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沒有懷孕,更別提流產。
那時候,薄嚴城還把她捧在掌心。
曾經她隻要掉兩滴淚,向外公控訴薄嚴城欺負她,老頭子就會不由分說地舉著拐杖,追著一米八幾的男人揮舞。
可那時候,薄嚴城對她無微不至,百般依著,哪裏會欺負她。
不過是溫晚梔向外公撒嬌罷了。
想著想著,溫晚梔的淚更是洶湧。
她咬著牙忍耐了回去,用手背抹抹眼淚。
溫晚梔不想刺激外公,但有些事情,她不得不開口。
自從委托了私家偵探,調查連連受阻。
似乎隻要牽扯到倉庫著火案的人和物,都仿佛有一股巨大的力量在影響著,無一不銷聲匿跡。
母親的事,她必須拿到更多信息才行。
“外公,母親當年病逝,你是不是有事情瞞著我?”
溫臣年愣了愣,眼裏閃過一絲愧疚。
“小梔,你都知道了……你母親她確實是自殺,但她絕對沒有害人。”
溫晚梔眼前一黑,心裏猛然發痛。
母親當年果然不是病逝這麼簡單。
“外公,當年到底發生什麼事?”
溫臣年眼裏又是一片混沌,收起溫和的笑容,板起了臉。
“小梔,該寫作業了!昨天老師還打電話,說你偏科。”
外公又糊塗了。
溫晚梔一雙細嫩的手緊緊抓住了床沿,眼淚在眼眶裏打著轉。
怪她不該用這些事刺激外公。
可她快要走投無路了。
溫晚梔到洗手間,冷水洗了把臉,心裏終於平靜了幾分。
至少她確認了,母親當年並非畏罪自殺。
再給她一些時間,她一定會調查清楚,還母親一個清白!
傍晚,私家偵探的郵件傳到了溫晚梔手機上。
雖然沒有查到當年案件的直接證據,但找到了一位溫瑾生前的密友。
拿到名字和地址,溫晚梔片刻不敢耽誤,打車趕了過去。
到地方才發現,這裏居然是京城有名的會所,盛唐。
夜幕降臨,豪車來來往往,衣著光鮮的名流絡繹不絕。
整個京城都知道,這裏就是豪門貴族找樂子的地方。
溫晚梔孤零零站在門口,有些尷尬。
門口的接待人員訓練有素,還是迎了上來。
“這位女士,有什麼需要嗎?”
溫晚梔站直身子,盡量顯得自在些。
“請問這裏有一位叫許芙蓉的女士嗎?”
接待人員愣了一下,回複道:“您說的是cici姐吧,我帶您去。”
許芙蓉在這裏的名字叫cici,從年輕時候就在風月場所打拚。
如果不是調查結果可信,溫晚梔也想不到,母親在這裏也會有關係緊密的朋友。
一間陳舊的化妝間,內裏還算寬敞。
美豔的中年女人身材凹凸有致,正斜靠在貴妃榻上擺弄手機。
“cici姐,有客人。”
接待人員退了出去。
女人抬頭,看到門口站著的溫晚梔,眉頭皺了皺,臉上大寫的不耐煩。
“哪位?什麼事?”
溫晚梔不討厭這種單刀直入的對白。
“許女士您好,我是溫晚梔。”
許芙蓉驚詫抬頭:“你就是溫瑾的女兒?”
溫晚梔也麵露驚訝:“你認識我?”
女人起身,把溫晚梔拉進屋,關上門。
“認識。當年你母親死前,就把你托付給我的。就在這間屋子裏,我還給你換過尿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