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是全程牽著蘭姝的手睡覺,又過了半個時辰,她小心翼翼地把手抽走,還是驚醒了他。
“哈哈哈,你醒了,我隻是手有點麻。”
司徒琅鬆開她的手,側過身背對著她,“算了,你走吧,我自己能照顧好自己,畢竟那麼多年我都活過來了。”
他又在那裝什麼深沉?
蘭姝起身,“那我先走了。”
他表麵裝作無所謂,語氣裏卻充滿哀怨,“也好,請姐姐偷偷離開吧,不要讓我知道。”
“那你好好休息,我住在隔壁,有事叫我。”
話音剛落,蘭姝就感覺有一塊黏性極強的狗皮膏藥飛了過來。
司徒琅緊緊地抱著她的大腿,怎麼甩都甩不掉。
恍惚中,蘭姝仿佛看到他正在朝著自己搖尾巴,濕潤的眼睛裏像是藏著日月、星河、山川...
可他眼裏隻有蘭姝,他強製壓製住內心的喜悅,甚至忍得快要吐血的程度,小心翼翼地問道:“所以你是不離開我了嗎?”
這話強行擴大了蘭姝的瞳孔,一股曖昧的味道在蘭姝的耳朵裏流淌。
這個問題怎麼聽起來那麼別扭,可他這快哭出來表情軟化了蘭姝的內心,甚至直接把她清冷的聲音變成繞指柔。
她緩緩蹲下,抬起他的下巴,溫柔地說道:“是的,我以後再也不會離開你了。”
說完蘭姝都快把自己肉麻死了,她到底是怎麼把這句話說出來的呀?
“呸呸呸,當我沒說,不對...是你聽錯了。”
可是蘭姝已經沒有反悔的機會,司徒琅猛地站起來將她緊緊摟在懷裏。
“姐姐姐姐姐姐...”
我靠,他變成複讀機了嗎?還有,話說他抱得也太用力了吧,這是把吃奶的力氣使出來了嗎?
可憐蘭姝的小身板像塊沒有靈魂的泥人一樣,在他懷裏被揉了個稀巴爛。
擱著一層皮肉,清晰地聽見了少年的心跳正如那狂風中的風鈴一樣叮叮作響,他懷裏擁著的火熱快要將他的理智燃燒殆盡。
直到一道熟悉的聲音出現,恰似一盆冷水澆滅了這團烈火。
“客官,您不能上去,都像您這樣的我們還怎麼做生意呀。”
沈靈軒拿著蘭姝的發簪,線條分明的臉龐上浮現出幾分慍怒,他瞪了小二一眼,目光就像一把鋒利的尖刀刺了過來。
刺向小二剛剛還在發聲的喉嚨,導致他頓時說不出話來。
沈靈軒說道:“我的這位朋友失蹤已久,我這朋友明明在魔界,居然在你這裏發現了她的東西,你該如何解釋,莫不是你把她給藏起來了。”
蘭姝貼著門聽到了外頭的聲音,心裏默默為外頭那位小哥捏一把汗,遇上那麼個不講理的人真是倒黴。
“客官,我已經解釋很多遍了,是這簪子的主人忘記帶錢,才拿這簪子來抵押,若您不信,可以進去問那位客人。”
說著指向蘭姝這個房間。
媽耶,他看過來了。
“姐姐,我的傷口好痛。”司徒琅不合時宜地貼了上來。
雖然他們已經取消婚約了,但若是被他們看見她和司徒琅在一起,還在同一間房,他們倆跳進冥河都洗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