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球場中,紅藍雙方搶球正激烈,人馬聲混雜。
慕淵下了馬,上前向慕帝告罪道:“皇兄恕罪,王妃肆意縱馬衝撞,臣弟已處置了。”
慕帝瞟了一眼慕淵,又漫不經心地把目光挪回被爭來奪去的球上:“哦?弟妹看上去溫和柔婉,性情竟如此活潑不羈?”
方才慕淵未曾告退,不言一語就起身奪了侍從的馬奔出去,原來是去教訓他的王妃?
慕淵隻陪笑道:“臣弟也是為她的外表迷惑,實際其人性情頑劣,臣弟已賞了她馬鞭二十,命她回去麵壁思過。”
女子柔弱,這二十馬鞭若是打重了,不知要躺床上靜養幾天才起得來。
紅方已經進球,場下喝彩一片。
慕帝也終於得空看向慕淵:“九弟對身邊人竟如此嚴厲?”
不是昨天還與她正親熱呢嗎,今日就下了重手。
看來他們的感情不見得有多好。
“皇兄有所不知,此女桀驁不馴,鬧得臣弟家宅不寧,實在是不堪其擾。”
慕淵皺了眉搖頭,似是為此頭疼不已。
“還是皇兄有福氣,昨晚又得了佳人。”
昨晚陛下沒有召見任何一位嬪妃,反倒是擁著一位纖麗的女子入了就寢的皇帳,據說當晚就已得了皇恩。
慕淵的恭維讓慕帝回味起昨日良宵,不禁露出幾分得意的笑來。
宋婉晴到了皇帳前才假裝發現是慕帝,害怕又畏懼地就要跪他。
慕帝受人如此崇敬,自然心情大好。
摟著她擬好了封修儀的聖旨,許諾過年的時候就晉為昭儀。
在宮中熬一熬資曆,他也提一提宋林風多年不動如鱉的官職,待時機合適就封她為妃。
宋婉晴似是被突如其來的潑天富貴砸蒙了,怯生生地坐在慕帝懷裏,被慕帝哄著褪了衣裳。
到底是宋林風的女兒,調子嬌軟能擰出水來。
少女的羞澀無疑是最勾人的,慕帝未用參湯就與她歡好再度,也不計較她是否是完璧之身。
比起宋婉晴的床笫柔情,宋婉福此時更顯得差強人意。
人在歡愉的時候總是會格外寬容,忘記先前的許多愁緒。
“畢竟是個女子,別管教太過了,退下吧。”
慕帝隨手打發了慕淵,起身去換衣服,也要上場打一輪馬球。
除夏送了宋婉福回去,見那匹驚馬已經自己尋了路回來,安然地在那吃草,不禁小聲罵了一句:“你這畜生!”
把他害慘了!
行刑官帶著除夏到空地上,拿布巾擦粗大的軍棍擦了半晌,遲遲不動手。
除夏在一邊蹲得無聊,叼著草發問:“喂,到底還打不打?”
二十棍而已,早打早恢複。
在這幹等著天都要黑了。
“怎麼還會有人找打的,皮癢啊你?”行刑官罵道,繼續不緊不慢地擦拭刑具。
慕帝打了一輪馬球,身上汗出得暢,正與眾人歡笑著從球場出來。
行刑官大喝一聲,讓除夏跪好,而後又小聲嘟囔了一句:“痛就喊出來。”
除夏茫然了一瞬,軍棍便夾風招呼到了他身上,不用裝就自然地呼痛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