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喜歡這麼不明顯嗎?”蘭簷初一副不在乎臉麵的模樣。

“嘖嘖……”寧元洲嫌棄地看向他,

說話間謝錦錦走了出來,她問:“椒頌呢?”

剛才椒頌過來告別的時候聽到裏麵歡聲笑語,於是不忍和他們提自己要離開的事,也難怪謝錦錦不知情。

“她走了。”蘭簷初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臉上難得見到落寞的表情。

椒頌向來是來去自由的,可是這一次,他知道分別意味著什麼。

如果可以,那些艱難險阻,有著性命之危的事他願意替她去做,可是他又偏偏不能打亂她的計劃。

此時所有的風吹草動都可能會給她帶來危險。

“走了?走去哪裏?”謝錦錦臉上帶著疑問,看了下蘭簷初又轉頭去看寧元洲。

他們臉上的神情分明在隱藏著什麼,似乎這段時間以來他們之間的相處不過是一場夢。

那麼真實,卻又尋不到源頭,就像椒頌,明明生活了一段時間,卻不知她來自何處,將要去向何方。

當然這裏也不過是謝錦錦短暫停留之地,她尚且不知自己何時會離開,別人應當如此。

所以,蘭簷初和寧元洲都沒有回答她的時候,她也心照不宣,沒有繼續追問下去。

“好了,好了,她隻是離開一段時間,等她辦完了事就會回來的。”

寧元洲企圖岔開話題,接著說道:“謝錦錦,你快些將我身上這些玩意卸了,要是叫人見了,成何體統。”

果然,聽完寧元洲的話,謝錦錦看了一眼,又捧腹大笑起來,全然忘了椒頌離開給她帶來的不悅。

蘭簷初無意參與他們之間的鬧劇,隻是對著寧元洲說了一句:“記得我的話”然後瀟灑離去了。

寧元洲欲哭無淚,蘭簷初並沒有像意料之中一樣救他出火海。

謝錦錦笑了好一會才直起腰身,抿著嘴說道:“你要是不喜歡這個裝扮,我還有另外一款,我以前去邊關探望爹爹的時候,見過那兒的胡女,美豔得很,你要不要試試……”

寧元洲慌亂地搖頭,可是謝錦錦奸笑一聲後扯著他的衣領又將他拉回了房間。

走遠了的蘭簷初忽然聽得慘叫一聲,回頭看了一眼,又裝作沒事人一樣,自顧離去,隨他們折騰。

椒頌剛回到宮門,遠遠地就瞧見斷川倚在石牌上,似乎在等人。

她走到跟前,還沒開口問,斷川反倒先說了:“你終於回來了。”

“你在等我?”

她因傷告假已經提前和他說了的,她一回來就碰上斷川,莫不是他日日都在這裏等吧。

“嗯,有事和你說,又不想喚你回來那麼快。”

“何事?”椒頌也倚在石牌上,喘了口粗氣,熾霜門在這山頂上,每次她回來都得累掉半條命。

如果蘭蘭在就好了,想到蘭蘭也不知道蘭簷初會不會好好照顧它。

“繁縷……死了。”

斷川說完,便背過身去,隻給椒頌留一個背影。

初見時的四人,斷川,繁縷,獨活,椒頌四人,如今隻剩他們兩個了。

獨活早在椒頌進門的第二年,在一次任務中再也沒有回來,那時她還不知道這意味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