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這冰錐像是憑空浮在他身前,四下並沒有所謂的刺客出現。
這是?
屋外的柱後突然冒出個穿著軍師裝扮的少年。
“你是誰,竟敢私闖本王行宮!來人!護駕!”
哪知那少年不慌不忙,還給他行了個禮。
嘴角上揚,笑道。
“雍王殿下,不用喊了。當吾能輕鬆走到你麵前的這時候,就已經說明,你的萬餘名雄兵在我眼裏根本不值一提。難道你不應該先考慮下自己的處境嗎,這冰錐可還懸著呢。”
趙奉運一驚,難不成那些家夥已經被他神不知鬼不覺收拾了。
是老二的人幹的?
不對,他不會這麼拐彎抹角。
應該是老五那家夥做的。對,也隻有他才能做到殺人於無形。
“怎麼,是在猜吾是從何而來嗎?放心,絕對是個你沒想過的地方。”
“嗬,我當然知道。你這刺客,恐怕是替幽王做事的吧?!”
少年哈哈一笑,搖搖腦袋,接著說道。
“不不不。你還是沒弄懂吾的意思。算了,還是實話實說吧。幽王那小子,以前對吾而言可能還算是個威脅,可現在,羽麟軍已成,這天下能攔住吾的,恐怕還沒有出生。”
少年語氣淡然,像是在陳述一個事實。
但這在趙奉運眼中,簡直是狂妄到無邊的表現。
奈何被這冰錐抵著脖子,生死被攥在他這手。
不過,讓這冰錐淩空指人究竟是怎麼做到的?
趙奉運露出疑惑無比的表情。
而這時,少年一個響指。
那冰錐便突然失去依托,落在地上碎成幾節。
“不好意思,剛才從外頭過來,見你這屋簷上掛著幾根錐子,一時興起,隨手折了根下來玩玩。”
“你是怎麼做到的?”
“很簡單啊,你瞧。”
少年指了指那遠處屋簷下的幾根。
清脆的吧嗒一聲。
一根冰錐飛速而來,再度抵在他趙奉運的脖子上。
趙奉運真想扇自己一個嘴巴子,替這茬幹啥。
他試著挪了挪身子,可那冰錐死死跟著,不讓他離開半步。
“閣下這般究竟為何?莫非是存心戲弄本王。”
“非也非也。吾這是在提醒雍王殿下,既然今日吾能操控這冰錐抵著您的喉嚨,那明日同樣也可以換把匕首。雖然這兩物對吾而言,同樣可以戳進您的咽喉,不過吾還是善心大發,提醒您一句。”
“既然如此,那我這雍王看來並非是無用之物了。”
趙奉運見這少年隻是與他交談,卻並未下死手,定然有他的目的。
果不其然,少年再度收手。
“雍王殿下,果然好商量,放心,不用您親自動手,吾這底下好歹也有些人手,把這軍中值錢的東西全都收拾齊全了,過會兒就搬走。”
哈?!
碰上強盜了這是。
再說這軍中能有什麼稀罕東西,無非就是些口糧還有衣裳。
要這等雜物,還不如直接綁他這雍王得些贖金來的有用。
這少年究竟是要幹些什麼。
沒等他發問,少年就從口袋中掏出枚銀兩,上麵刻著的當然是官銀樣式。
“哦,對了。雍王殿下,您那府上,昨兒吾也剛光顧過,寶貝銀兩還真藏了不少嘛,吾也是費了好大功夫才讓底下人全給搬出來。放心,您那家人子眷可都睡的可香,半點沒察覺到吾等來過。畢竟吾也不是什麼濫殺無辜的魔王。”
“什麼?!”
趙奉運大驚,倒不是心疼那幾箱子銀兩。畢竟那都是些小頭,今後再從地方上收取便是。
自己那雍王府上處於主城正中。城裏城外,幾道看管。本就森嚴不談,自己更是派了多少精兵把守府外,怎麼可能輕易放行,更不用說是來去自如了。
取錢財事小,但若是這般輕易。那下次這歹人傷自家人性命該如何。
一陣恐懼與後怕油然而生,趙奉運身下不穩,一下便摔在地上,連那頭冠也掉落在旁。
趙奉運恍惚了一刻,突然麵露凶色看向少年。
“你們究竟有何目的!”
少年則是隨手收回銀兩,蹲下身子說道。
“很簡單,我隻需要你做一件事,那就是把我剛才所說所做原原本本說給其他幾個弟兄幾人聽去。這天下遠非你們一家獨大,還有更為恐怖的存在可順手顛覆這整片世界。若是還想繼續霍亂天下,讓這全天下陪你這幾人玩那爭權遊戲,吾自會一個個登門拜訪。隻是到時候,吾可不講情麵,該殺就殺,絕不手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