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寒,怎麼了?”
“哦,沒什麼,隻是想起某些往事分神了。”
阿晴見肖寒怔怔站在原地,像失了魂魄一樣怎麼喊都沒有反應,走到跟前用手特意在他眼前比劃時才令他回過神來。
肖寒接過阿晴手上刻有圖案的石塊仔細觀察,淡淡說道:
“這麼說來此處真有可能找到天醒祭司留下的神機圖?”
“那是當然,要不然長廉也不會守護在此地幾千年之久。隻不過聽聞這怪獸渾身散發著來自九幽之地的業火,任何生物隻要靠近瞬間都會化為灰燼。再加上其常年吸收前來尋寶修士的怨力,剛才猩紅血氣附帶的腐蝕之力恐怕也是它修煉出來的本領。不過,即便賭上性命,我也必須要拿到神機圖。”
肖寒看著阿晴異常堅定的眼神,也明白前方的路途遠比之前猜測的更加凶險,抹去暗藏在心底的憂慮,對著阿晴拍拍自己的胸脯假裝豪言道:
“賭命這事,我肖寒可太在行了!隻要我頂在前頭,地府鬼差都不敢收留你我。”
還沒等肖寒的豪言說完,阿晴一把將肖寒拉到安全位置,隱藏在祭壇旁邊的青石洞口突然噴出一股暗紅色的業火,從洞口處還散發出一股帶著血肉腐爛的腥臭味,而那石壁上久久未滅的零星業火似乎在預示著洞穴的盡頭不容許任何生物通過。
“這暗紅色的業火,難道是長廉?”
“應該是,隻不過這家夥的暴戾氣息在這幾千年內積蓄已久,一會兒進入洞口得處處小心。”
阿晴的提醒令肖寒再次拔出青天生成劍氣形成的氣牆抵禦著前方未知的危險,小彩則一如既往的在前頭充當引燈的作用,好在剛才的業火噴發完之後再沒出現,二人就這樣心驚膽顫地攙扶著走到洞穴盡頭。
和剛才洞口不同的是,這次進入的是一處雕刻神權朝拜圖案的巨大石柱中轉台,石柱的各個方位都連接著一根粗壯的鐵鏈鎖著各類麵目猙獰的毒蟲,而最令人震驚的是周圍石壁上布滿了大大小小數千個洞口,剛剛進來的洞口也隻是其中一個。
肖寒低頭一看,四周角落處全是困死在此處修士的白骨,他們姿勢統一,靠在角落處仿佛都在絕望地等待著早已預知的死亡。
阿晴連忙放出蠱蟲想標記來時的洞口的位置,可蠱蟲剛一進去就被一種神秘的力量彈開,走近朝洞口望去之時,原先可容納兩人的寬敞洞口被一堵厚厚的青石牆堵住。
肖寒試圖用劍氣將那堵石牆擊碎,可真正揮劍之時,除了一聲沉悶的聲響青石牆壁紋絲不動,甚至連劍氣劃出的痕跡都不見分毫。
“糟了,難道連長廉樣子都沒瞧見就要困死在此地。”
心有不甘的肖寒雙指立於眉心,凝神之際祭劍而出,青天帶著淩厲的青寒劍氣像一塊鑽頭一樣飛速旋轉劍身,火花帶著石壁上不斷掉落的煙塵一同在洞內回響,半晌之後青天狼狽地飛回劍鞘,肖寒累倒在地上喘著大氣說道:
“不行了,這破石牆是真的硬,我倆得另尋他法才能出去。”
在肖寒嚐試打碎石牆的時候,絲毫沒注意到阿晴正觀察著這根鎖著八種毒蟲的巨大石柱。
從小沒事就喜歡查閱古籍的阿晴很快就聯想到了在一則王室宗卷中提及的八荒鎖魂陣,這種陣法需以亡者的靈魂維持,每一處鐵鏈鎖住的毒蟲都像是一個收集靈魂的器皿,
等到八種毒蟲都有屬於自己的靈魂之力時,就會連接柱子底部的機關讓牆壁上的洞口發生變化,降下玄鐵和青石澆築石璧困住外來的闖入者。
在闖入者死亡之時,靈魂會進入八種毒蟲容器的其中一個,被替代的靈魂才有機會離開此地進入往生,所以這八種毒蟲為了爭取靈魂往生的機會是斷然不會放過闖入此地的二人。
阿晴很快將自己聯想到的陣法告訴了肖寒,肖寒立即挺起身來指著旁邊的屍骨說道:
“你們啊,都死這麼多年了還不肯放過我們,讓我猜猜你們的靈魂鎖在哪尊蟲像裏?”
在肖寒說話的期間,阿晴突然受驚道:
“動了,東南方向有兩尊毒蟲雕像動了。”
“真的?是不是他們聽懂了,心軟肯放我們一碼。”
肖寒咽著口水,在阿晴的推就下緩緩走向那兩尊毒蟲雕像,二人的心跳聲都在急速上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