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越禾自然而然的走到鳳西灼身邊,挽著他的手臂。
此刻,顏慈在鳳西灼眼中看到了截然不同的情緒。
那是一種看見心愛之人才有的溫柔與深情。
她盯著蘇越禾的神情,那雙寶石般漂亮的桃花眸似乎有那麼短暫的分神,接踵而來的是無盡的痛苦和害怕。
蘇越禾突然發出一陣咳嗽聲,鳳西灼連忙推開她,瞪了她一眼,好像在怪罪她惹得蘇越禾不舒服。
他攔腰抱起蘇越禾,朝著還跪在地上的雲奕說:“宣太醫!”
剛走沒幾步又轉過頭,盯著她道:“今晚先把她關在飛虹殿,明日送去詔獄關著。”
詔獄關押的都是皇親貴族,設在皇城外宮,跟朝臣們辦事的舉英殿距離不遠。
顏慈離開時,聽到的最後一句話,來自蘇越禾。
“西灼...我是不...是快死了。”
蘇越禾病得很嚴重嗎?
她來不及多想便被雲奕押回飛虹殿。
蘇越禾臉色煞白,柳葉眉緊蹙成一團.
她的聲音斷斷續續,氣息孱弱.
鳳西灼握住她的手安慰道:“不會的,有我在,你不會死的。”
“可是為什麼...我好痛..全身都在痛。”
“會好起來的,太醫會醫好你的,別怕。”
秦太醫一聽說文英齋裏的美人又發病了,便匆忙趕來,鳳西灼開口問:“莫不是本宮取的血不管用?”
他上次出宮去找顏慈就是為了取她的血,結果一時仁慈,不忍下手,即使後來在洛神樓碰見,他也隻字不提取血之事。
而是用她人之血以代之,當時蘇越禾服下藥後,症狀確實緩解了。
可現在看來,他似乎....錯了,難道真得用顏慈的血才能救治蘇越禾?
秦太醫診脈後,沉默半晌,就在鳳西灼打算動身前往飛虹殿時,秦太醫終於開口。
“自然不是,每隔十五日便要以血熬藥讓月姑娘服下,直至三個月後,藥方可斷。”
鳳西灼的鳳眸一下子冷了下去,他詢問:“此後服藥,是否還需取...公主的血?”
秦太醫麵有惶恐:“公主如今乃是金玉之軀,若殿下不舍,便也隻能任由越姑娘...自生自滅了。”
鳳西灼加重語氣:“你的意思是,唯有公主之血,才可挽救越兒的命?”
秦太醫冷汗涔涔,咬牙道:“是。”
鳳西灼神容忽而轉冷,這件事顯然有鬼,可他不相信蘇越禾會聯太醫之手來騙他。
飛虹殿內,洛香急得團團轉,根本沒辦法安心坐著等消息。
莫姑姑瞧出不對勁,從顏慈出宮、回宮、去東宮這一趟趟的,洛香壓根就沒靜下來,她是不知道公主出宮幹了什麼事,但看這洛香的態度便知不是什麼小事。
直到顏慈回來,洛香急忙衝上去上下左右的打量顏慈。
“劫獄這麼大的事,殿下都沒罰您?”
什麼!劫獄!
莫姑姑感覺腦袋一陣天旋地轉。
公主竟敢公然挑戰皇室權威,莫姑姑直接跳出來問。
“劫哪家獄?”
沒等她回答,莫姑姑就連忙拉著她勸解道:“公主,劫獄這事隻有太子能幫您,您必須去找太子求情,否則明日早朝,您會成為箭靶子的。”
她手上被碎瓷片割了些血痕,莫姑姑的手正好壓在上麵,她用力一扯:“莫姑姑!太子已知曉此事。”
莫姑姑瞧見顏慈手上的傷,再看她眉梢帶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