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尋思了很久,這好戰也算的上優點?今日一看,果真是連腦子也不太好使,這好戰恐怕也是看他在軍中呆過兩年,才勉強給他找到。我看這人實則是一無所長!”
“哈哈哈,高統領果真是有些文人底子,這罵起人來,不帶著髒字。老許佩服,佩服!”
這二人竟又打起閑篇,和底下將士們又聊起襄王的笑話,這人群之中爆出一陣陣笑聲。
在外人看來,這小小隊伍果然管教不嚴,大敵臨前,竟還敢笑出來。
不過笑的這麼開心,那高天明到底和他們說了何事兒?
這傳來的歡快氣氛惹得襄王完全坐不住,連聲喊道。
“高天明,高顯令!你考慮的如何,若是依本王之言,汝等將士,我一定厚禮相待,絕不食言!”
高天明見對麵那人真的急了,不急不忙地呼喊道。
“襄王殿下,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不過有件事我要告訴你們!”
這高天明的葫蘆裏到底賣的是什麼藥,又是像接受,又是像拒絕,算了,接著聽下去吧。
“高縣令有何事兒啊!”
“二皇子,你可知這民間為何將你兄弟五位的爭鬥稱作六王爭嫡?”
哈,這是什麼問題?
“高縣令何意啊,莫非是想揭我等傷疤?”
“此言差矣!這六王自然指的是武禦先皇的六位皇子,可現在局勢上隻有五位。你現在可懂我意思?”
“你是說本王的皇兄,太子殿下?難道你有他的旨意?”
襄王顯然不相信這事,太子失蹤已久。這坊間雖傳聞太子未死,隱姓埋名,欲東山再起。可那也隻是好事之人胡傳,太子失蹤那日,他可就駐兵圍在這皇宮外牆,準備逼宮,活人出行怎麼可能一點風聲沒有聽見。裏裏外外尋找了幾番,一點痕跡都未找到。
依他來看,他這皇兄,太子殿下恐怕是早就受了謀害,隻是凶手暫時未知而已。
若是當初自己跳出來宣稱要那皇位,恐怕矛頭都會指向自己,還被按上那弑兄的髒名,也許他那其他兄弟正想找個替死的家夥,一箭雙雕,便又連夜撤回了自己的封地。而皇都這一帶便交給與太子血緣最近的維王代管。
至於這坊間流傳的太子東山再起之事。他隻派了一小支隊伍出去,就將各地那假借太子之名的叛軍給收拾了,雖屢禁不止,可總有想死的傻子跳出。幾次過後,也懶得和他們糾纏。
嗬,今天倒是又冒出一個來。
“高天明!本王可告訴你,這叛軍之罪可比山賊土匪嚴重太多。本王雖惜才,可也不會放過任何一個有妄想奪權篡位之心的家夥!”
“襄王殿下。您可先別下定論,這叛軍到底是誰可還說不定。你瞧,我這手裏的是什麼?”
高天明從口袋中終於掏出餘天盡交給他的那物。
竟然是趙文仲當初給餘天盡一行人看的太子親印!
這不鏽鋼印章居然出現在高天明手上。
襄王隻遠遠瞥見個熟悉光澤的東西,思量一番,隻身騎馬往前數百步。終於望見那日思夜想的東西。
是的,這東西他當然熟悉,令手下人找遍天下能工巧匠都無法複現。
太子之印隻有高堂之上的人見過,這些人無一不各奉其主。像高天明這些流寇土匪怎麼可能見過,唯一的可能就是太子真在這些人的手上。
誰有太子之印,誰就能繼承皇位,這是他父皇定下的規矩。而這印子也是他這父皇親手交給這皇兄的。
不妙,剿匪這事兒恐怕沒想象的那麼簡單,襄王隱隱覺得這事似乎有些不對。
高天明敢當著眾人的麵掏出印章,自然是想宣稱他奉的是太子之命。父皇死後,太子之命就是天命!他若是想滅了自己這兄弟,天下人絕對是一呼百應,到時候,他襄王的好日子就徹底到頭了!
除非,自己將那太子之印奪過來,那今後就能高枕無憂,成為那萬人敬仰的真皇了。
襄王的眼中透露出一股濃烈的貪婪與殺意。惡向膽生,緩緩退後,嘴上卻大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