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帝被這邊的聲響吸引,見到慕淵的侍衛受罰,被棍棒砸得跪都跪不穩,心想慕淵所言不虛。
看來果真是被宋婉福惹惱了,不僅嚴厲地處置了宋婉福,還要處罰身邊的侍衛。
可見宋婉福也是個不讓人省心的主。
旁人難以窺見全貌,隻看得到浮於表麵的美好,不見背後難言的隱情。
何必貪戀那不實的幻象,他隻盡情享受自己的狸奴討好便是。
慕帝笑著,轉身離開,不再細究。
行刑官越打越輕,除夏卻越喊越投入,最後都停了棍他還沒停嗓。
行刑官捅了捅他:“行了,都打完了。”
除夏這才回神,止了聲覺出背上疼痛,幾乎難以起身。
行刑官見四處沒人,好心地攙了他一把道:“王爺讓你晚上去找他。”
“嗯,多謝。”
除夏穩了穩身形,暗嘲自己這幾年在王府閑散日子過慣了,倒還細皮嫩肉起來。
晚上不知從北方哪個極寒之地吹來一陣冷風,幾乎一夜之間就吹黃了草地。
帳中難抵寒風陣陣,慕帝命人取了鹿血酒來暖身。
酒足飯飽,多飲了幾杯的人臉上躍躍欲試起來,告退要回帳休息。
天氣轉寒,秋獵差不多已進入尾聲,慕帝也就散了宴席,讓眾人都回去休整休整,不日就返程回京。
慕淵向外宣稱禁足了宋婉福,晚上隻有他一個人獨坐一桌。
慕雲淩走前還故意湊過來打趣慕淵:“帳中軟玉被你罰得起不來身,晚上可怎麼辦喲?”
慕雲淩今日身邊帶的是一個側妃,言語不正,手也不正,引得美人喘息,嬌嗔著喚他殿下,兩人黏著走回去。
多日不碰宋婉福,慕淵年輕力壯,身上也是寒風吹不散的熱,陣陣從丹田處湧竄上來。
他怎麼會不想宋婉福呢?
他渴望聞到她身上若有若無的體香,渴望她白皙滑膩的肌膚如絲綢般在他掌心滑過,渴望她動情時的聲聲呼喚……
她是他的,任何人都不得指染!
逐步走近大帳,隱隱能看到從中透出來的燭光,從縫隙漏出來的燭光照著大帳門口,能看到除夏正蹲在那裏。
“進來吧。”
慕淵掀起了簾子,除夏有些吃力地站起來,苟著腰挪進去跪下。
裏麵已經點起了火盆,除夏身上暖和,漸漸放鬆下來,也能挺直腰了。
宋婉福正在桌前抄書,見到慕淵進來,擱了筆低頭乖順地坐著。
午後回來,剛一下馬,連巧就煞有介事地過來扶她,頗有些虛張聲勢地喊著:“娘娘您沒事吧?芸香姑娘,快去喊吳太醫!”
連巧觸及宋婉福胳膊上的鞭痕,宋婉福疼得一縮。
連巧見狀有些震驚地看了看宋婉福,而後像是扶著一個腿腳不便的老太太一樣扶回大帳。
連巧扶得小心,宋婉福麵上又有些痛苦之意,好像真的被狠罰了一樣。
半真半假,最是難分真假。
甚至連巧都要附在她耳邊問:“娘娘,王爺真打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