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兩個先回去吧。這段時間災殺就在我這裏不去上課了。”麵具人又變回了那個慈祥的前輩。
陳魚轉身離去,既然前輩說了自己的機緣不在這,那自己起碼還是有機緣的,死皮賴臉求他幹嘛。
童黎並沒有走,她死死盯著江決。
陳魚走了幾步回頭看見童黎沒動有些不解。
麵具人看著童黎堅定的眼神,他覺得這年輕人之間的小心思,他一眼看破,但他不說破,這兩個小家夥很有意思。
“放心吧,你們我和你們老師打過招呼了,不用擔心。”
童黎還是沒動,看著江決的眼神堅定的像要入黨。
江決無奈的歎了口氣,掏出了兩個紅果子扔給童黎。
“真服了,藏這麼深,你怎麼看出來還有。”江決十分無奈。
“嘻嘻,我就知道你還有。”童黎接過果子蹦蹦跳跳地走了。
江決碎碎念念,童黎哼哼唧唧。
看著二人遠去的背影,江決沉默了,不知在想些什麼,甚至眼神都變得悲傷。
麵具人察覺到了江決情緒的變化,走上前去拍了拍江決的肩膀 。
“怎麼了,在想什麼,又不是見不到麵,你們年輕人啊,我理解,畢竟誰沒年輕過。”麵具人饒有興趣的問。
“在心疼我的紅果子。”江決語氣哀傷。
麵具人:......
白魔鬼在校長室桌子上趴著睡覺睡得正香,忽然後山傳來一股貫通天地的刀意。
白魔鬼緩緩從桌子上抬起那頭發淩亂的小腦袋揉了揉:
“做咩啊!”
白魔鬼擦了擦嘴角的口水,“哎我,這老梆子,總算是坐不住了,接下來我也能輕鬆點。”
白魔鬼伸了個懶腰打了個哈欠,繼續趴在桌子上沉沉睡去。
天大地大睡覺最大啦。
麵具人抓住江決的衣角。
下一瞬,麵具人就帶著江決就來到了兩個茅草房旁。
看著這兩個看起來像茅廁的茅草房,江決臉抽了抽。
“老師,接下來我們就睡在這兩間茅廁裏?”
“哪有茅廁,這不是兩間三室一廳獨立衛浴家具全套的獨棟小別墅嗎,你看錯了。”
江決把眼睛閉上揉了揉,再睜開眼睛,入眼的竟是紅磚青瓦小別墅。
啊,這這這...江土狗誤入桃花源。
麵具人將雙手背在身後,非常有逼格的。對江決說:
“小子,你現在可是我唯一的徒弟,將來也是。”
“嗯。我會好好練的。不用你點我。”
麵具人哈哈一笑。
“我的刀法十分剛猛,今天就教你第一招-風。”
麵具人從紅果子樹上折斷一根樹枝。
隨風輕輕一揮,遠處紅果樹上兩顆紅果子就直直的掉了下去。
“這一刀看明白了嗎?不明白就去把紅果子撿給我吃,我就告訴你。”
“看明白了。”
麵具人:.....
“那你說說看。”
“這招風不是形容刀法像疾風那樣快,也不是說像颶風那樣破壞力大,而是像微風拂麵那樣自然。”
江決說。
麵具人小聲嘀咕著“牛什麼,我撿就我撿。”
“先把這招練會了,這是最基礎的。如果連風都學不會,那以後你的其他招式就不會絲滑了。”
江決點了點頭。
江決的手裏出現了一把橫刀,不斷地揮舞。
他盡量讓自己的動作自然一點。
“錯了,錯了,錯啦!”
麵具人把紅果子撿了回來,一邊啃一邊拿小樹條抽著江決。
“像微風那樣自然,可不光是看起來自然,過於在意讓別人看著自然,這樣你的動作還是自然的嗎?啊啊啊!本末倒置!”
“能看懂我這招的人可多了,但是也沒幾個練成的,你真以為那麼好練。”
麵具人的小樹條不斷地抽打在江決握刀的手上。
江決死死攥著劍,不斷去讓自己真正的揮出那屬於自己的自然一劍。
麵具人看著江決倔強的臉心裏很不是滋味。
之所以讓這小子練這套刀法,並不是因為他最擅長這門刀法,而是這門刀法最講究心靜,風-花-雪-月-共白頭。那共白頭的意境,就連他自己都施展不出來。
用這套最需要靜心的刀法去打磨江決的心魔最為合適不過。
尤其是這小子的神諭是紫階的【隨心所欲】等他到達十境之後,萬一過不去那道坎,他就廢了。
隻有十境的強者才會知道,突破十境的人都會被神諭降下天罰,神諭越強天罰越強,十境的紫階神諭者,天罰的恐怖程度可不是說說而已。
這個消息是對十境以下的神諭者進行封鎖的,否則,大家都不願意接受天罰的話,人族可就沒有未來了。
坑殺也好,罵名也罷,已經突破十境的人,就要把這個秘密牢牢爛在心底。