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一馬鞭。”
宋婉福如實回答,反正這也不是第一次挨他打了。
“喔。”
連巧點點頭。
剛剛她還以為王爺假戲真做,讓王妃娘娘挨了真打呢。
還好這是裝了個樣子。
芸香喊來吳太醫,連巧卻不讓太醫進去,說是娘娘身上受了鞭傷,不便見人,留下藥便是。
吳太醫在宮中多年,向來是知道不要多嘴的,當即掏出了金瘡藥,開了活血化瘀的方子。
看到連巧一套操作猛如虎,宋婉福覺出其中有奧秘,又不知具體為何要這樣,心中疑惑壓過生氣,乖乖地待在大帳裏“養傷”。
實在無聊,就攤開了紙抄書,一直到夜間點起燈,洗漱完邊寫邊等慕淵回來。
可是除夏……
看上去還是受了些皮肉傷。
“你的傷勢如何?”慕淵在宋婉福身邊坐下問除夏,宋婉福有些怨氣地往旁邊挪了挪離他遠點。
“回王爺的話,行刑官並未用力,不打緊的。”
背傷並不嚴重,倒是嗓子疼,剛剛在門口腿也蹲麻了。
慕淵嗯了一聲,把吳太醫的藥和方子一應都給了除夏。
畢竟他是真受傷。
“是誰做的,看清楚了嗎?”
除夏回憶道:“屬下看到的,似乎是顧大人的夫人,上官玨,縱馬跑來,抽了娘娘身下的馬一鞭,才導致馬匹失控跑出去。”
慕淵點點頭,眼底浮起一絲狠厲。
對比身形服裝,他心中確定的也是她,應該錯不了了。
宋婉福抓緊裙子的指節發白。
先前接二連三的口角與挑釁也就罷了。
上官玨這次可不能算是玩笑,這是謀害!
就這麼恨她?
“回去休息吧。”
“是,屬下告退。”
慕淵揮退除夏,伸手把宋婉福肩頭的披風與外袍抖落在身側。
身上隻剩一件薄薄的寢衣,冷氣驟然裹挾周身,宋婉福縮著肩膀抖了抖。
慕淵抬起她的胳膊,那隻紫彩鐲一直戴在她腕上,很襯她的冰肌玉膚,順著小臂抬起緩緩滑下去。
血紅的一道鞭痕,在她白皙的肌膚上格外猙獰。
“還疼不疼?”慕淵又複昨日溫和,宋婉福幾乎以為今天看到的不是慕淵。
“疼。”宋婉福點點頭,有些明知故問,“上官玨為什麼總是要找我麻煩?”
慕淵又解開了她的衣帶,輕輕撫了撫鞭及她小腹上的一截紅痕。
長臂向後攬住她的腰,一用力就把她整個人都挪過來貼在身側。
呼吸交錯,兩人交換著對方心口透出的熱氣。
纖薄的肩頭隱在披散著的烏發間,慕淵低頭去吻。
昨晚宋婉福回來就睡了,連慕淵出去又回來的動靜都沒聽到。
今天是肯定逃不過去了。
宋婉福由慕淵開蒙調教,對他敏感至極,在他有些粗糲的指腹下開始層層戰栗。
欲火流竄,宋婉福嚶嚀一聲,軟綿綿地勾住了他的脖子,伏在他肩頭,不消多時就要隨著他沉溺。
埋在心底多日的執念卻迫使她神智殘存著一縷清醒,許許多多理不清頭緒的問題一個接一個冒出來——
與她歡好的時候,他心裏想的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