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二人走回農舍,將裝滿精氣的白色瓷瓶放入懷中,騎著小彩回到了茶攤處,肖寒將瓷瓶輕輕打開,裏麵泛著白光的精氣各自飛回了原本屬於它們的軀體之中。
阿晴經過短暫的調息後也恢複了狀態,肖寒躍上馬背帶著阿晴朝著神農穀的方向繼續進發。
大概趕了兩日路,肖寒來到一處極為熱鬧的小鎮,鎮上聚集了大量的年輕男女,他們圍成幾十個大圈,不時從圈內傳來嘹亮的歌聲,在場的觀眾都曉得極為燦爛。
肖寒擠進人群想湊個熱鬧一探究竟,阿晴如鬼魅一般悄悄從後麵拍了一下肖寒的肩膀說道:
“嘿,看什麼呢?丟下我一個人就跑了。”
肖寒被阿晴嚇出一身冷汗,指了指裏麵一對對歌的男女。
隻見阿晴雙手背在後麵,踩著小步子臉上露出一絲紅暈含羞的說道:
“這倆人在對歌結緣呢?原來你喜歡這種氛圍啊。”
“對歌結緣?還真有這種?”
肖寒早就聽說過南疆有對歌結親的習俗,但真正光臨現場的時候還是有所震撼的。
隨後阿晴介紹著此地的風俗傳統,此地原名桑塔鎮,因附近每年都會有年輕人來此地組織對歌節結識姻緣,故後來又改名為歌緣鎮。
後來隨著聚集的年輕人越來越多,一度在南疆境內小有名氣。至於對歌結成的姻緣,阿晴向來是不認同的,她認為更多的是鎮子為了吸引人來而演的一出戲,真正相愛的人又怎會因為對歌剛結識幾天的人就相許一生。
肖寒則不以為然,他認為互相有才華的人是會相互吸引的,有些人見一麵便是永遠,所以古人才有一見傾心之說。
顯然,肖寒更熱衷於欣賞眼前的表演,阿晴倒是也不抵觸,跟在他後麵介紹著對歌的細節。
和以往的對歌不同,這裏的對歌形式不規定題材,下至原生粗獷的山歌,中至日常所見的遊歌,上至樂坊編排的詩歌。大家都在散發光芒,吸引著能接歌的有緣人。
阿晴見肖寒越看越起勁,一手拉住肖寒站在人群之中,在場所有人都轟然大笑,兩個大男人怎麼走得如此親密,還要搶這對歌的風頭。
“我們兩個大男人不好吧,再說我也不會唱啊,你怎麼招呼都不打把我拉上來了,”
肖寒本來內心小有抱怨,但看到阿晴想帶著自己融入對歌文化的苦心倒也沒太放在心上。
“船歸船,夜歸夜,少女的心兒明如月耶。”
阿晴一開口就引得眾人拍手叫好,肖寒也沒想到眼前大大咧咧的阿晴唱歌如此空靈婉轉。
“我不會唱啊,再說歌詞也沒有。”
阿晴一手拉住肖寒,兩人頓時成為全場的焦點,隻有肖寒在一旁手足無措的說道。
“跟著我調子唱就行,歌詞我念給你聽,山連山,水連水,男兒的胸懷廣如湖耶。”
肖寒扯著嗓子學著阿晴的調子咿咿呀呀的唱了起來,好在阿晴在一旁鼓舞,眾人也熱情的送來掌聲。
肖寒憋紅了小臉迅速的拉著阿晴走了出來,阿晴則笑臉盈盈道:
“哈哈,好玩吧,這種對歌的氛圍還是挺讓人開心的。”
“開心是開心,就是有點費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