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澤愷緩緩的下了車,而副駕駛上也下來了個人,林盛夏定睛一看,卻是那神秘的保鏢影。
“我們也該下車了。”元牧陽挑眉開口,表情裏沒有絲毫的害怕。
推開車門,他率先的下了車,甚至還很有紳士風度的走到了林盛夏那邊,幫她將車門打開。
林盛夏深吸了一口氣,看了一眼元牧陽伸過來的大掌,卻並沒有將自己的手放在那上麵。
下了車,她的視線在人群之中輕而易舉的找到了顧澤愷的方向。
四目相交的瞬間,林盛夏的心情說不出來的複雜。
“過來。”顧澤愷漠然的開口,英俊的臉頰繃得緊緊的,眸光波動間全是陰霾。
此時的他隻是簡單的身著黑色襯衫,就連領帶都沒有係,胸膛處的大片肌膚露出,結實的肌肉繃得緊緊的,眼神落在林盛夏的婚紗之上,心裏莫名的劃過一絲愧疚。
他原本以為,林盛夏會決定取消婚禮,卻不曾想到她竟倔強成這樣!
林盛夏的心裏縱然對這個男人有怨,可心裏也明白這種時候不是鬧情緒的最佳時機,緩慢的向著他的方向走去,一天沒吃沒喝就連手腳都是軟的。
“慢著。”元牧陽的大掌突然伸出來抓在林盛夏的腕間。
溫熱的觸感透過皮膚直抵她的血管,莫名的讓林盛夏手指一顫。
“元牧陽,我顧澤愷的女人不是你能碰的!”顧澤愷的耐心幾乎已經為零,若不是林盛夏虛弱的模樣被他收入眼底,他不會到現在還不動聲色。
“你的女人?你的女人差點被你妹妹找來的人弄死!如果不是我,恐怕你也見不到她了!”
元牧陽的話語裏帶著嘲諷,指腹卻有些流連在林盛夏的皮膚之上,他雖然知道這個女人早已經是顧澤愷法律上的妻子,也知道自己的動作不和規矩,可他元牧陽本就是個不怕死的人,死亡對於他來說——或許還是解脫也說不準!
顧澤愷聞言臉色更為的陰霾起來,原來是允兒,難怪自己臨出門的時候她一臉驚慌的模樣,現如今反倒是一切都清楚了。
話雖然這樣的說著,元牧陽卻還是放開了握著林盛夏手腕處的手。
“今天晚上有場賭局,顧老板如果有興趣的話請務必要到場。”
元牧陽終究還是將最終的目的說出,他不遠千裏把林盛夏帶來中俄邊境,很大一分部的目的就是為了邀請顧澤愷來參加這場生死賭局。
顧澤愷鷹隼般的銳利眸子聞言劃過一道冰芒,這就是元牧陽的目的嗎?
“自然是有興趣的,不過我還不知道元家竟然也插手了中俄邊境的事端,看來我還是小瞧了你!”
顧澤愷一把將林盛夏扯入到自己懷中,她的身子偏瘦,摟入懷裏的感覺並不好,可莫名的他有了一種心安。
“顧老板也不也沒將自己的身份泄露回T市麼?不然憑著你軍火大戶的身份,還不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這麼多年的隱忍到底是為了什麼?還真是耐人尋味!”元牧陽像是絲毫沒有看到顧澤愷眼神中的寒意,他的目的已經達成了,剩下的就等著今天晚上的表演!
林盛夏在他的懷中抬起頭來,清楚的能夠看到顧澤愷剛毅的下巴線條隱隱約約浮動的青筋,她不是傻子,直到剛才她終於明白元牧陽為何會將自己帶來中俄邊境,原來——竟是為了讓顧澤愷參加那場聽起來沒什麼危險的賭局。
可是在這樣人人配槍時時提心吊膽的環境之下,任何的邀約都是亡命的!她忍不住的用手揪緊了他胸口的黑色襯衫,隔著薄薄的布料感受著他肌肉的脈動。
她的視線被顧澤愷結實的胸膛擋住,可就算是如此她還是能夠很輕易的捕捉到周圍保鏢對他的敬畏,甚至連不遠處原本戰戰兢兢躲藏起來的華人市場商人也重新回到了之前的位置上擺賣起來,似乎因為顧澤愷的到來,他們開始心安了起來。
顧澤愷,他到底是一個怎樣的男人?今日的局麵將林盛夏心裏麵的顧澤愷與元牧陽既定的形象一同打破,他們兩個人在T市便是普普通通的商人,幹淨的好似沒有任何案底般。
可是在這中俄邊境,他們卻都換了一張臉!
這裏是男人的世界,而自己唯一能夠做到的便是不給顧澤愷在增添任何的麻煩!
不論是蘇暖的事還是婚禮的事,都隻等到回到T市在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