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房門被打開了,蘇羽一眼便看到坐在地上又被開門聲驚醒的某個人,眼底泛起微微地波瀾,然而麵上卻一改往日,表現出一種極度的冷漠。
餘綿醒來一抬頭就望見蘇羽的冷臉,“我……”她剛想和他道歉,卻發現蘇羽已經走遠了。
她便一路跟著蘇羽來到了廚房,這裏是信王專門為蘇羽安排的小廚房,此時正是早飯時間,廚房裏的眾人都在忙忙碌碌。
隻見蘇羽摒退眾人,將一盅湯放置在食盒裏,隨著他手臂的動作,一道望不見底的疤痕顯露在餘綿的眼前。
這道疤痕痕跡很深,已經長出了粉紅色的嫩肉,看起來不過幾個月,還沒好全,對比周圍白皙的皮膚格外顯眼。
餘綿神色複雜,在她的記憶中,蘇羽的手臂是光滑的,並不存在這道痕跡,難道是信王對他?可是回想起近來的所見,他頗為受寵,又不太可能會遭受虐待。
她想問的太多,以致於不知道從何說起。然而也不等她言說,蘇羽便自顧自地將食盒提起朝著院子外走去。
一路亦步亦趨的餘綿麵對冷凝的氣氛一直沒找到搭話的機會,隻得跟在蘇羽後麵,很快,她就看到了蘇羽的目的地,原來是信王的所在地。
這個院子的把守比蘇羽院中的把守不知道要嚴苛了多少倍,想要進去必須要經過層層通報,餘綿本來已經準備在外麵等蘇羽出來了,結果負責通傳的侍衛回來後,竟然讓餘綿也一同進去。
想到信王昨天的話,餘綿隻得跟著蘇羽走了進去,一進去,她便看到,裏麵坐著的人不僅有信王,還有蘇芮和秦風!
他們已經結束了談話,雙方都是一臉笑容,似乎達成了共識,蘇芮和秦風準備離開,便與正在進門的蘇羽撞了個正著。
“你……你怎麼在這?”蘇芮臉上的笑意一僵,似乎是想到了什麼,她的臉色變得極為難看“你在這個地方做什麼?”
而她身旁的秦風則是沒有控製住情緒,直接將蘇羽拉到他麵前,在看到他手臂上的傷疤時,不住地拿著帕子擦淚。
“羽兒,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裏?”秦風看了一眼他手中食盒,又望了一眼信王,“你跟我們回去。”他拉著蘇羽的手想帶他離開,蘇芮並沒有阻止。
然而此時信王卻擋在他們麵前,“蘇將軍,蘇羽可是我的夫侍,你們這樣做可不太人道。”
蘇芮沉聲“蘇羽是我的嫡子,他不會當你的夫侍。”
氣氛一時間有些冷凝,最終還是信王開了口,“我們在院中談論此事恐怕會對羽兒產生不好的影響,不如請蘇將軍與正君移步堂屋,我們再行商議?”
餘綿站在旁邊低著頭,試圖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同時也在整理自己內心紛亂的思緒。
她不理解,當時自己離開的時候蘇羽還好好的,現在不僅手上有了傷疤,嫁給了信王做夫侍,並且他家裏人還一無所知,這完全將一手好牌打得稀碎。
要用對信王是真愛來解釋也有點說不通,因為她並沒有看出來蘇羽對信王有多喜歡,相反,他總是纏著自己,一副用情至深的模樣。
可每次越是這樣,餘綿反倒越是厭煩,她最討厭被人逼迫,無論是生活上還是感情上,即使迫於形勢暫時屈服,她也絕不會對這樣的人投注一分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