小,但我還是抑製不住激動,我控製不住對新奇的事物的好奇。
這時候熟悉的聲音又在偶然響起,不是羅慧的,而是季淩煙“這麼小的雪就這麼激動了,你是真的沒有見過雪呀!”
“本來就沒有見過平生第一次。”
“第一次?原來南方真的不下雪。”
我沒有回他這句話,沉浸在雪花落在我手上時道那種冰冰涼涼的感覺,雖然冷,但就是喜歡玩。
“你還得等明天雪下多了的時候玩,現在玩一點都不過癮,月月,明天星期五我帶你去胡同裏堆雪人,怎麼樣?”
“好啊!”
上課鈴聲打斷了我所有的激動,我隻能靜靜的等待明天的堆雪人。
……
激動的時刻到了,我拉著羅慧,還有幾個要好的朋友回了一趟家之後就一起去堆雪人了。我平時都是看著視頻上的北方人堆雪人,現在真的上手的話,還真有點不順手。
“月月,你堆的這個雪人怎麼頭都是歪的?醜死了。”羅慧略帶笑意的對我說。
“對呀,醜死了長的跟季淩煙一個樣。”
“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
羅慧和幾個朋友都哈哈大笑,不過我倒是越看越覺得像,拍了個照片,發了個QQ空間:
哈哈哈哈,我對著這個雪人怎麼長得這麼像我同桌。
……
等羅慧和幾個朋友有點事走開了之後,我還是舍不得走,我喜歡下雪的這種氛圍,雖然冷但很治愈,也很美。
這樣冷的冬天,這樣美的冬天,隻有我這一個南方人在欣賞,其他人都忙於奔波,實屬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