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應該慶幸是我先找到的你,不然落在王彪手裏,你估計小命難保。”
薄嚴城一向沉著的眼裏閃過一絲驚訝,是什麼時候被她的人跟上了?
霍玫像是看出了他的疑惑,幾步嫋娜上前,從他後背摘下一枚小巧的芯片定位器。
“我猜得不錯,王彪手底下的雇傭兵就是一堆草包。打不過,至少還有點其他用處。”
薄嚴城眼裏滿是怒火,那是有人趁亂在他身上貼上的跟蹤定位器!
他咬著牙關,聲音冷硬:“霍玫,你到底要做什麼?”
霍玫把定位器捏壞,隨手一丟入了海:“我不想要什麼,說實在的,你的死活,和我半點關係都沒有。綁好。”
手下人聽令,三下五除二把薄嚴城手反綁著,揪著黑發拎了起來。
霍玫上前,長指滑過薄嚴城英俊的臉:“模樣不錯,怪不得我女兒被你迷得神魂顛倒的。”
薄嚴城背脊發涼,感覺像是被毒蛇纏上。
他甚至不用多想就知道,把溫晚梔騙上船這件事,一定是眼前女人的手筆。
“溫晚梔在哪?”
霍玫挑挑眉,眼裏滿是喜悅和憐憫,似乎等著他問這個問題。
“你還是問了。好,那你看好了。”
霍玫示意手下人丟過來一件金色的華服,上麵沾著幹涸變色的血跡。
薄嚴城看到衣服就變了臉色,心裏一沉。
霍玫沒等他發問,就抱著手臂睥睨著他,開了口。
“找溫晚梔,估計你要撈撈海了。受不了羞辱,早就跳海了。”
薄嚴城瞳孔震動,雙臂肌肉暴起,幾個彪形大漢差點壓不住他。
“不可能!”
他想過溫晚梔會離開他,會銷聲匿跡,但從沒想過她會死。
上一次在醫院裏,她拿刀對準自己的喉嚨,已經是他最深重的噩夢了。
霍玫冷冷一笑:“我騙你也沒什麼好處。”
薄嚴城垂頭,努力靠近那件幾近破碎的衣服。上麵是熟悉的馨香,是他經常在溫晚梔頭發上聞到的熟悉味道。
霍玫看到薄嚴城的樣子,心裏滿是快意:“看你那樣子,像狗一樣,薄嚴城,聯手和溫晚梔對付我女兒的時候,你也想過會有今天?”
薄嚴城再抬頭,眼神回複了一貫的犀利和狠戾,咬牙開口。
“別以為憑借這個我就會信了,就算她真的死了,我也要看到屍體!”
霍玫蹙了蹙眉,察覺到麵前這個男子,不愧是溫臣年的徒弟,硬得像塊石頭,不好對付。
她眼神示意手下人,保鏢迅速抽出銀色的針劑,猛地紮在了薄嚴城肌肉蓬勃的手臂上。
男人悶哼一聲,眼前一片混沌,昏了過去。
霍玫點起一顆煙,嫌惡地看了一眼血汙沾身的男人。
“送到向依然套房裏去,收拾幹淨,再打一針以防萬一。”
幾個彪形大漢抬著薄嚴城閃身進了向依然的套房,被溫晚梔全部看在眼裏。
她藏在暗處,死死捂住嘴才沒叫出聲。
薄嚴城真的來了,可已經落到了霍玫和向依然的手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