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晟一點都不介意被人說“怕老婆”這件事,因為他的確就是怕——如果許書凝算是“老婆”的話。沒有辦法,誰讓許書凝幾乎方方麵麵都要強過他?自己的愛人比自己優秀這件事對於別人來說是什麼感受他並不清楚,但對於自己來說實在不是什麼好事。如果可能,他倒是恨不得許書凝連衣食都必須要仰仗自己才好。反正隻要給予就好,隻要不斷給予就可以留住心愛的人,總強過像現在這樣總是擔心不知哪天會被嫌棄要好上一萬倍。
“你啊,還真是為了老婆連臉都不要了……”朱染攪動著杯子裏的吸管,漫不經心地開口。
“你說什麼?”華晟不滿地瞪了朱染一眼。
“我說的又沒錯,就算你瞪我也還是沒用。”朱染誇張地咧嘴笑。“我問你,對於男人來說,事業是不是就是自己的尊嚴,自己的麵子?”
“差不多吧……”生怕朱染是在給自己下套,華晟猶豫了一下才小心回答。
“所以啊,你為了許總裁連事業都想不要了,難道不是為了老婆連臉都不要了?”朱染揚眉,睜大了眼睛看華晟的反應。
“好吧……”華晟重重歎了口氣。“就算你說對了還不行?”
“對嘛,早點承認就好。”朱染點了點頭。
沒有說話,華晟在想著自己的心事。雖然對“不要臉”這個詞本能地有些排斥,但華晟一時還真就沒有反駁朱染的理由。想想自己縱然使出渾身解數也沒辦法在許書凝麵前獲得那麼一點點優越感這件事,他又有些惱火。“不過,倒也不能說完全沒有……在某一件事上,終於還算是自己占了優勢……”想到許書凝在人前的端莊模樣,再想到那隻有自己才能看到的綺麗景象,喜悅衝散了惱怒,讓華晟突然感到一陣心花怒放。
“喂,你又想到哪兒去了……”朱染咬著嘴唇,眯起眼睛看華晟。“我看你真的是已經病入膏肓,無藥可救了。算了,我也懶得理你……今天的帳你結了吧。”這樣搖頭看了華晟一眼,朱染就真的抬起屁股走人了。
並沒有介意朱染已經離開這件事,華晟還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中。“等下,回去之後還得好好確定一下自己的‘雄性地位’才好……”已經被許書凝害得有些心理扭曲的華晟這樣陶醉在了自己的想象之中……
並沒有等太久,華晟就將自己的幻想變成了現實。將自己的欲望埋得更深,華晟咬住了許書凝的後頸。“感覺怎麼樣?”
“不好……”許書凝堅決果斷的否定讓華晟差點沒當場立即萎靡下來。
“為什麼……”有些不甘心,華晟更加賣力地想要討好許書凝。目前,自己似乎唯一還能有點用處,也唯一還算是能占上風的,就隻有這一件事而已了。可如果眼下就連這件事都做不好的話,華晟實在是有些懷疑自己的存在對於許書凝來說是不是真的還有什麼價值了。
“因為……”許書凝半天也還是沒好意思說出真正的理由。
許書凝沒有回答,華晟也沒開口,實在是沒法開口,還因為他突然想到了另一個問題。“偶爾也聽說過男人沉迷於某方麵而難以自拔,而女人隻是因為這方麵的優點就完全被男人征服的例子倒是不太多見……是因為男人更加好色的緣故嗎?如果是那樣,如果自己兩方麵都能夠完全滿足許書凝而讓他沉溺其中的話,是不是無論如何許書凝都再也不會離開自己了呢?”
“你怎麼了?”誤以為華晟是因為自己的話而情緒低落,許書凝表示出了自己的關切。
“沒事……”華晟對許書凝露出笑臉。“不管了,不管是多麼上不了台麵,多麼低級下流的手段,隻要能夠留住這個人,將眼前的這個人牢牢牽製在身邊,就什麼都管不了了……反正自己不是早就連臉都不要了嗎?”就這樣,華晟決定在自己為自己親手鋪就的不歸路上繼續走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