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前一天晚上喝的酒應該還不至於到宿醉的程度，但許書凝還是感到了前所未有過的頭疼。“明明自己的酒量不錯，怎麼可能會搞成這樣……”反複揉了揉前額和太陽穴也並沒有緩解這該死的頭疼的許書凝發誓再也不會像那樣喝酒了。
這種頭痛一直持續到上午也沒有絲毫好轉的跡象，被頭痛折磨著的許書凝走出自己的辦公室想要透透氣。漫無目的地轉悠了兩圈，許書凝來到了銷售人員集中工作的格子間，卻遠遠看見吳秘書不在自己的辦公室好好工作，卻在這格子間裏眉飛色舞地和人聊著天。悄悄靠近了一些，許書凝隔著門的縫隙就可以聽見裏麵傳來的談笑聲。
“真的是總裁嗎？”
“應該是……但又好像不太像……”
“吳秘書，你對總裁最了解，你說到底是不是？”有人笑著招呼吳秘書。
聽到裏麵正在討論關於自己的話題，許書凝雖然很想繼續偷聽一會兒，但轉念想到要是普通的聊天倒也還好，萬一裏麵是在說自己的壞話，自己這樣偷聽的行為豈不是顯得有些卑鄙？於是許書凝咳嗽一聲，用力推開了門，故意發出了一陣巨大的聲響。
“吳秘書，我找了你半天，你怎麼跑到這兒來了？”許書凝皺眉看了一下吳秘書。“上班時間不好好工作，小心扣你工資。”
看到自己的頂頭上司發火，吳秘書急忙縮著脖子跑了過來，許書凝則佯裝生氣地率先走了出去。
“總裁，找我有事？”吳秘書一溜小跑追上了許書凝。
“你們剛才在談論什麼？老實說清楚的話，我就當作什麼都沒聽見。”四顧無人許書凝停腳步，回頭看著吳秘書，挑了挑半邊眉毛。
“也沒什麼……總裁你都聽見了？”吳秘書並沒有直接回答，而是睜大了眼睛看許書凝。他這樣的反應讓本來興趣並不算大的許書凝反倒感到了幾分神秘，也更加深了好奇心。
“我要是都聽見了還問你幹什麼？”許書凝瞪了一眼嘻嘻笑著的吳秘書。
“其實，也沒什麼……就是……總裁你是不是當了模特？或者，以前做過模特？”
因為照片多少帶有藝術效果，吳秘書倒也不能肯定那些照片一定是許書凝最近才拍的。
“嗯？什麼意思？”許書凝疑惑地看著吳秘書。最近發生的事情實在是太多，讓他早已將朱染給自己拍照片的事忘了個一幹二淨。
“那可能是我們搞錯了……”眼看許書凝一副不認賬的架勢，吳秘書急忙轉移話題。
“什麼模特？”許書凝這回倒是突然想起拍照的事來了，但卻又覺得不應該這樣巧合才對。怎麼自己剛剛才拍完沒多久，就這麼快被人發現了？
“照片，照片裏的人和你很像，但又好像不太一樣……”被許書凝這樣追問，吳秘書有些局促地摸了摸自己的後頸。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許書凝假裝若無其事，向吳秘書尋求進一步的證實。
“怎麼說呢，看著五官應該是總裁沒錯，但是感覺上，又好像不太一樣……”突然也覺得有些拿不定主意的吳秘書自言自語般小聲嘀咕著。
“好了，別占用工作時間想些無關緊要的東西。”許書凝嚇唬著吳秘書，從欺負吳秘書這件事上他倒的確是感到了一些樂趣。
“但總裁，你找我到底是有什麼事？”才反應過來，吳秘書的臉上突然露出了一個恍然大悟的表情。從剛剛起照片就成了兩個人討論的主題，讓他差點忘了正經事。
“啊……你把我下個禮拜的工作計劃拿來給我看一下。”許書凝當然不會承認照片的事才是真正的主題，隨便找了個借口敷衍吳秘書。“我先回辦公室了，你做好了給我拿過來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