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今天慕淵是要去看看她是否還安好的，沒想到她先來自投羅網。
“因為今天有侍衛……就剛剛那個侍衛大哥給我送宮裏的文書，我想，是王爺還願意見我，所以我，我就來了。”
宋婉福老老實實地回答，又怕自己領會錯意思，緊張地咬著下唇。
“倒也還算有些機靈。”
慕淵有些讚賞地點點頭，深邃的眼眸露出幾分促狹。
“下回要試探本王心意，可以來書房送茶，可以在花園裏散步裝偶遇，還可以穿少些來請安……”
慕淵細數著些後宮常用爭寵伎倆，又想起些讓人厭惡至極的事來，止了話頭。
宋婉福有些難以置信睜大了眼睛。
這些她在鳳府後宅全見過，慕淵一個大男人竟然對這些事門清。
所以男人們明明知道還願意上鉤，她曾經還以為這些是姨娘們極其高明的勾引手段呢！
她的頭腦還是太簡單了啊。
慕淵看宋婉福一雙眼睛澄澈清亮，不想說更過分的來汙染她，伸手往裏翻了翻她的衣領。
一件貼身小衣，一件白色裏衣，最外麵才是一條茉莉綠羅裙。
有幾分嫌棄地道:“穿這麼多，是要給本王看什麼？”
宋婉福合上自己的領口，不服氣地道:“哪裏多了？不要亂說好不好？就這我還冷呢！”
衣服還被他潑濕了，更冷。
慕淵不懷好意地眯了眯眼。
“馬上就熱了。”
除莊跪在外麵，聽見裏麵傳出了銀質酒壺乒鈴乓啷落地的聲響。
而後大概是又有酒杯掉在地上，骨碌骨碌地滾了滾。
旁邊一個小仆過來輕輕拍拍除莊的肩頭，附在他耳邊輕聲道:“除莊哥，快起來，跟我們走吧。”
四下裏守夜的人已經都快散盡了，除莊有些心情複雜地又往緊閉的房門口看了看，無奈地搖搖頭，起身跟著出去。
從來不近女色的王爺也會有如此失控的時候。
而看上去純良淡然的王妃娘娘到了晚上也會變成狐狸精。
果然女人是紅顏禍水。
……
“過來。”
慕淵身上隻留一件蔽體的裏衣，有些意猶未盡地走向浴室。
美人酒固然香甜。
但沒辦法，為了避免她明天起不來床，隻能先稍作忍耐了。
身後的宋婉福麵色緋紅，氣喘籲籲，一條腿被屈起壓在桌上，桌麵被掃得一片狼藉，點點滴滴留著些水漬。
被親吻覆蓋的肌膚還泛著酥麻。
原本冰冷的紅木桌麵現下也變成了降溫的良物。
宋婉福有些疑惑地看了看那道頎長的身影。
走向了浴室，這次是真的一次就結束了嗎？
那也不一定，浴室不也可以……
難不成又要像那晚一樣，等挨頓打再繼續……
宋婉福甩甩頭，把那刺激的畫麵甩出去。
找了找四肢的感覺，慢慢站起來，撐著身子往裏走。
慕淵沒有意識到宋婉福腦瓜裏的八百出戲，伸手試了試水溫，還行。
給宋婉福洗漱的時候，慕淵隻從她頭上摘了幾根素銀簪，問道:“你的白玉簪呢？”
她不是特別寶貝那支簪子嗎？
“唔……戴著那支簪子總是惹出讓王爺生氣的事來，我不想戴了。”
宋婉福不高興地撅起有些紅腫的小嘴。
當初買它的時候就遇到了討厭的宋婉晴。
回來還惹慕淵生氣，罰了她抄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