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不出薄嚴城所料,他剛一踏上甲板,就被一隊雇傭兵包圍了起來。
他鷹一般的眸快速掃向四周,七八個人,他還對付得了。
隻是沒看到王彪的人影。
薄嚴城屏氣,觀察著雇傭兵的動向。
衝上來的兩個人,被他兩拳擊開,又縱身一躍,離開了三個圍上來的進攻。
甲板上的人四散逃竄,遠遠躲在船艙裏看著這邊的動向。
從天而降的黑發男子遊刃有餘,似乎在保存著實力。
“這男的什麼來頭?看不清臉。”
“這些人是彪哥的吧?敢一個人來,膽子夠大的。”
“人家身手也不錯,不一定誰吃虧呢。”
消耗了幾輪,身形龐大的雇傭兵已經有些氣喘,動作減緩。
薄嚴城趁其不備,兩拳打中要害,銀光閃過,幾人捂著傷口倒下。
為首的雇傭兵心裏一驚。
這小子,什麼來頭?
以一敵八,竟然一點虧也沒吃上。
有人似乎認出了遠處站著的黑發男人。
“靠,我想起來了。這是京城的,薄嚴城。溫臣年教出來的。”
雇傭兵頭子嘖了一聲,溫臣年的名字在他們父輩可是響當當的一代名將,教出來的人都是一頭獨狼。
溫臣年親手調教出來的人,怪不得不好惹。
薄嚴城見勢,不再戀戰,直接消失在了混亂的人群中。
雇傭兵頭子神色一慌:“追!”
得知甲板上騷動的時候,向依然還在對鏡化妝。
聞言便丟下手裏的眉筆,騰地站起身來:“嚴城哥哥到了?”
霍玫抽著煙,抬眼撇了一眼,口氣嘲諷:“激動什麼,看你那個沒出息的樣子。”
向依然臉色一僵,又訕訕地坐了回去。
“什麼情況,說。”
手下一五一十報上,向依然攥緊了拳頭:“人跟丟了?滾去找,趕在王彪前麵找到人!”
溫晚梔聽到一陣又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似乎不少人在搜查整艘船。
好像還不是一撥人。
還好昨夜因為太冷,她找到了一套保潔的製服穿在身上。
鐵柵欄的門早就被cici姐無聲無息地打開了,溫晚梔現在藏身在向依然套房附近的掃帚間,盯著她的動向。
現在王彪和向依然都要對薄嚴城不利,他上了這艘遊輪,就等於自投羅網。
雖然向依然不一定會傷害薄嚴城,但王彪可是想要他的命。
薄嚴城陪薄遠上過一次這艘船,對結構還算熟悉。
剛才的對抗裏,他也不是毫發無傷,太久沒有實戰,身體僵硬得很,一開始就大意了,現在肋骨處隱隱作痛。
他靠坐在船艙下層的角落裏,用紗布一圈圈纏住手上新添的傷口。
溫晚梔會在哪裏……
每多耽誤一分鍾,他心裏就焦灼幾分。
“喲,薄少爺,挺會找地方,藏在這兒了。”
黏膩的女聲傳了過來,緊跟著呼啦啦竄進來不少全副武裝的保鏢。
薄嚴城來不及反應,被好幾個人束縛住手腳,按在地上。
臉頰摩擦著冰冷潮濕的地板,薄嚴城順著高跟鞋向上看,看到了霍玫那張誌在必得的得意嘴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