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如果你喜歡清淨的話，我們也可以選個包廂。”朱染生怕照顧不周地看著許書凝，並沒有急著坐在大廳裏。雖然此時早已錯過了飯點，即使是大廳裏也相當安靜，但他還是擔心看上去就有些不太好伺候的許書凝會挑剔環境。
“為什麼？這裏不就挺安靜的嗎？我倒是覺得隻有兩個人還要選包廂的話有些奇怪，又不是談什麼重要的事情。”像是為了證明什麼一樣，許書凝幹脆直接找了個位置，拉開了椅子坐了下去。
“不是啊，因為……”本來想說“因為你看起來就好像是不屑於和人群為伍的樣子”，但考慮到有可能會因此再次遭到許書凝的白眼，朱染還是把話吞了下去。
“因為什麼？”許書凝的順風耳倒是聽到了朱染的小聲嘀咕。
“因為我想耍耍帥啊……”朱染不愧是朱染，雖然遭到了意外的追擊，卻也幾乎是立即就找出了合理的解釋。
聽到朱染這樣一說，沒法再說什麼的許書凝直接拿起了菜單。“既然是你帶我來的，那就交給你好了。”將菜單扔給朱染，許書凝做起了甩手掌櫃。
“交給我倒是沒有問題，但你有什麼不喜歡吃或者是不能吃的東西嗎？”朱染笑著拿起了菜單。
“沒有，大多數人能吃的我都可以。而且，我想這裏應該也不會有什麼太過古怪的東西吧……”突然懷疑朱染是不是想要捉弄自己，許書凝環視了一下周圍的環境，發現此處和大多數吃飯的地方差不多，並不像是會供應什麼古怪東西的地方。
“你啊，還真是比想象中要好伺候得多。”朱染低頭，笑著翻起了菜單。
“是嗎？多謝誇獎。”許書凝漫不經心地敷衍了一句。
“說到底，我還是想要知道……”這樣說著的朱染突然放低了菜單，一雙眼睛盯住了許書凝。“你和他究竟是為了什麼才會分手。”
“重要嗎？”許書凝微微咬了咬下唇，這細微的動作並沒有逃過朱染的眼睛。
“重要啊，我可不想你在和我在一起的時候心裏還想著其他人。”朱染立即振振有詞地給出了合理的解釋。
“那好，我就告訴你好了。我被甩了。”看到了桌子上的煙灰缸，許書凝摸出了一盒煙，在朱染的麵前輕輕搖了搖。
“開玩笑吧？”朱染睜大了眼睛，接著又用力點了點頭，同意了許書凝想要抽煙的請求。“打死我都不會相信的……”
沒有說話，而是用火機點著了一支煙，許書凝開始在朱染的麵前噴雲吐霧起來。許書凝抽煙的樣子，那種似乎很是享受，但看起來又會讓人莫名心疼的落寞側臉，讓朱染的心跟著煙霧飛遠、飄散，繼而整個人變得飄飄然起來。
“我為什麼要開這樣的玩笑，又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幾口煙享受過後，許書凝才悠悠開口。
“但他是怎麼說的？也許他也有不得已的苦衷……”朱染沒法直接告訴許書凝就是華晟派自己來打探消息的，隻好勉強為華晟找借口。
“你不喜歡我和你在一起的時候想著別人。所以，我也不想在和你在一起的時候談論有關別人的事，好嗎？”這樣說完，許書凝微笑著將最後一口煙霧挑釁般徐徐吹在了朱染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