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最近常常親‘吻’他,而每一個親‘吻’得到的,總是他冗長的,或溫柔,或狂野,或頑皮的深‘吻’。
但他也僅局限在親‘吻’,沒有再多一份的舉動,對於兩人的親昵,大人們其實早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不過她們兩人卻努力的保持著最後的那份距離,對藍陵煜來說是煎熬,對漸漸開始成熟起來的無憂來說,這種堅守也漸漸變成了一種煎熬。
其實,她已經長大了,楊一萌不是說,16歲還沒破‘處’的就是老處‘女’了嗎?
她腦子中反複都是楊一萌的話,想的出身不覺撞到了一個拿著氣球的小醜身上,氣球飛了滿天,她嚇了一跳忙是無措的道歉,那小醜卻咧著嘴笑的歡樂。
“每一個氣球都是快樂,你撞飛的都是快樂,你會幸福的。”
藍陵煜掏出錢包,給了小醜200塊錢,小醜變魔術似的從手心裏變出了一朵塑料玫瑰,送到無憂手裏:“美麗的姑娘,英俊的王子,祝你們幸福。”
“謝謝。”
無語莞爾一笑,接過了玫瑰。
藍陵煜也淡淡的說了一聲謝謝,看來他今天心情不錯,不然以他的個‘性’,要他說謝謝可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
“剛才在想什麼呢想的這麼出神?”
他忽然問道。
無憂臉頰浮現了一片可以的紅暈。
藍陵煜笑道:“該不會是想在這裏親我吧。”
“才不是,我隻是,隻是在想一個問題。”
“什麼問題?”
“不方便和你說。”
“你確定不告訴我?”
他伸手,攬住了她的腰肢,這是一種威脅的信號,他放在她腰上的力道好像是在說你再不說,我就在這裏抱起你來。
這種事情,他最近在家裏經常做,他喜歡抱著她旁若無人的到處走動。
那是在家裏,下人反正也習慣了,可這是在外麵。
無憂討饒了。
“別,我說,我說。”
藍陵煜嘴角勾起了一個滿意的笑容,要治理這個小妞還不就是個簡單的事情:“恩。”
他好整以暇的看著她,等著她的答案。
無憂貝齒輕咬紅‘唇’,低聲蚊呐了一句,藍陵煜沒有聽清楚。
“你說什麼?”
“我是不是,老處‘女’。”
這一句依舊低聲,不過藍陵煜卻聽清楚了,雖然‘挺’清楚了,不過他完全不確定自己有沒有聽錯。
“唐無憂,你,受什麼刺‘激’了?”
就知道不該說,活活被他嘲笑。
“沒受刺‘激’,走了走了,人好多。”
“那麼,找個人少的地方,如何?”
“哪裏?”
藍陵煜的目光,落在了馬路對麵一座房子前。
無憂順著他的目光看去,在看到快捷酒店四個字的時候,唰的紅了臉。
“要幹嘛?”
“你不是嫌自己是老處‘女’嗎?”
“我,我哪有,隻是我同學和我說16歲還沒破‘處’的就叫老處‘女’了。”
“所以,我們找個地方探討一下這個文問題,走。”
他拉著她,不由分手的朝著那家酒店去。
他現在,‘欲’火焚身。
丫頭不知道她說了多麼讓人瘋狂的一句話,她這樣無疑是在引‘誘’他,而他,毫無防備的上了鉤。
既然她嫌棄自己是老處‘女’了,那麼他可以幫她提前進化成‘婦’‘女’同誌。
家裏十七八雙眼睛看著下不了手,今天,她主動勾引他的,他也隻是順從了她的意思。
天時人和,現在隻差個地兒了。
攔著唐無憂到了對麵快捷酒店,沒想到,滿客了。
可是這並沒有澆滅藍陵煜的火,一家滿客了,那麼下一家呢?
他拉著無憂的手,奔跑在聖誕夜的大街上,似乎沒一個地方都在排隊,餐館,‘花’店,電影院,冰淇淋店,甚至路邊一個不起眼的小地攤。
同樣包括——酒店。
今天的人大約都錢多到沒處‘花’了,所有的酒店幾乎都被滿了,就連最後的那家,藍陵煜自己的酒店,居然也客滿了,甚至藍陵煜特地留給無憂的那間房也有人了,住的不是別人,正是唐歡歡和她的新男朋友。
藍陵煜憤憤看著無憂的眼神幾乎能把無憂吃掉,這個房間的支配權在無憂手裏,唐歡歡和她的男朋友能夠鳩占鵲巢,肯定是得了無憂的首肯,不然酒店的人也不敢如此大膽,她居然,如此輕易的就出讓了他們探討“人生”的地盤。
藍陵煜“氣憤”難當,最後做了一個決定——一個狂野的決定。
*
“陵煜,這是要去哪裏?”車子運行在盤山公路上,道路似曾相識,無憂其實知道這是通往平頂山的路,可是就是不知道聖誕節下著雪的晚上,藍陵煜要帶她去平頂山幹嘛,平頂山上最好就看星星了,可是今天這種天氣,別說星星,肯定連山下的夜景都看不到。
藍陵煜置若罔聞,隻是道:“安靜點,到了你就知道了。”
到了當然知道了,關鍵是現在還沒到。
找了一晚上的酒店,人都累的癱倒,他居然還有心思來走盤山路,無憂不知道他這個人身體構造是不是不同常人,不然怎麼不會累。
“下著雪呢,好危險的感覺,我們回去吧。”
大晚上的盤山公路,實在不好走,無憂隻怕出個什麼意外。
藍陵煜卻悶聲不響,像是著了魔似的隻顧自己開車,一個極陡的彎道之後,車子拐入了一片路邊泥地中。
無憂還以為車子出了問題,忙道:“怎麼了?”
“這裏就可以了。”
無憂環顧左右:“這裏,你要幹嘛?”
昏暗的車燈下,藍陵煜的表情幾分邪魅:“幹你。”
有一種十分強烈的感覺衝撞著心髒,是羞澀,是興奮,是緊張,或許還有點點兒害怕。
可是,唯獨沒有的,就是逃避,她想要給他,無論如何,她下定了決心。
閉上眼睛,她願意化作任他宰割的羔羊,而他滾燙的‘吻’落下來到時候,無憂覺得整個世界都像是街上放的煙火一樣,劇烈的閃爍著大數量的火‘花’。
他的手,毫不含糊的直接探進了她的衣服,他的手心一片滾燙,指尖就像是養了幾顆小火苗一樣,燒的無憂整個人都如同置身火海之中,灼熱難耐。
她忍不住嚶嚀了一聲,這無疑是鼓勵,是催情劑。
他的動作,越發的狂野,甚至放下了椅子,跨壓在了她身上。
他的熱情和狂野,徹底的融化了無憂。
她的身體在等待,她的心靈也在等待,等待兩人徹底的融為一體。
隻是……
“嘿,兄弟們,過來看看,這有人玩車鎮呢。”
車窗外陡然響起的痞氣的聲音,著實嚇了無憂一條,所有的情趣都被瞬間澆滅,而藍陵煜,發出了一聲近乎低嚎的咆哮。
“該死的,找死。”
壓低身子,他用身子擋住了無憂半‘裸’的身體,不讓別人又覬覦她半分美麗的機會。
無憂也慌‘亂’的拉好了‘毛’衣,車窗‘門’上傳來一陣哄笑口哨聲,伴隨著戲謔和哄鬧:“啊呦,怎麼不繼續了,幫你們拍成視頻發到網上去啊,哈哈哈,繼續啊,哥們,車不錯啊,哥們開這麼好的車不去開房來這找什麼刺‘激’,哥們號這一口嗎?不然,把你‘女’人借我們用用,我們也刺‘激’刺‘激’。”
無憂看到藍陵煜臉黑的那刻,她就有種害怕的感覺了。
這些人,阿彌陀佛,她為他們祈禱。
“開‘門’開‘門’,借我們玩玩。”
外麵的人,開始打砸車‘門’,無憂看著藍陵煜,低聲道:“我們還是走吧,別理他們。”
她怕出人命啊,藍陵煜的身手她是見識過的,他發飆的樣子太可怕,幾百斤重的大胖子都可以讓他輕易踹飛,何況是外麵這幾個身形看起來還像是少年的小‘混’‘混’。
“閉上眼睛,捂上耳朵,三分鍾。”
顯然,她是救不了那些小‘混’‘混’了,那麼,隻能祈求上天保佑他們別死的太難看。
車‘門’打開的那瞬,‘陰’冷的寒風夾雜著飛舞的雪‘花’還伴著一股血腥衝鼻而入,明明還沒開打,可是無憂卻已經預感到了三分鍾之後會是怎樣衣服場麵了。
她在心裏開始默數三分鍾,雖然捂著耳朵關著車‘門’但是那慘絕人寰的叫聲卻還是不絕於耳,從叫聲的層次來看,這一夥人大概有5個左右。
“61,62,63……”
“啊……別打了,疼,哥哥別打了……”
從聲音來看這夥人大概最多就17,8。
“91。92,93……”
“快跑啊,遇見瘋子了,再不跑沒命了。”
從逃跑的速度來看,藍陵煜下的手雖重,但是還不至於要命,不然他們絕對沒這機會能夠逃跑。
“98,99,100!”
‘門’開了,雪‘花’夾雜著淡淡的檸檬香撲進了無憂的鼻翼,她睜開了眼睛,圍繞著車子的幾個‘混’‘混’早已經不見了蹤影,唯獨剩下藍陵煜站在車窗邊上,皺著眉頭看著她。
她天真問道:“就解決了,我還沒數到3分鍾。”
“唐無憂,你告訴我家裏不行,酒店不行,野外都不行,我還能怎麼辦?”
“他們……不是走了嗎?”無憂小聲道。
藍陵煜微蹙的眉頭鬆了,笑著歎了口氣:“別再勾引我了,回家。”
她才17,那些小‘混’‘混’的出現消退了他的‘欲’火,他不得不站在現實的立場看清楚唐無憂的年齡,他不是禽獸,他怎能吃下口。
他再一次被自己打敗了,好聽點說他是自律,說難聽點,他真覺得自己禽獸不如,唐無憂這妮子都已經主動送上口來了,他卻愣生生的又讓理智戰勝了*。
開著車下山,他再三的告誡自己,好歹,等到她18歲,18歲,無論如何,他都不會再放過她了,天曉得多等她一天都是一種煎熬。
回到家的時候,雪下的正大,洋洋灑灑的落了滿地雪白。
無憂拉著藍陵煜的手,拾階而上,已是午夜時分,聖誕早已經過去,四周靜謐無聲,唯獨聽得見腳踩在雪地上清脆的哢嚓聲。
兩人走的都很慢,慢的好像時光停滯了一般。
初雪,午夜,冷風,圍巾,他的手,一切組成了一副很是‘浪’漫的景象。
無憂忽然想到了小時候做過的一個夢,夢裏頭有一條冗長的階梯,就像是藍家這條石階一樣,夢裏頭的她一步步的走在階梯上,因為走的太匆忙而摔倒,有一雙溫暖的手握住了她,她看不清那個人的臉,但是現在夢境和現實重疊在了一起,她抬頭透過昏黃的路燈看著藍陵煜的臉,覺得那雙手一定是屬於藍陵煜的,他一定早早的就已經認識了她,在她的夢中。
她的嘴角,因為這個有點兒幼稚的小想法而勾起了一個甜美的弧度,藍陵煜停下了腳步,靠在邊上的路燈上,一手拉著她,一手‘插’著‘褲’兜,嘴角也被感染似的上揚:“你為什麼笑?”
“因為你啊,那你又為什麼笑?”
“因為你。”
“因為我什麼?”
“因為是你,那你又因為我什麼?”
“因為是你。”
“好像繞口令,嗬嗬。”
“那你被繞暈了嗎?”
“沒有。”無憂搖搖頭,輕輕貼緊了藍陵煜,仰起頭看著他帥氣的臉,“那你被繞暈餓了嗎?”
“你要是再學我說話,我就被繞暈了。”
無憂咯咯嬌笑起來,其實並不是什麼有趣的對話,隻是因為是在和藍陵煜對話,所以隻有一個字眼就讓人覺得很快樂。
“你又笑了,這次為什麼笑?”
“還是因為你,那你呢,你不也在笑。”
“真的想要繞暈自己才罷休嗎?小東西。”
他‘插’在‘褲’兜裏的手從身後攬住她,將她輕輕納入懷中,他的‘胸’口站著一兩朵雪‘花’,臉頰一熨貼上去雪‘花’就化了,涼涼的濕濕的,滲入了皮膚中,就好像是他身體的一部分滲進了身體一樣,無憂貪戀的蹭了蹭,伸出另一手也抱住了他的腰肢:“你為什麼老叫我小東西呢?”
“你不是東西嗎?”
“你才不是東西。”無憂可知道這句話的陷阱,嬌嗔了一句。
他用下巴敲打著她的額頭,像是懲罰,也像是親昵。
“學聰明了嗎,那麼給你猜一個謎語吧。”
“放馬過來。”
“‘女’俠豪氣,聽好,樹兒睜開眼,小子屋下眠,良心缺一點,日落殘兔邊。”
“這是個謎語嗎,再說一遍。”
“好吧,那我一個字一個字的來,聽好了哦,樹兒睜開眼,打一個字。”
“樹兒睜開眼,嗯,樹兒,樹兒睜開眼,猜不到。”
藍陵煜翻身一個旋轉,將她壓在電線柱上:“那就一直在這裏罰站,等猜到了才讓你回房。”
“殘忍,這麼冷。”
他嘴角一勾:“我會陪著笨蛋。”
“你才笨蛋,好吧我再想想,樹兒睜開眼,難道,是相思的相?”
仔細分析了一把,好像也不是毫無規律可循,何況無憂的腦袋是異於常人的聰明,答案立馬顯現。
藍陵煜頗為讚許:“那麼第二個字,小子屋下眠。”
“猜不到,這個太難了。”無憂苦思半天,也想不到是個什麼字,不過當時藍陵煜第一遍念的時候她就猜到了第三個字是什麼,她試探的問,“第三個是不是恨字?”
“第二個呢?”
“你先告訴我第四句,應該是一句話來到。”
“嗬,倒是聰明,鬼‘精’靈,第四句是日落殘兔邊。”
“我知道了,相見恨晚是嗎?”無憂興奮道,‘唇’瓣卻被他微微冰涼的薄‘唇’封緘,這是一個短暫的‘吻’,如同蜻蜓點水,又溫柔的像是雪‘花’劃過嘴角。
“唐無憂,相見恨晚。”
“嗬嗬,恩,相見恨晚。”
“如果從你出生時候我就認識你該有多好。”
“為什麼?”
“因為我想霸占你人生每一個時刻,從出生,到死亡。”
“……”
這是一種無言的感動,甜言蜜語雖然有時候聽上去很虛無,但是如果這甜言蜜語是從藍陵煜口中說出來的,無憂就相信這是一顆真正的蜜糖,或者還是一顆夾心蜜糖,裏頭包裹著濃濃的草莓醬呢。
她把感動,化作一個溫暖的擁抱,熨貼在他的心口聽著他的心跳,才知道有一個人的心跳為你而跳動的感覺是這樣的美好。
“我愛你。”
她輕輕道。
“我也愛你,下輩子,我一定要在你出生的那天就把你搶回來做老婆。”
“土匪,山賊。”
“還有流氓,無賴。”
“嗬嗬,我都喜歡。”
“回家了,小媳‘婦’,睡個好覺,然後好好念書,天天向上。”
“恩那,大老公。”
……
寂靜的午夜,一路歡笑,一路嬉鬧,等到兩人回到房間,都已經是後半夜2點多了,和藍陵煜在一起的時光,總是過的那麼快。
躺在‘床’上,無憂不想洗澡,身上還有他淡淡的檸檬香氣,很好聞。
懶散的攤在‘床’上,耳畔的手機進了短息。
以為是藍陵煜,這麼晚了大概沒有哪個瘋子還沒睡的吧,就算有哪個瘋子還沒睡,也應該都在“忙”,沒功夫惦記著她。
撈過手機看,她卻做起了身。
是餘桐,短信內容很簡單,過完元旦,他就要出國了,去丹麥。
黑暗的九月,餘桐給了她莫大的幫助,再之後她就再也沒見過餘桐,沒想到他居然要出國了,她還沒來得及好好的謝謝他呢。
“我請你吃個飯吧。”
發了幾個字過去,卻在發送到那一刻無憂又停了下來,這麼說,似乎有點兒太生分了,她始終以為她和餘桐是可以做很好的朋友的。
“為什麼去丹麥?”
幾個字一發出去,她又有點兒後悔,好像她問的太多了,餘桐出國原因還不簡單,有錢人家誰不把孩子往國外送。
她覺得自己問的唐突了,餘桐的短信卻很快回了過來,很坦誠,坦誠的讓無憂心慌:“我喜歡你,我原本知道隻打算偷偷的喜歡你,可是我做不到,我的房間貼滿了你的照片,我父母發現了所有要送我出國,也好,或許幾年後回來的我,可以把你給忘了。”
無憂握著手機的手,不知道該發什麼了。
餘桐的短信又進來了。
“我猜這樣的話肯定讓你產生了負擔,其實我自己也知道明明會被拒絕的表白一次就夠了,可是我忍不住,對不起,請你原諒,我隻是想在走之前,再看看你,再聽聽你的聲音,不過沒關係你不用出來,我今天已經看到你了,你和陵煜哥,真的很般配。”
“餘桐,謝謝你喜歡我。”
除了謝謝和對不起,無憂還能對餘桐說什麼?
手機沒再傳來短信,餘桐在無憂心裏揭起的小‘波’瀾也隨著夜‘色’的凝重困意的襲來而漸漸散去,無憂睡著了,早上起來才發現,衣服都沒脫。
下樓的時候,桌子上放著一個包裹,說是有人寄過來給藍陵煜的。
月考之後,學校小休息兩天,無憂今天不用上課,所以拿過了包裹:“我給他送上去。”
接過包裹一看,是一個匿名包裹,隻有收件人,卻沒有寄件人。
無憂上了樓,正要敲藍陵煜房‘門’,他的‘門’就開了,他也正好要下樓。
無憂晃了晃手裏的包裹:“有郵包哦。”
藍陵煜接了過去卻隻是隨手往‘床’上一丟,猛然拉了無憂進來關上了‘門’順勢把無憂壓在了‘門’板上,一氣嗬成動作順溜。
“我不要郵包,我要一個早安‘吻’。”
無憂甜美的揚起的嘴角,踮起腳尖,在他的‘唇’上落了一個‘吻’,他得寸進尺的用力壓住了她,她卻嬌笑的左右躲閃,他無法得逞,最終隻是在她的臉頰上討到了一個香‘吻’。
“饒了你,看看是什麼東西。”
打開了郵包,並不大,打開裏麵還有一個盒子,無憂探了腦袋過來,幾分興奮:“看看看,會不會是寶藏呢。”
“傻瓜。”藍陵煜邊寵溺的笑著邊打開了盒子。
幾乎是盒子打開的一瞬間,無憂的小興奮,還有藍陵煜眼底的寵溺通知凝固在了眼底。
盒子裏是照片,隻有一張照片,照片中的人是無憂和餘桐,而鏡頭捕捉的那個瞬間,他們在接‘吻’。
是接‘吻’,清清楚楚這次沒有用任何技巧和角度,這次沒有辦法用ps或者采光或者手段來解釋這樣照片,它就這麼赤果果的呈現在藍陵煜的麵前,一張的他的妻子和情敵接‘吻’的照片。
屋內雖然開了空調,可是無憂卻覺得空氣冰冷的要把人凍結成冰。
“陵煜,不是你看到這樣的,其實……”
“不要說話,你先出去一下。”
他的聲音,聽上去很虛弱,像是受了莫大的傷害。
無憂急著解釋:“真不是這樣的,其實那天……”
“出去……”
他猛然一聲怒吼,無憂被嚇傻了,他從來不曾會這樣凶過她,她的眼淚,伴隨著驚慌奪眶而出,他根本不給她解釋的機會,根本不,他為什麼就不肯給她一分鍾兩分鍾解釋一下當天的事情呢?
為什麼,為什麼不相信她,她可是那麼無條件的信賴著他,包括他和彭靜詩的事情,他和韓千惠的事情,隻要他說沒有,他說不會,她就那麼義無反顧的信任著他。
而他呢?
無憂黯然神傷,轉身離去。
她甚至不敢最後看他一眼,他的表情讓她受傷,也讓她害怕。
這樣的表情,似曾相識,就像是那次她來接她訂婚卻忽然把她丟在機場時候一樣,冷酷的人,讓人窒息。
她不記得自己是怎麼回房的,她腦中反複隻有一句話,為什麼不給她解釋的機會,為什麼就不能相信她。
那個‘吻’,是在她極度驚慌悲傷惶恐害怕的時候餘桐突如其然的落下來的,她根本連躲避的時間都沒有,那是個偷‘吻’,是餘桐的情不自禁,但是不是她的,她和冤,她不知道這個照片是誰發過來的,但是無論發這個照片的人是本著什麼心態,他都成功的做到了讓藍陵煜誤會。
無憂靜靜的坐在房間裏,麵上的平靜卻掩不住她內心裏的‘波’瀾,她會不安,怕藍陵煜從始至終都不願意聽她解釋。她也會難過,難過藍陵煜委為什麼第一時間選擇的是這樣的解決方法。她更害怕,害怕他再次不要她了。
她在如此複雜的心情中等待,四姐上來叫她吃早飯,她搖搖頭,哪裏還有心情吃飯。
四姐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隻是覺得怎麼送個快遞還送出事來了:“無憂小姐,你和少爺這麼了,他剛才氣衝衝就出去了。”
“他,出去了?”
“是啊。”
“他去哪裏了?”
“他沒說,不過臉‘色’不大好,你們是不是吵架了?”
無憂鼻子一酸,卻強忍著不讓眼淚落下:“沒什麼,四姐兒,我不想吃早飯,你不用管我了。”
“哎,我先給你送上來,你對付著吃點吧,吵架也不能不吃東西啊,傷神,太太知道了,肯定要心疼的,她總說你是長身體時候,讓你多吃點呢。”
“我知道了。”
“說也奇怪,太太明明早早起來了,怎麼拿著個包裹回房後就不出來了呢。”
無憂心口猛然一顫。
“包裹?”
“對啊,早上送過來的有兩個包裹,一個是個太太的,一個是給少爺的。”
無憂捂著‘胸’口,跌坐在了椅子上,到底是誰,是誰要這麼對她。
四姐見她麵‘色’大變,忙是上前。
“無憂小姐,你怎麼了?”
“我,沒事的,四姐。”怎麼可能沒事,如果隻是藍陵煜知道了這件事無憂可以解釋,就算是藍陵煜不相信,那知道無憂問心無愧,她不求的他能夠原諒,但至少能求個問心無愧。
可是,這件事一旦牽扯到了長輩,無憂就如同五雷轟了頂。
對,當然她也可以和長輩去解釋,可是,長輩就算是相信了,長輩的思想本來就守舊,他們能忍受得了嗎?他們會不會覺得她不貞,會不會討厭她,會不會再也不理她了?
明明昨天之前一切都好,可是現在她怎麼會讓自己陷入如此困窘的境地呢。
藍陵煜出去了,不知道是去了哪裏。
藍媽媽關在房中不肯出來,無憂想也知道照片對她的衝擊有多大,她想去看看她,想認個錯,可是,她害怕自己的出現,隻會刺‘激’到藍媽媽。
她真正像個待在的羔羊,等待所有人的審判。
隻是,到日落,藍媽媽親自來叫她吃飯,表情神‘色’一如既往的溫柔慈愛,沒有半分異樣,無憂心中很是沒底,下了樓卻發現藍陵煜還是沒回來。
他很生氣嗎?
沒法原諒嗎?
不想聽聽她的說法嗎?
再一次的,不要她了嗎?
“媽媽。”無論如何,無憂覺得自己在長輩麵前就是個罪人,藍爸爸藍媽媽不說,她卻也不能當作什麼都沒發生過,她站在藍爸爸藍媽媽麵前,深深的鞠躬,“對不起。”
紀雲和藍西風隻是溫和一笑:“吃飯吧,四姐說你一天都沒吃東西了,小心餓壞了肚子。”
紀雲拉著無憂坐下,從始至終都沒有再多說一句照片的事情,倒是藍西風開始像所有父親一樣在飯桌上詢問無憂最近的學習狀況,在聽到無憂說成績在進步,上次月考考了全校第一的時候,藍爸爸讚許的‘露’出了一個欣慰的笑。
“好好念書,等到畢業了爸爸的公司就要‘交’給你了,指望陵煜是不可能了,他的心就不在公司上,以前讓他學習化工他也每次隻能拿個及格分給我看,無憂啊,你這個媳‘婦’爸爸真是沒選錯啊。”
有涓涓暖流在心頭流淌,無憂沒想到自己藍爸爸藍媽媽在收到那樣的照片之後可以不問不惱不罵不責,他們眼中的關愛和慈祥一如以往,無憂心安的同時也心傷。
藍爸爸藍媽媽都尚且能夠做到如此,為什麼藍陵煜不行?
他不回來吃晚飯就是為了告訴她,他還沒有原諒她嗎?
吃了晚飯,無憂就在客廳癡癡的等,癡癡的等,牆上的時鍾滴答,指針走向午夜的時候,四姐終於不忍,勸無憂回房休息,無憂卻一心一念的等著他的歸來,四姐沒辦法,隻能陪著她一起等待。
天際吐白的時候,無憂在沙發上沉沉睡去,她睡的很淺,當一雙大掌輕輕抱住她的時候,她就驚醒了,脫口而出:“陵煜。”
“是我和你媽媽。”
原來是藍爸爸。
無憂忙從沙發起身:“對不起,爸爸媽媽,讓你們擔心了。”
“本來想抱你回去睡覺的,無憂,回房吧。”
“沒事,我就在這等他。”
“哎,你們這些小孩子,鬧個別扭真愛這麼互相折磨,你聽爸爸的話回房休息,他要是不回家,爸爸就報警抓他回來。”
“西風,嚇到無憂了,無憂你爸爸和你開玩笑呢,聽媽媽的話回去休息吧。”
麵對殷殷關切,無憂讓藍爸爸藍媽媽憂心,終於點了頭,答應回去休息,才走沒到兩步,身後就傳來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伴隨著藍陵煜幾分疲憊又嘶啞的聲音。
“唐無憂,跟我走。”
無憂心口一顫,一晚上沒睡,她把跟我走聽成了給我走。
忍著淚,她不想讓自己看上去那麼的狼狽。
“好,我去收拾東西。”
“還收拾什麼,現在就走。”
竟然,如此迫不及待的趕走她嗎?
也是,她東西能值多少錢,還抵不過唐歡歡事件藍陵煜送給蕭總那些錢的零頭。
她黯然神傷,轉身走到了藍爸爸藍媽媽身邊,深深鞠了一個躬:“謝謝你們這半年來的照顧,我永遠會記得你們的。”
藍西風眉頭一皺,看著無憂的眼神好像是在說這孩子是不是傻了,好好的幹嘛‘弄’的這麼沉重。
卻見無憂又走到了四姐麵前,給四姐鞠了一個躬:“謝謝你四姐,不,‘奶’‘奶’,我其實一直把您當作‘奶’‘奶’,我一直想我‘奶’‘奶’要是還活著,肯定和您一樣,謝謝您,再見了。”
藍陵煜眼角‘抽’搐,這丫頭她到底在幹嘛,不就是讓她跟他走嗎,她這是在幹嘛,生離死別嗎?
“唐無憂,你好了沒?”
“不用催,我會走。”
無憂‘挺’直了腰板,既然他連個解釋的機會都不肯給她,那麼,她何必死皮賴臉的待在這裏。
她大步的走向‘門’口,自認為將悲傷隱藏的很好,可是在和藍陵煜擦身而過的那瞬,眼淚還是不爭氣的流了下來,手臂陡然被拉住,以為藍陵煜會說些沉悶的分手遺言,就和電視裏一樣比如說你要好好的,比如分開後你也要快樂之類的話,卻隻聽見他氣急敗壞頭疼道:“唐無憂你搞什麼?”
搞什麼?
不是他讓她走的嗎?一進來就嚷嚷著唐無憂,給我走。
“我走啊。”
她吸吸鼻子,不肯轉身,可是聲音裏的哽咽卻掩不住她的傷痛。
藍陵煜一步跨到她麵前,看著她婆娑的淚眼愣住了:“唐無憂你哭什麼。”
“我沒哭。”
“那這是什麼?”他抹了她一滴淚水,送到‘唇’邊,“鹹的,你被告訴我是口水逆流了。”
“噗。”這個人,怎麼可這樣,他就算想來個歡快的分手,也要考慮考慮她的心情。
就這樣把人給逗樂了,他是怕這個分手不夠讓人印象深刻是嗎?
無憂瞬間惱了:“你幹嘛,對我就是在哭,我不能哭了,誰規定我不能哭了,我就是要哭,就是要哭,我高興,我高興我就哭。”
藍陵煜用一種看外星人的眼神看著發飆的無憂,等她說完,他才扶額道:“唐無憂你腦子裏在想什麼東西?算了,和你沒法溝通,跟我走。”
他說完,拉著無憂的手就往外去,無憂腦子裏反複回想著他的話。
跟我走?
他是這麼說的吧?
那麼一進來時候,難道說的也是這三個字。
“等,等等,你是說跟你走嗎?”
“是。”
“去,去哪?”
“去了你就知道了。”
“你真的說的是跟我走。”
麵對她再三的確定,藍陵煜終於感覺到了什麼,停下了腳步看著她。
“唐無憂,你反複確認這個,難道耳朵出問題了?你是不是聽成了什麼別的?”
無憂囧。
用沉默代替了回答。
藍陵煜額頭三根黑線,他完全可以想到無憂聽成了什麼,難怪哭的慘兮兮的還做了最後道別,這個丫頭,腦子裏進水了吧,他這輩子做鬼都不會放她走的,他說過她的這輩子,下輩子都是他的。
不可否認看到照片的一瞬間他很生氣也很震驚,不過等到她轉身出去關上‘門’的那刻,他就想明白了一件事情。
這件事情就是——
*
飛機,韓國,未知的旅程。
無憂‘迷’‘迷’澄澄的被藍陵煜拉上飛機,‘迷’‘迷’澄澄的被告知將要飛往韓國,‘迷’‘迷’澄澄的以為這是一次修複感情的短暫旅程,她還擔心因為而耽誤的功課,可是到了韓國之後,她才知道,這是一場旅程沒錯,但是不是她想象中的旅程,這次旅程有一個‘浪’漫的名字,叫做蜜月之旅。
她被結婚了,一天一夜的功夫,她從少‘女’進化成了‘婦’‘女’。
藍陵煜以風一般的速度,將兩人的戶口轉入了韓國籍,然後,作為一個17歲韓國少‘女’,在父母雙方允許的條件下,無憂被結婚了,從頭至尾她都沒有經曆一個細節和過程,就直接角‘色’跳轉,變成了藍陵煜的妻。
藍陵煜能在短短的時間裏做到這些無憂一點都不覺得稀奇,就像是她爸爸能夠把她的戶口整個換掉成22對的那樣,藍陵煜要把她專程韓國戶籍她也完全不覺得意外,她唯一意外的是,他為什麼如此迫不及待。
對看著擺放在自己麵前的兩本結婚證,上麵的韓國字真心看不懂,無憂都懷疑這本證書是不是造假的。
實在,對於自己一夜之間就結婚這個事實,她還是覺得暈暈乎乎的。
“這個,真是結婚證嗎?”
她懷疑的語氣,顯然引起了藍少爺的不滿。
“不然你以為呢。”
“該不是你騙我的吧?”
這下,藍少爺更是有脾氣了。
“丫頭,你覺得我騙你有什麼意義,你要是不相信,大可以沿路去問韓國人這是不是結婚證書。”
“我,我不懂韓文。”
她還真打算去問?這個該死的丫頭。
藍陵煜上前,一把將她抱起放在膝蓋上:“做我老婆不好嗎?”
“可是,糊裏糊塗的。”
“怎麼糊裏糊塗了?”
“你說呢?我什麼都不知道我們就結婚了,這也太快了吧。”
“快嗎,要不是國內該死的婚姻法沒有韓國的這麼有彈‘性’,你早就是我名正言順的妻了,那些‘毛’頭小子也就別想覬覦你了。”
無憂臉一紅,她知道藍陵煜說的是誰。
就算藍陵煜不想聽解釋,她也必須要和他說。
“那是他親的我,我真的完全不知道,我還嚇了一跳呢。”
“你不說我也知道。”
“那你還凶我。”
“我隻是……吃醋。”
要承認吃醋,其實也不是一件困難的事情。
“你現在老實和我說一句,這本真是結婚證?”
“唐無憂,你再問一句,信不信我把你就地正法了,韓國的法律可是規定,成為合法夫妻之後就可以同房了。”
可以這樣?
如果可以,那麼藍爸爸藍媽媽應該也不會管的這麼嚴了吧?
藍陵煜以為她肯定會害羞,絕對想不到對於那一方麵的事情,她到現在愛糾結著楊一萌那句“16歲不破‘處’就是老處‘女’了”。
楊一萌這句話,對無憂由著根深蒂固的影響,以至於無憂對於男‘女’之間的那點兒事,有點兒期待和興奮。
她抱住了藍陵煜脖子,跨坐在了她的‘腿’上。
“不然,現在吧。”
“噗。”藍陵煜噴血,他害羞的小妞,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奔放,不過既然如此,他就不客氣了,現在作為一個韓國‘棒’子,他們已經是合法的夫妻了,所謂入鄉隨俗,今天,就是他們的‘洞’房‘花’燭夜了。
他是這樣想的,他也企圖這麼做,隻是接下去的場麵,卻有點兒失控。
剛結束親親我我,正要往滾‘床’單的階段進展的時候,酒店的火警鈴響了,外麵是嘈雜奔走的人群,藍陵煜的臉‘色’,紅黑一片,紅的是因為爆發的荷爾‘蒙’作祟,黑則是因為這該死的事故。
現在比愛愛還重要的是‘性’命,他隻能帶著無憂逃命,行李散落一地沒有功夫帶走,無憂都走到‘門’口了,卻非要回去拿那兩本結婚證,大火都已經蔓延過來了,藍陵煜一把抱住無憂,不由分手往樓梯口跑。
索‘性’,酒店的滅火係統做的很好,火勢控製住了,隻是無憂卻非要回去拿結婚證,藍陵煜沒辦法,隻能說了實話。
“好吧,其實沒這麼快,韓國人是沒有中國的結婚證的,我騙了你,但是三天後,你就一定是我老婆了。”
果然,這個‘混’球。
“三天後我也不是你老婆,你休想娶到我。”
“唐無憂,別生氣嗎,我不就是想早一點娶到了,哪怕一分鍾也好啊。”
“那也改變不了你騙我的事實。”
盯著一身濕答答,無憂負氣的走在隆冬韓國的街頭,這裏還真是比s市還要冷啊,她忍不住打了一個哈欠,手心被一雙溫暖的大掌拽住:“我錯了,保證不敢有下次了,老婆大人,請你原諒我吧。”
“哼。”其實也不過是裝裝樣子,無憂哪能真的生他的氣,更多的,其實是感動。
“老婆,真的隻此一次,下不為例。”
“這,這還,還……阿嚏。”
無憂感冒了,重感冒,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藍陵煜安排的整個蜜月之行因為無憂的感冒而變成了韓國醫院半月遊。
而這半個月藍陵煜痛定思痛,終於得出了一個結論,他和唐無憂在那‘門’事情上被施了法,無憂18歲未到,這法術就不可能解開,強行行事,就會遭到報應,看無憂的病就是個最大的證明。
不過,至少,要不到身體,也要到了心,要到了名分,他原本想等,等到她20歲,可是看到那張照片他一刻都等不了,他迫不及待向全世界宣布唐無憂隻屬於他一個人,誰都別想要覬覦。
他要在她身上烙下藍陵煜妻子的烙印,他也再不能單單滿足於做她的未婚夫。
他要她屬於他,他要他屬於她,他要她們攜手走進婚姻神聖的殿堂,攜手共度一生。
*
一年後,無憂生日宴。
尊重無憂的意見,生日宴辦的簡簡單單,隻是請了無憂的親戚,還有藍家的人,以及藍陵煜的幾個發小。
也尊重無憂的建議,生日宴沒有繁複的布置,隻有一塊大草坪,幾個燒烤架。
唐歡歡的老外男友對bbq非常有一套,唐晨晨的小傻瓜男友在一旁隻會添‘亂’,但是唐晨晨卻對他很是縱容和寵溺,給他開始汗珠的動作都帶著母‘性’的慈柔,唐曉尚長大了不少,已經有了小小男子漢的氣概,跟在爺爺身後非要幫忙。
爺爺留在了城裏照顧孩子們,而蔚雪芬坦誠承認了自己的錯誤,現在被關押在‘女’子監獄,判了五年監禁,記者采訪她的時候,她隻說了一句:我想讓我的孩子知道犯了錯誤是要承擔的,我不想逃避自己犯下的罪孽,我也想讓我的孩子知道不能犯法,要好好做人。
家裏的姊妹都尊重媽媽的選擇,至於唐方禮,他依舊潛逃,公安機關依舊在追捕他,隻是唐家人早已經當他死了。
倒是有個相熟的叔叔說在墨爾本見過唐方禮,他在一家中餐館洗碗,容顏蒼老,‘精’神萎靡,完全沒了當年風采。
隻是唐家沒有人想過要去找他,有些事,有些人,早已是陌路,相恨不如相忘。
大家其樂融融的樣子,是無憂最想看到的。
看向另一邊,藍爸爸和藍媽媽正在給大家準備啤酒,藍陵煜和一群朋友在打網球,歡笑聲不斷的傳來,是最動聽的音樂。
唯獨沒看到符美軒。
無憂左右顧盼了一番,符美軒忽然出現在了她身後。
“無憂,生日快樂。”
一份包裝‘精’美的禮物,送到了無憂手裏。
無憂拍了拍邊上的椅子:“坐啊。”
“你想不想知道關於陵煜的一個笑話?”
符美軒捱著無憂坐下,邊道。
“想啊。”
“藍陵煜結過婚。”
無憂怔忡了,可是看符美軒的表情她就覺得應該不是她想的那樣吧。
忽然就想到了去年在醫院‘門’口遇見彭靜詩的時候彭靜詩說的話,她問道:“是去年他消逝那段時間的事情嗎?”
“你知道?”
“彭靜詩和我說了一點。”
“她知道個什麼,她肯定拿這個使壞來刺‘激’,事實上,這場婚禮確實存在,但是你放心不具有法律效應,而且,特別逗,我想藍陵煜這輩子都忘不了這場婚禮。”
“怎麼了?”
符美軒這簡直是吊她胃口,她催促道。
符美軒神秘一笑:“藍陵煜是和他自己的姥姥結婚了。”
“啊。”
無憂下巴都要掉下來了。
符美軒壓低了聲音,十足一個男八婆的樣子:“知道為什麼他都不帶你去見他姥姥吧,因為他姥姥幾年前得了老年癡呆症,總是覺得藍陵煜是她的初戀情人,對於任何靠近藍陵煜的‘女’人都非常的排斥,如果帶你去,肯定得鬧死。”
“這,這樣?”
“老太太臨終的願望就是想和自己的初戀情人結婚。”
無憂咋舌。
想到了自己在那個荒廢的村子裏看到的喜堂,居然是為藍陵煜和姥姥準備的。
“陵煜一開始死活不肯,老太太憋著一口氣就是不肯去,後來沒辦法了,隻能‘操’辦起來,但是這事情聽起來太荒誕了,所以才找了個遠離s市的荒廢農村做了個喜堂,把這婚事‘操’辦了‘操’辦,說也奇怪,他姥姥拜完堂就直接沒了,我也是那天才敢發短信給你,好笑吧?這小子居然和自己的姥姥結婚。”
無憂卻並不覺得好笑,隻不過覺得有點兒荒唐,難怪這半年她也偶爾問起藍陵煜當時去做了什麼但是藍陵煜總是含糊其辭不肯說,這種事情,說出來確實有那麼點點的,丟臉。
無憂不知道符美軒為什麼和自己說這個,但是她會把這個當作秘密藏在心底裏。
“謝謝你和我說這些。”
“我其實也隻是覺得那小子完美的不像個人我妒嫉他,所以想給他抹點黑。”
符美軒半開玩笑半認真的,無憂笑起來:“你愛不夠完美嗎?我聽說你前陣子去鄉下了,難道是為了學藍陵煜去鄉下住一陣修身養‘性’?”
“才不是,我是去辦正事的。”
“什麼事?”
“反正最後也沒辦成,唐無憂,你還有沒有什麼兄弟姐妹了,不,兄弟就算了,姐妹,除了那兩個名‘花’有主的,還有別的沒?”
無憂搖搖頭:“就這兩個了。”
“唐歡歡不是我的菜,唐晨晨滿身散發著母‘性’光輝倒是很合我胃口,就是邊上黏著個拖油瓶……”
“你喜歡就去追啊。”
對於愛情,無憂早已經不是當年那個羞澀的小丫頭了,藍陵煜告訴她一個道理,喜歡的東西,就要緊緊的握在手中不放開。
“真的嗎?我倒是‘挺’喜歡她的,就是她不是訂婚了?”
其實無憂心裏清楚,這場婚姻隻是晨晨對景範的補償,但是她想那個深愛過晨晨甚至不惜付出‘性’命的男人肯定不願意看到晨晨為了他如此葬送一生幸福的。
她笑道:“不是有句話說,還沒有結婚就都還有機會嗎?”
“無憂,你學壞了哦。”
“嘻嘻,哪裏有。”
“怎麼沒有了,小無憂啊小無憂,那麼我就聽君一言勇往直前了。”‘
“go!eon。”
“你不知道這句話後麵通常還會加一個字的嗎?”
“嘻嘻,你要是和我憑,藍陵煜會殺了你信不信。”
符美軒看著藍陵煜的方向,似乎已經接收到了兩道可怕的目光,忙佯裝害怕的站起身:“哥不敢沾已婚‘婦’‘女’,哥走,走。”
“嗬嗬嗬嗬。”
符美軒還是這麼幽默,無憂倒是希望符美軒能夠成功。
看著符美軒方向,他似乎在努力和晨晨說話,可是晨晨對他愛答不理的,無憂覺得這事兒玄,就看符美軒能eon到什麼程度了。
“老婆,你一雙眼睛往別的男人身上看什麼看?”
無憂長時間的盯視,終於引起了藍陵煜的不滿,拋下了同伴孤軍奮戰,他過來宣布領土所有權。
瞧著他那小氣勁,無憂起身伸了個懶腰:“不打球了?”
“打啊,晚上再打吧,留著體力。”
“那去幫忙燒烤。”
“好嘞,老婆大人的命令,不敢不從。”
“小樣兒,嗬嗬嗬。”
無憂輕笑著,覺得整一副畫麵美好極了,隻是抬頭看看天‘色’忽然想到了一個問題,好像生日宴會沒有安排到晚上啊,那藍陵煜晚上打個什麼球?
n個小時候,被結結實實壓在‘床’中的無憂,對上了藍陵煜灼熱的眼神,她終於理解了藍陵煜那句話的意思。
她們的第一次,完成在無憂18歲生日的這個晚上。
無憂始終記得那個夜晚,夜‘色’如幕,星空璀璨,空氣中飄‘蕩’著淡淡的檸檬香氣,窗簾被夜風吹的輕舞飛揚,窗口樹上,掛著一隻‘春’天時候擱淺在樹枝上的蝴蝶風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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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寫完了,清晨5點52,謝謝大家。
完結舊文我會去填番外,抱歉一直欠著大家,其實那不是個很長的番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