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門口人聲鼎沸,已經阻礙到了正常的交通。
溫晚梔抓著曹晴,想盡快上車離開。
但被越來越多的黑粉還有狗仔,堵得寸步難行。
醫院的保安趕到現場,一時半會也沒辦法疏通。
“給個交代,不然今天就別想走了!”
“一言不發裝病是吧?聾子還是啞巴了啊?”
曹晴心想,不愧是專業的黑子,每句話都把溫晚梔往坑裏引。
薄嚴城的黑色庫裏南開到了第一醫院,門口堵得水泄不通。
程通看了一眼:“薄總,車開不進去,我讓人先進去。”
薄嚴城默許,泰然坐在後座上,隔著玻璃看著。
墨色的瞳孔收緊,他找到了人群中,那張蒼白的小臉。
溫晚梔抱著手臂護著自己,周圍狗仔的錄音筆快懟到她臉上了。
看樣子病懨懨的,路也走不穩。
她以前最怕疼,也總不肯去醫院。
最近幾次見到她,好像多數時候,都在生著病。
薄嚴城心裏五味雜陳,心像是被無形的手慢慢箍緊。
周圍忽然有十幾個保鏢從遠處圍了過來,迅速撥開人群,圈出一塊空間。
曹晴攬著溫晚梔迅速走向車子。
程通以為自己眼睛花了。
他才剛放保鏢進場啊?人都還沒下車。
那這些人……
“不是我的人。”
薄嚴城像是能讀心一般,嗓音驟冷,搭在膝上的手掌收緊成拳。
不用猜,就知道肯定是葉氏的人。
看來不用他匆忙趕來,早就有人在後麵等著保駕護航了。
薄嚴城眼裏的溫柔消失殆盡。
他稍微降下車窗,冷冽的目光追著溫晚梔。
曹晴的牧馬人就停在不遠處,車子太高,溫晚梔費了一番力氣才上了車。
薄嚴城看到她手臂上的淤青,和腳腕上不知何時新添的紗布。
她到底怎麼了?
身上怎麼總是帶著傷。
牧馬人緩緩駛離,溫晚梔抬眼,看到了一臉凝重,坐在後座的男人。
薄嚴城?
他怎麼在這裏……
溫晚梔別開視線,盡量坐直身子。
狼狽的時候,似乎總能被他看到。
可薄嚴城就像個倨傲的上位者,一貫是站在一旁,冷眼旁觀。
她最不想被薄嚴城看到自己狼狽的樣子。
曹晴也注意到了路邊的黑色庫裏南,嘖了一聲。
“狗男人也來了?人沒少帶,來這看熱鬧?”
溫晚梔莫名地想起了那天,薄嚴城護著向依然的樣子。
已經不記得,上一次薄嚴城那樣護著自己,是多久前的事了。
聚集的狗仔和黑粉中,也有人注意到了薄嚴城的存在。
“那不是薄少嘛?這意思是還沒離?”
“鬧不清楚,上次城郊工作室,不也是薄少帶走的溫晚梔嘛……”
“所以溫晚梔婚內出軌到底有沒有錘啊?”
“管它呢,有錢拿就行唄。”
向依然盯著直播間,心裏恨得發狂。
先是來了葉氏的保鏢,又看到了路邊停著的,薄嚴城的車。
她咬著牙,把桌子上的東西狠狠掃到地上。
溫晚梔,現在不僅有葉雅舟罩著你,連嚴城哥哥都趕過去了!
她本來還想著,隻要拖個一年半載,等到溫晚梔死,嚴城哥哥無論如何都是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