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我不能終日惶恐不安下去了。
我要查清楚那個女人的底細,不然爸爸、姐姐和這個家都會完蛋。
那個女人太恐怖了,如果不把她趕走,那我就走。
我知道很多恐怖電影裏的主角是因為作死,才選擇去送死,但我不一樣,我還背負著家族的使命。
這一日,我終於看到她離開了家,她上了一個男人車,她走了。
這下可以去她的房間一探究竟,到底有沒有可疑的東西。
吳媽給我望風,如果那個女人回來了,她立馬給我打電話。我從吳媽那裏拿了別墅的所有房間的備用鑰匙,包括她的房間。
隨著手把轉動,我所有緊張與不安都在門開後消散,實際與想象不符,這裏非常普通——一張大床,一個床頭櫃,以及開著的隻放了幾件衣服的衣櫃。
根本沒法從這裏看出任何東西,我正打算離開,門居然自動關上了。這時我看到門後貼著一張紙,上麵寫著:
“我的房間也是你能進的?
現在立即捏著鼻子轉四圈就放你出去,出去!”
我懷疑那個女人根本沒走,可吳媽沒給我打電話,說明她還沒回來,她怎麼可能會知道我會來。
房間有攝像頭!
我猛然轉身,細細觀察著這個房間,尋找是否存在攝像頭。
沒有,什麼都沒有,如此樸素的房間,哪裏會有攝像頭。
突然我的腦子一震,眼前房間的畫麵和腦海裏的畫麵重合,白色的布條,黃色的符紙散落的眼前,昏暗的光線在一刹那重合。
“你想做什麼?”
“為什麼要來我家?”
“你想要什麼?”
腦海裏憑空浮現陌生的聲音,我不知道是不是那個女人。
“我我和你無冤無仇,你為什麼來害我們?”我哀怨地回應著那個腦海裏的聲音,突然好像被人抽了個巴掌,臉上突然出現了灼熱的疼痛。
我剛才怎麼回事?
情緒好像被人牽動了,怨氣不受控製地發泄出來。
在關鍵時刻情緒被人煽動,我無法保證自己是否還能清醒過來。
我本身也算是個冷靜的人,對很多事情都不會口頭評價,心裏自然也沒有什麼看法。
對於那個女人到我家的事我有怨言,但也從來沒有和她當麵對峙過。我不想把事情鬧大,也不想這個家出現任何情況。
我可能已經落入了那個女人的陷阱,如果再不離開這個房間,那就真的離不開了,於是我不再猶豫捏住鼻子轉圈。
什麼都沒有性命重要。
在一陣頭暈目眩之後,門開了,我立即跑了出去。
下一秒門又立即合上了,這一切發生的太快,仿佛隻是眨眼之間的事。回想起剛才看到的景象,我不禁汗毛直立,臉上火辣辣的疼痛在告訴我剛才不是夢,是真實發生的事情。
房間的空調溫度已經調到了18度,臉上疼痛的灼熱並未消除。我實在忍受不了,打算出房間找找辦法。
我看了看那個女人有沒有回來。
在確定她還未歸之後,我躡手躡腳地走到樓下廚房裏,打算從冰箱裏找出冰袋敷臉,緩解疼痛。這時一個雞蛋被遞到我麵前,那是一雙冷白的纖細手臂,手的主人是——那個女人。
我不說話。
接著她把雞蛋又往我前麵一遞,清冷的話語一下子紮進我的心髒:“你做的事情我都知道,這個可以緩解疼痛。”
“喚醒你的方式是粗暴了一點,抱歉。”
所以她承認是她打的我了——
我猶豫再三還是接了過來。
今日她的神情不似往常陰森恐怖,警戒十足,讓我感到沒那麼害怕。
“謝謝。”我說。
她的臉上顯示出勉強別扭的笑容。
“我的名字是林苑,不叫那個女人。”
那個女人!
一聽她強調的詞,我的大腦飛速思考,她強調那個女人的意義是什麼?難道——
“信不信本仙立馬去鎮壓了璃月港。”
“你這麼叫我,顯得很沒教養。”
原來她也——
我一時忘卻疼痛,愣在原地。
本來我的腦子就不喜歡思考這些事情,她和爸爸卻一個個都當起了萬惡的謎語人。
爸爸默許了她的行為,容忍她的怪異,是不是說明她不會對我們造成威脅。
我所想的,所看到的事情都是事實嗎?她也許真的在做什麼事情吧。也許她根本就沒有打算在我家長住,所以房間如此簡陋。
我許多疑問渴望得到答案。
爸爸或者她會告訴我嗎?
我是否能得知背後的真相呢?靠我自己猜測得來的終究是主觀臆斷,我需要知道事情的全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