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號已停止使用……是什麼意思？”許書凝放棄通訊錄，而是一個數字一個數字地重新撥打了一遍之後，手機屏幕上立即出現了華晟的名字。自己並沒有撥錯，那這又是怎麼回事……想想雖說華晟比自己小了點，但畢竟也不至於幼稚到僅僅因為一次爭吵就玩消失的程度，許書凝反複在腦海中回憶著那天晚上發生過的所有畫麵。
“自己，應該是沒有說過什麼不可原諒的過分的話吧……”許書凝想到太陽穴開始發疼，眼部的肌肉似乎也開始時不時抽動起來。
“還是說……出了意外？不，不可能，如果出了意外也不應該是停止使用的狀態……難道說他是想要通過逃避的方式來分手？因為沒法開口，或者幹脆是懶得解釋？”這樣想著，一股怒氣衝上了許書凝的心頭。
“這家夥把我當成了什麼……想分開的話不需要理由，哪怕是隻說一句‘我厭倦了’也無所謂，但現在這樣算是什麼……”憤怒隨即被一種不安，又漸漸被一種傷感所取代，無論如何也想要知道真相的許書凝撥通了朱染的電話。
“許總裁，你給我打電話不怕華晟吃醋嗎？”朱染有些輕佻的聲音此刻聽起來反倒讓許書凝有種異常親切的感覺。
“我有件事情想要問你。”雖然覺得親切，但許書凝決定還是不要跟朱染扯遠了比較好。
“什麼事？真難得你竟然也會有事要問我。”電話那邊的朱染輕笑出聲。
“那個……你知不知道華晟的電話換了？”雖然開口有些艱難，但許書凝實在是不想死得不明不白。
“啊……怎麼，你不知道嗎？”朱染的笑意似乎轉瞬之間就消失了，聲音也變得有些嚴肅起來。
“嗯？”許書凝的心狂跳了起來。“果然，和大多數俗套的劇情一樣，當事人總是最後一個知道消息或是真相的……”想到這點，許書凝從心底發出一個冷笑。
“他出國了。”朱染猶豫了一下，似乎在想究竟應該對許書凝透露多少。“聽說是和家裏吵了一架，但是具體的情況他卻對誰都不肯說。我想，他沒告訴你可能是不想你替他擔心吧。華晟就是那樣，別看都這麼大的人了，還是和初中生一樣喜歡玩離家出走……”似乎是為了安慰許書凝，又或者是為了緩解一下有些尷尬的氣氛，朱染幹笑了幾聲。
“謝謝，我知道了。”沒有心情繼續和朱染閑談，也知道就算繼續追問也問不出什麼結果來，許書凝掛斷了電話。
“和家裏吵架……是因為我那樣說了，所以才會和家人爭吵嗎？看樣子，他也沒得到家裏的支持，所以才選擇了逃往國外嗎？”稍微冷靜下來思考了一會兒，許書凝慢慢坐了下來，剛才的強烈憤怒也被一種同情稍稍取代。
“但是，這種自私的逃避算什麼？出了事就這樣連招呼也不打地逃跑，我在他心裏又算什麼？難得他對我連起碼的尊重都沒有，我就隻不過是個可有可無的存在？自己受了傷就把人一腳踢開而獨自跑去療傷，或者還是說幹脆就沒想起我的存在……”越想越不堪的許書凝怨恨著華晟，也在怨恨的同時發現自己的確即使是到了這種狀況還愛著那個不負責任的家夥的可悲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