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首那女子,便是玉柳。

她扭動著芊芊細腰,亦步亦趨,隨著音樂舞到了劉昱的麵前。

這一頓操作把劉昱眼睛都看直了。

在一次紅袖拂過他臉頰的時候,他一把將玉柳攬入懷中,打橫抱起。

也不再有心情看表演,隻留下一句讓其餘人自娛自樂,就急不可耐地抱著玉柳回了後殿。

所有人都無奈歎氣,唯有蕭道成嘴角扯出一抹冷笑。

寢宮之中,玉柳被劉昱拋在床上,後者欺身而上。

她強忍著惡心,極力迎合,靜靜等待合適的時機。

“你叫什麼名字?”

“奴家名喚玉柳。”她拋了個媚眼。

看得劉昱心猿意馬。

就在劉昱將頭埋在她頸窩之時,

玉柳抽出發髻上那支被打磨得鋒利如刃的金簪,狠狠刺向他的心口。

“嘶——”

劉昱吃痛,推開玉柳,一巴掌重重拍向她的臉頰。

玉柳被打得頭暈眼花,怔怔的看著手裏的金簪。

沒有血。

為什麼?

她不解地看向劉昱。

後者輕蔑一笑,扒開了領口。

她看到他貼身穿著一件純金的鎖子甲。

“還好父皇有先見之明,花好長時間給朕鍛造了一件保命之物,否則還真就遭了你這賤人的毒手。”

“說!是誰派你來的?!”

玉柳清楚自己沒有機會了。

“你休想知道。”

她絕望一笑,握緊手中金簪,就要朝自己脖子紮去。

劉昱卻先一步捏住她的手腕,抽出簪子丟在了地上。

他捏起她的下巴,迫使她與自己對視。

“你這張臉...生的真是美麗,朕還真舍不得你死。”

“不過,放你在身邊朕又不放心。”

劉昱甩開她,對著寢宮外喊道:“來人!喚國師前來。”

不一會兒,

一個拄著拐,賊眉鼠眼的老人便來了。

“老臣見過陛下。”

“國師免禮,”劉昱上前幾步虛扶住老人:“朕喚國師前來,是有一事要國師幫忙。”

“國師,有沒有什麼辦法,讓一個想殺朕的人日日都能待在朕身邊,且又對朕毫無威脅、言聽計從?”

老人看向床上的玉柳,精光一閃,很快便明白了劉昱的意思。

“陛下,您將此女交給老臣,三日後,臣會還您一個想要的女人。”

之後,玉柳就被老人帶到了一個密室之中。

老人將她綁在木樁上,在她周圍布下陣法。

他劃開了她的手腕,鮮血汩汩流出。

在鮮血流盡的那一刻,玉柳永遠閉上了她的眼睛。

在她死後,老人用秘術將她的魂魄抽出,關在了一個包裹符咒的玉瓶之中。

她的血被製作成墨塊。

她的白骨,被碾碎混入紙張之中。

一切準備就緒後,老人叫來了宮裏的畫師,用準備好的材料作畫。

她被做成了畫靈,還被老人抹去了記憶。

三日之後,老人帶著畫像找到劉昱。

並且交代他,畫靈需要用生人魂魄喂養,

喂得越多,她越美,越聽話。

劉昱將她從畫裏召出。

玉柳呆呆地看著麵前的少年。

“你是誰?我又是誰?”

“你叫玉柳,”劉昱滿意地撫摸著她的臉頰:“是我的女人。”

至此之後,劉昱日日將她從畫中喚出,與其交歡。

玉柳很抗拒吞食別人的魂魄,

但她沒辦法反抗秘法的禁製,反抗劉昱下的命令,

劉昱不停地殺人,不停地給她喂食魂魄。

她變得很美,一顰一笑,媚眼如絲。

他也愈發沉醉。

這樣的日子過了大半年,

直到劉昱被殺。

新帝登基,他被追廢為蒼梧王,

屍體埋在丹陽郡。

玉柳也成了他的陪葬品之一。

沒有人知道劉昱的陪葬品裏,還有一個可憐女子的魂魄。

她隨他被埋在墓室裏,一過就是一千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