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澤愷站在原地伸開手,老老實實的任由林盛夏將浴巾圍上他的腰際線,也一並將他傲人的下身給遮住。
林盛夏的發自然的垂落在他的小腹處,癢癢的,意外的撩撥起他的欲望。
不過這一切林盛夏都沒有任何的感覺,她幫他係上浴巾之後,轉身又從床頭櫃旁的抽屜裏找出了之前卷好放在裏麵的內褲遞給顧澤愷,手上白色的傷疤也同樣的落在他的眼中。
林盛夏的手型是很好看的,纖纖細指潔白如玉,被手上的傷疤破壞了美感,著實有些可惜了。
顧澤愷鷹隼般的眸子有些幽暗起來,其實他知道,林盛夏傷疤最多的地方並不是手上。
“有什麼不放心的,你離開半個月糖糖還不是照樣吃好喝好的。”顧澤愷墨黑的發上還滴著水,林盛夏轉過身來看著這一幕又一次的皺起了眉頭。
那水漬都落在了地板上,令愛幹淨的她抽過床頭櫃上的紙巾擦了起來。
有的時候,男人和女人在對待同一件事情上的反應總是出人意料的不同,就連看問題的角度也不一樣,所以造成分歧也是難免的。
“那些雜誌你都看了?”顧澤愷見她那麼的平靜,終於還是忍不住的開口問了起來,他就不相信她手下那個精明的秘書沒有將八卦雜誌給她。
“看了。”林盛夏見地板上幹淨了,終於鬆了口氣,說出來的話自然也有些漫不經心的。
“你就沒什麼想問我的?”顧澤愷眉梢冷冷的,似乎對她的態度很是不滿意。
林盛夏聞言奇怪的抬起頭來看著顧澤愷,她有什麼想問他的?
“你今天回來的晚了一分鍾。”
林盛夏想了許久,好看的唇形吐出了這麼一句話。
在糖糖三歲的時候,林盛夏與顧澤愷兩個人約定過,不論對方有什麼重要的事情,都要在晚上八點半之前趕回家陪著糖糖。
他們這樣的約定一直維持了兩年之久,而今日,他卻晚了一分鍾。
雖然隻有短短的六十秒,可對於林盛夏這麼信守承諾的人來說,還是心裏微微的有些不舒服。
“給那個小東西去取禮物了。”顧澤愷光著上半身躺在床上,不論什麼理由他還是晚了一分鍾。
林盛夏沒說話,隻是將這半個月裏顧澤愷隨意亂放的衣服都重新找了出來疊好放到應該放的抽屜裏麵。
她纖瘦的背脊在湛藍色絲質襯衫的映襯下更為清晰,甚至都可以看出她後麵的內衣帶的輪廓,顧澤愷單手撐著腦袋側身看著她的動作,不言不語的,兩個人維持著難得的平靜。
林盛夏是一個生活習慣很規律的人,她將所有的內衣夏衣都按照不同的款式類型疊好整齊的放在每一個櫃格之內,想要找的時候隻要按照順序一定能夠找到自己想要的東西。
隻要林盛夏在,顧澤愷每天早上一起來便能看到配套好的服裝。
一開始的時候,他連看都不屑的看一眼,可是後來慢慢的,自己發現林盛夏的眼光是真的不錯,挑選的搭配緊跟著時尚潮流,久而久之,他也就默許了她為自己搭配衣服。
結婚的時間越久,顧澤愷就越發的對林盛夏這個女人好奇起來,別人口中的那個女強人與成日裏跟自己生活在一起的女人好似是兩個世界裏的模樣。
隻可惜,他們兩個人的婚姻實在不能算是多麼愉快的結合!
顧澤愷的心裏驀然的浮現出一溫柔的人影,就連看向林盛夏的眸子都冷淡了許多。
蘇暖,那是他心頭最不能夠言說的痛。
那個溫柔了他歲月的女人,就隨著那一場的空難消失在自己的生活中,徒留下他心裏的遺憾。
而他卻跟罪魁禍首一起生活了五年之久。
並且他發現自己似乎現在已經越來越習慣了有林盛夏的生活。
而這樣的感覺,在她離開T市去日本出差這半個月,更為明顯了起來。
煩躁的情緒,壓在心頭,顧澤愷閉上眼睛,不在去看林盛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